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州:“......”
秋日越来越短,天气也愈发凉了。
叶然发现陆南州好像有点太闲了,往常他总是时不时就要去送货,来来回回好几趟。
可最近好几天都不见他送一次货,整日只在鸡场里数着鸡。
叶然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陆南州道,“就是生意不太好。”
可这不好得有些奇怪,有几家饭店突然就不跟他买鸡了,说吃饭的人少了,鸡都卖不出去。
但近来也没出什么事,怎么就忽然卖不出去了?还一下子少了这么多?
“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啊?”一旁的小张忿忿道,“好好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是跑去跟别人买鸡了吧?!”
叶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拧起。
陆南州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老客户没有了,就得去找新客户。
他拿了车钥匙,想去外边转一转,“我出去一趟。”
平日里除了去送货,他要是出去,叶然总跟个小尾巴似的,要跟他一块去。
他以为这回叶然也会跟着,可等了等,这人也没什么反应。
“咳......”陆南州看了看他,又说道,“那我走了?”
叶然点了点头。
陆南州:“......”
陆南州只好自己走了。
“唉,”小张叹气道,“我不会又要失业了吧?”
他还想跟叶然抱怨两句,却见他摸出手机,沉着脸走开了,好像有些生气。
小张:“......”这是怎么了?是怕陆哥发不了工资吗?
陆南州再回到养鸡场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他开着车,远远就见叶然站在门口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怎么站在外边?”陆南州摇下车窗,皱眉道,“不知道风大啊?”
叶然摇摇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说:“咱们回家吧。”
陆南州“嗯”了一声,开着车往回走。
一路上,叶然都很安静,只是看着窗外一丛又一丛飞奔而过的草木和渐渐降临的暮色。
没多久,他就靠着窗睡着了。
这么困吗?陆南州在家门口停好车,还想着要不要叫醒他,就听见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疼......”
陆南州以为他又做噩梦了,可听着声音又不太像,倒是有点像......撒娇?
“陆南州,”他又听见叶然喃喃道,“你弄疼我了......”
陆南州愣了愣,忽地耳根一阵发烫,想起五年前,他完全占有叶然的第二天,叶然腰酸背疼地趴在床边,也是这样委屈地说,你弄疼我了。
他那时还不要脸地哄人家说,那我以后多练练,练熟了就不疼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羞红了脸的叶然砸了一枕头。
可那之后没几天,叶然就不见了。
他还一度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他才生气地跑了的。
真的那么疼么?陆南州看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叶然,正想开口,就见他胡乱拍了一下自己什么也没有的手腕,不清不醒嘟囔道:“我不要看鸡,你抓疼我了......”
陆南州:“......”什么鸡?你到底做的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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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第33章 你力气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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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晕乎乎中,梦见陆南州紧紧拽着他的手腕,说要给他看个宝贝。
他被拽得有些疼,不高兴地想,你的宝贝不是我么?还要看什么?
然后,他就见陆南州抓起一只鸡,说:“你看,我的宝贝!”
你的宝贝是鸡?!
他生气地转头要走,可陆南州抓着他的手不放,就是要他看鸡,说他家的鸡这么大一只,别人想看还不给看呢!
“我不要看,”叶然挣着手道,“放开,你抓疼我了......”
胡乱挣扎间,他似乎一头磕到了什么地方,却一点儿都不痛。
他茫然地睁开眼,见陆南州倾着身,一手护着他险些磕在车窗上的头。
他们离得很近,陆南州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脸颊边,有些痒。
“怎么睡觉还乱动?”陆南州宽大的手掌在他头上揉了揉,“没磕着吧?”
叶然呆呆地摇了摇头。
“梦见什么了?”陆南州好奇道,“我怎么好像听见你说什么......鸡?”
鸡?叶然又想起了梦里,陆南州兴高采烈地抓着鸡,说鸡是他的宝贝,还非要给他看的模样。
宝什么宝?!叶然气乎乎道:“梦到你的鸡跑了。”
陆南州:“......”我的鸡跑了,你生什么气?
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陆南州拿过来一看---是小张。
陆南州心头一跳,难不成鸡真的跑了?
“陆哥,”他接起电话,听见小张说,“我明天想请假。”
是请假啊,陆南州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鸡跑了。
“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叶然,忍不住问小张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小张以为他在问请假的事,支支吾吾道,“就是......阿柠要去相亲了。”
陆南州一时没听明白,“她相亲你干嘛请假?”
小张吞吞吐吐,“我......”
陆南州恍然大悟,“哦,是跟你相亲啊?”
“不是,”小张面红耳赤,“我......我就是去看看。”
陆南州:“看什么?”人家相亲,你去看,不太好吧?
“我就看看那人怎么样,”小张嘀咕道,“我怕她被人骗了。”
陆南州笑了一声,说:“你挺关心她的啊?”
小张似乎有些窘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只是......我......”
“行了,”陆南州听他结结巴巴说不清楚,打断他道,“想去就去。”
“谢、谢谢陆哥。”小张像是怕他还要问什么,匆匆就挂了电话。
“这小子......”陆南州琢磨道,“是喜欢方柠吧?”
叶然看着他,说:“那他喜欢人家又不说。”
陆南州:“......”说小张就说小张,你看我干嘛?
叶然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又顿了顿,说:“要是我也去相亲呢?”
陆南州一愣,“你为什么要去相亲?”
叶然:“我不能去相亲吗?”
陆南州一时语塞,“也不是......”
“哦,”叶然说,“那我也去跟方柠相亲。”
陆南州:“不行!”
叶然:“为什么?”
陆南州张了张口,大半天憋出一句,“小张会吃醋的。”
叶然:“......”
叶然忽地倾身过去,一把捧住陆南州的脸,盯着他眼睛说:“只有小张会吃醋吗?”
微凉的指尖触上脸庞,陆南州怔怔地看着眼前人,许是因为才睡醒,叶然眼底还泛着些湿润,颊边也微晕着红,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方才叶然在睡梦中,哼的那一声“疼......”
软软的,像轻柔的羽毛挠在他心上。
“陆南州,”叶然又凑近了些,轻声说,“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烫了?”
陆南州喉间动了动,燥热的掌心仿佛都泛出了汗,又粘又腻。
他缓缓说:“热的,车里闷......”
话音未落,叶然捧着他脸,蓦地亲了上去。
窗外一片静谧,沉沉暮色压向天际。
叶然亲得很笨拙,像小猫一样咬着陆南州的唇,轻轻舔过他的齿关。
陆南州愣愣地睁着眼,傻傻地想,这回......怎么不捂我眼睛了?
忽然,唇上一痛,叶然用力咬了他一下。
“嘶,”陆南州回过神道,吃痛道,“干嘛咬我?”
叶然唇上湿润润的,耳尖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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