晚上的直播间意外又让《情生意动》登顶。
封叙的搜索指数越来越高,不少营销号和娱乐博主越发关注他,甚至还有了后援会,之前的散粉都集结在一起。
或许是这对cp悬殊感太强,盛苍云的粉丝又是出了名的佛系,居然也没有那种在哪都要控评的架势,活人率很高。
之前还分出亡夫派和小男友派在这次事件中达成了暂时和解,都称赞封叙瞬间的保护很有安全感。
晚上的草坪音乐节如期举行,梁煊带着盛年先回了民宿,说孩子睡着了。
盛苍云本来想回去的,节目组要求他们去音乐节打卡,还是去了。
梁青时伤得不重,抵达的时候得到了一众关怀。
盛苍云站在一边,目光仍然落在对方手上,年轻男人的手型都有种侵略感,相拥的时候给盛苍云更多的还是安全感。
有人剥夺了盛苍云曾经赖以生存的生存感。
甚至让梁青时死了两次。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站在外围的宣樾,对方正在和曲凛沉说话。
这个人的皮囊是假的,性格是人设,经历或许也是拼凑出来的。
事业上演技的也就那样,唯独在桃色方面造诣非凡。
盛苍云想: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还想要稳定的退路?
梁青时被温凝和丁鸣雀左右围着,丁鸣雀眼眶红红,还是很感动这小子的奋不顾身,心里承认了几分这家伙的地位。
嘴还是很硬,这个时候还有开屏的趋势:“封叙,你不是练习生吗,打碟会吗,试试呗。”
温凝喂了一声:“没看他受伤了啊?”
丁鸣雀想到之前网友偶遇盛苍云的新闻:“可是宝云哥也喜欢这种现场啊,之前还看过男团的live呢。”
四周吵得很,但不妨碍直播间的观众看热闹。
【我也想看封叙……】
【好缺德,封叙不是被烫伤了吗,一只手都烫到了怎么搞,你们好狠。】
梁青时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他也想到了盛苍云之前的新闻。
还有对方提到的把盛年送到澄空二股东家里,对方就是搞男团的。
他一时间踩进了陷阱,说了声好。
温凝有点担心:“能行吗你,手都包着了。”
梁青时漫不经心地强调:“还能抱人就没问题。”
丁鸣雀靠了一声:“炫耀什么啊。”
【笑死了,我作证是真的!!!】
【一些胜负欲就是说……你小子不会是吃醋吧。】
【盛苍云确实看过Away现场啊,拜托,前辈们都已婚,你小子醋得有点过分了哈。】
盛苍云本来在和席羽聊天,这个时候听到一阵欢呼,他抬眼,几步远的年轻男人被簇拥着去了台上。
席羽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果然不怕疼啊。”
盛苍云也觉得梁青时现在幼稚了许多,忍不住说:“年轻什么啊。”
席羽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盛苍云出门没戴框架眼镜,戴上了便携的特制隐形眼镜。
他这人其实很懒,对看人看物都没兴趣,更何况和他一起看的人不在了。
这个时候不一样,他嗯了一声,尾音上翘,收音收得撩人心弦。
席羽眉眼含笑,说:“给我一种当年在片场的感觉。”
席羽没说哪个片场,但盛苍云听明白了。
那边梁青时走到了台上,今天观众很多,主办方和节目组都控制了人数,欢呼声迭起,大家都默契地没打扰嘉宾。
银发的年轻男人脱了外套,宽大的毛衣仍然遮不住他挺括的身形。
他在人群中精准找到了盛苍云,没有话筒,唇语却在千万人的直播间里被解读得一清二楚——
看我。
盛苍云有些惊讶,随后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嘴唇,比了个飞吻。
作者有话要说:
——[节目花絮放送·男团舞]
盛年很好奇男团选秀,期间还和温凝看过视频,
他问在一边给盛苍云切水果的梁青时:“小叙哥哥会跳这种吗?”
梁青时看了一眼,是跟扫地没区别的热辣男舞。
老实说,挺骚的。
梁青时当然不会。
但小孩子一脸期待,梁青时沉痛地嗯了一声。
晚上盛苍云问:“听说你会跳那种很帅的舞?”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梁青时求饶:“放过我吧。”
盛苍云拿起平板看国外男团的造型,喔了一声:“还跳到一半脱衣服,身材真好。”
盛年抱着枕头说:“小叙哥哥也可以!”
梁青时不忍心再看这种热辣视频混剪,说:“我现在改行了。”
盛苍云:“怎么说?”
梁青时:“是盛老师的专业□□。”
看到这段的网友:道德沦丧啊!!以后哪个练习生价值观不扭曲啊!谴责!
第38章
看综艺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差点忘了封叙之前是干嘛的。
虽然弹幕经常有观众cue他的练习生梗,各平台也有人科普这小子没出道的原因。
无非是花瓶长相,业务能力稀巴烂。
可此时此刻,台上弹琴人的脸在五颜六色排灯走过的时候格外有吸引力。
节目的镜头切换甚至还连带降低背景音,愣是在人潮中营造了只有彼此的对视感。
梁青时根本不关心别人,他的眼神只看向盛苍云。
身上的疼都抵不过这一瞬间随着音乐燃起的雀跃。
盛苍云站在台下,海浪的声音裹挟着音乐传入他的耳里。
很热闹的气氛,节奏很快的歌曲,对方唱的也不是中文歌。
是一首改编的小语种歌曲,是盛苍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听梁青时唱的歌词。
那年盛苍云听不懂,只觉得旋律悠扬。
做完手术的盛苍云纱布都没拆下,他的依赖是不停地伸手,去触碰身边的人和物品,总会摸到梁青时。
要么是手要么是肩,偶尔摸到了人家的胸膛,然后被抓住手,听到一句含着笑意的「非礼呢」.
盛苍云根本睡不着,他一向很没安全感。
人生仿佛在车祸瞬间把他钉在原地,他漂浮,他不安,他没有地方可以靠岸。
父亲被安排在另一个科室病房,有专业人的看护情况仍然不乐观,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程度。
这些盛苍云早就知道了,他的打算从来都是苟延残喘。
等父亲死后自己也去死。
可梁青时出现了。
出现得没有任何预警,带走炎炎夏日,带他走向四季如春。
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地陪伴。
他们快速地了解了对方,梁青时早就毕业了,他在国外留学,跳级毕业,也工作过。
岁数不大,但阅历丰富。
他会说很多国的语言,换各种语调给盛苍云说故事。
古今中外,小调都能唱得婉转,符合他在盛苍云标签里的温柔。
越是这样,盛苍云就很好奇梁青时的从前。
盛苍云自己的青春晦涩不明,是飞来横祸,是工厂刺鼻的气味,也是日复一日的塑料贴花。
对方和他完全相反,应该是神采飞扬的代名词。
梁青时当时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也不可能回到十八九岁,让你看看我的样子了。”
躺在病床上的钦定男主角润了润嘴唇,仍然不肯松手,声音轻轻:“那是什么样子?”
梁青时笑了一声:“很帅。”
盛苍云:“我知道。”
梁青时给他掖了掖被角:“你知道我长什么样么,视力零点几的小瞎子。”
盛苍云狡辩:“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真的瞎了,凑近还是能看见的。”
梁青时又问:“什么时候凑近看我了?”
钦定男主角眼神不好,近趋于失明。
还好有得救,反正梁青时的筹备工作也没做好,正好推行。
就是把医院病房变成了办公室,资料和电脑放在一起,他就在盛苍云边上,方便对方一伸手就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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