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时扣住他的腰:“你这不是知道么?”
这个动作简直要把人彻底揉到身体里,副驾的助理迅速移开眼,心想我特么应该在车底。
盛苍云却笑了,低低在梁青时耳边喊了两个字,又问:“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评论——
怎么又要原来宣樾的预收!太过分了(拍桌!)(累趴)
第69章
距离杀青宴的地点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盛苍云也没觉得这个姿势不好。
助理都习惯了对方人前前辈人后粘人的样了。
这种“粘人”乍看不明显,好像还是小男朋友更粘的样子。
就像现在,后视镜拥抱的两个男人,乍看冷淡的是染回了头发的封叙,实际上他的手也没挪开,盛苍云抱着对方的力道更紧。
梁青时:“当然不是。”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干脆地偏头咬了一口盛苍云的耳垂,盛苍云:“疼啊。”
梁青时:“我更疼。”
他仍然不知道要怎么拿盛苍云才好。
本来计划里并没有裘逍这个环节,也不知道盛苍云是怎么骗过梁煊的。
梁煊一向不喜欢插手梁青时和盛苍云的事。
但梁青时重生后,在大众眼里反而盛苍云才是和梁家更亲近的那个人,顶着封叙身份的梁青时反而是因为盛苍云的缘故才得到照顾的。
梁青时本来是想通过之前的证据让宣樾身败名裂,一旦沈博承有回应,那么对方可以让宣樾彻底消失。
没想到盛苍云擅自加了裘逍这一环。
盛苍云因为高烧昏迷还没醒来的时候,梁青时赶到医院守在病床边看到赶来的梁家人,他叫走了梁煊,两个人去了外面说话。
走廊都是保镖,梁青时一夜没睡,本来就疲惫得满眼血丝,看上去异常憔悴,他问梁煊:“你知道房卡的事?”
整件事情的经过梁青时已经听卢肖迎说了,经纪人一脸歉意,梁青时也没心思继续追问。
在等盛苍云醒来的时候他也看了直播的回放还有网上一些实时评论,在看到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梁青时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梁煊当时反问:“你不知道?”
下一秒他和梁青时对视,对方脸色憔悴,听说闯了好几个红灯,梁煊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好问的,梁青时就是不知道。
他这才发现之前盛苍云在消息里说的「我会告诉他」是骗人的。
梁煊沉默了半天,“我不知道宝云没告诉你。”
梁青时闭了闭眼,能看得出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一瞬间梁煊都有种对方要给自己一拳的预感。
但梁青时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问梁煊:“你有烟么?”
医院不能抽烟,两个人去了楼下草坪,医院外面还都是闻讯而来的媒体和粉丝。
绿化长廊郁郁葱葱,梁青时靠在栏杆看着池塘里的游鱼,他点烟的样子都足够让梁煊想到以前。
但以前梁青时也很少抽烟。
梁煊:“抱歉。”
他也没好意思继续说我以为宝云告诉你了。
就算全家都接受了梁青时的重生,父母仍然像以前对待梁青时的方式对待他,但家人却很难真正插手这两个人的感情。
梁煊对盛苍云的了解并不深,可能还不如伍瑛。
盛苍云本来就跟妈妈关系好,父亲在的成长里永远不是一个正向角色,一度还成为他的拖累。
和梁青时交往后伍瑛对这个儿子带回来的小男朋友关怀备至。
盛苍云也很亲对方,很多事还是伍瑛提起梁煊才知道的。
比如盛苍云家庭突变的原因,比如他和梁青时的相遇。
梁煊一度为梁青时高兴,庆幸他找到了想要的那种感情。
现在重生,盛苍云也依然爱他。
但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盛苍云不单单是一个艺人,也不仅仅是一个成熟男人。
他是父亲,也是失去过爱人的落单者。
空白的五年没人给梁青时勾勒盛苍云的样子,就算和容谣在一个剧组,梁青时也很少有和对方聊天打探那五年的时候。
盛苍云总说那五年也没什么,我有小乖。
盛年毕竟还是个小朋友,再敏锐仍然带着孩童的稚拙,无法描述盛苍云的状态。
梁青时只能从盛苍云手腕的伤疤窥探对方曾经也有想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当时对方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这些梁煊也无从得知,他只能陪着梁青时靠着栏杆抽烟,白发的男人盯着池面的涟漪,隔了很久才说:“他是故意不告诉我的,他也知道我会反对。”
梁煊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得到梁青时颤抖的手,这两个人对感情的纯度要求都很高。
死别的影响太大,盛苍云当年分开表现得云淡风轻,背后到底是什么心情梁煊无从得知,但也可以从他这一些的动作表面,他的恨更加浓烈。
梁煊:“对不起,我当时就应该和你说的。”
梁青时摇头,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年轻的面孔因为灵魂的浸染有种矛盾的成熟,“他就是这样。”
“宁愿剑走偏锋,也要让宣樾彻底崩盘。”
“可是宣樾太恶毒了,他只要活着,就不会善罢甘休。”
梁青时又想到民宿最后那天自己攥住盛苍云手把对方拉上来的时候,盛苍云的眼神。
以前工厂的盛宝云不怕死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好活的,什么都烂透了。
现在的盛苍云不怕死是因为他经历过比死更可怕的事,失去了很多本该唾手可得的东西。
盛年就是他最后的稻草,宣樾一次要动两个,盛苍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或者说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梁青时对梁煊说:“他可能把花了很多钱和裘逍做交易了,麻烦你找人专业的人和宝云的理财团队对接再清算清算。”
想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盛苍云的好看带着丛生的倔强,而不是这种奄奄一息的虚弱。
即便有些粉丝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作为爱人的梁青时只想看他面色红润生机盎然。
梁煊以为梁青时会气到和自己发作,这件事本来也是梁煊没察觉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转身靠在栏杆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就没再抽,只是盯着地上砖块的纹路说:“我之前的资产也全部转到他的名下吧。”
梁煊愕然地看着他,“确定吗?这些是好不容易才收回来的。”
附在梁青时原本身体的npc这些年毫无建树,本来就把梁青时的财产拿去追求宣樾挥霍得差不多了,不过也有网友笑称又这笔巨款以代言的形式重新回到了盛苍云手中。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现在是封叙。”
他又想到盛苍云总用这件事调侃他:“还是要自己赚钱的,我已经留了拍戏的资金了。”
梁煊:“宝云和裘逍交易无非是国外的项目投资,裘逍家里也很复杂,他没表面看着那么愚蠢。”
梁青时却摇了摇头,他的刘海遮住了眉眼,陌生的五官却在想念爱人的时候让气质和从前别无二致。
“本来我的就都是他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之前的牙印已经淡退,根本看不出什么,“我和宝云不会有别人,但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把五年的伤痛治愈。”
他说:“哥你帮我预约一下L\'oreiller的戒指,我实在等不及了。”
之前梁青时预约的就是这个品牌,梁煊知道工期很长,本来就要等很久。
他问:“不换一家么?上次那枚都没送出去。”
梁煊也没凑合还能用的意思,梁青时眼底青黑,长期情绪的紧张让他看上去非常匹配,他努力睁了睁眼抵抗困倦,说:“一起送。”
话音刚落,梁青时就眼前一黑,后来再次醒来,人已经在挂点滴了,才知道自己还把梁煊绊倒了两个人摔在地上,梁煊磕破了头,家里人还以为兄弟打架过。
他能和梁煊心平气和地谈,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和盛苍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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