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你先冷静一下,我把工作处理完再谈这件事 OK ? ”
莫凡没有理他,转身回房,重重地甩上门,力气大的将门板震响。
司昭廉按了按眉心,调整好情绪回到椅子上继续工作。he
三个小时后,他忙完手里的事情关掉电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摘下眼镜。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这年头老板也不好当,司昭廉手里又同时有 Bright 和宏朝的事宜,年底事情多,忙起来不可开交。
他走出书房,站在卧室门口开门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顺利推开。
司昭廉又拧了两下把手,眉心紧蹙,“莫凡,开门。”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为了双鞋子不让我进屋? "
“你冷静一点可以吗?让我先进去,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
“我说过我会赔你,一双不够就十双,我今天很累,不想你吵。”
卧室里依旧没有反应,司昭廉耐心耗尽,冲门用力拍了两下,“莫凡,开门。”
他在门口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冷着脸转身离开。
莫凡躺在床上自然没睡着,一肚子气发不出去,又想到明天的聚会没办法交代,已经有给程总打电话把鞋子要回来的冲动了。
可这个电话他不能打,说到底只是一双鞋子的事儿,真叨扰了人家,影响可是几千万的项目,还留下了小气的印象。
所以莫凡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脾气都是留给最亲近的人,也是知道对方不会离开恃宠生娇。
司昭廉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铁了心不开门,装聋作哑发表不满,可真的听到离开的脚步时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事儿司昭廉罪不至死,只能说他俩在电话里都吧澎色没有把事儿说得再清楚一点。
——可是司昭廉做事一向细致,就不能打开盒子看一眼?
操,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生气。
莫凡不是生闷气的性格,忍了两三个小时已经是极限,掀开被子下床要找罪魁祸首理论。
卧室门刚打开,他就听到楼下玄关处传来动静,紧接着大门一开一关,屋内恢复寂静。
——司昭廉走了。
莫凡意识到这点拳头紧握,磨了磨后槽牙,再次狠狠摔上门。
翌日,莫少沉着脸去上班,一脸冷酷、低沉的气压宛如眼霜过境,会上所有人喋若寒蝉,生怕哪里汇报得不对挨了批斗。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莫凡回办公室后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扯开让他憋闷的领带,扫了一眼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
一杯水喝完,他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去拿手机准备推掉今晚的聚餐。
锁屏页面上微信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莫凡早已习以为常,打开微信后各种群聊显着红字,还有发小们发来的消息。
唯独置顶对话框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消息进来。
莫凡心情更操蛋了几分,在群里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不去聚餐就将手机扔桌上。
他转动替椅子,看向窗外错落的高楼,眉心一直拧着就没松开过。
司昭廉凭什么给他甩脸色?
妈的,他还有理了!
多大的人了还玩儿离家出走这套,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莫凡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捋了一把头发不再想那个人冷着脸专心工作。
大概是转跟他作对,一上午都没消息的人,这会儿打进了电话。
莫凡看了一眼,直接扣过手机无视。
司昭廉锲而不舍,一个又一个打进来,大约打了三四个,手机终于安静了。
这几分钟里莫凡也没把文件看进去,手机消停不到一秒,办公室内线响了起来。
他担心是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无视,不过心里已经猜到了是谁,没有先说话。
“很忙?“司昭廉的声音冷冷的,喘着气,呼吸很乱。
莫凡知道他这是在拳击馆。
这点也是从他们交往之后莫凡才发现的,除了基本的健身运动,司昭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拳击馆打拳作为发泄。
莫凡气性未消,同样冷冷地回复:“关你什么事。”
那边安静了须臾,司昭廉喝了口水:“过来打一架。”
“什么?”莫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打了一下午的拳没用,大概得打在你身上才解气。”司昭廉没什么感情地说,“莫凡,过来打架。”
解气?
他凭什么生气? !
莫凡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使,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他重重地挂了电话,拿着外套就往外走,有怒气的加持,一路飙车,嘴里叼着烟,用力地咬着滤嘴,辛辣的烟雾钻进鼻腔,又被寒风撕碎。
到拳击馆后,莫凡坐着电梯来到司昭廉的个人训练室。
屋内暖气很足,司昭廉穿着短款运动裤,光着膀子抽烟,头发被汗水打湿,健硕的肌肉上浮着一层油光烟雾从薄唇吐出,冷淡的目光从雾中透过来。
莫凡吹了一路的冷风都没压住火气,他盯着司昭廉,眸光锋利,脱掉大衣和西装,又扯掉领带,将袖子挽到手肘,摘下昂贵的手表,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他拳头握紧,没有留情对着司昭廉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拳!
他们是玩儿真的,男人之间没什么矫情的冷战,拳拳见真章。
两人滚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每一下都下了狠手,只是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脸。
十五分钟后,他们躺在地上喘气,莫凡发泄这一通后郁结的情绪好了不少,只是肋骨和胸腹的疼痛让他有点儿不爽,想到司昭廉应该廷戴导更厉害些,心里又平衡了。
谁都没有说话,扭着一股劲儿一样不愿意低头。
过了一会儿,司昭廉休息得差不多了,起身去拿水,扔给莫凡一瓶。
莫凡没客气,坐起来喝水,目光落在鹅黄色的袋子上。
——那是他装鞋的口袋,昨天收到快递后看着出门,只匆匆看了一眼。
莫凡把水咽下,擦了一下嘴角,错愕道:“你 … … 你找程总拿回来了? ! "
紧接着,他眉心紧蹙,”你答应了些什么都东西?”
“这些不里要。“司昭廉过去,在莫凡面前蹲下,湿润的发丝落在眉眼,如狼一般的目光,改手掐着莫凡的脖子,逼近他,“重要的是你为了一双鞋不让我进门。”
“你把我的东西拿去送人,还不允许我发脾气了?”莫凡无所畏惧地瞪他。
“我不是故意的,你讲不讲道理?”
“谁要跟你讲道理? ! ”莫凡质问,“你他妈要讲道理就别谈恋爱!”
司昭廉盯着他,莫凡无所畏惧地与之对视。
半晌,司昭廉低头将人吻住,粗暴地厮磨唇瓣,撬开莫凡的牙关,吻的强势粗鲁,甚至不给喘息的机会顺势将人推倒在地板上。
窒息涌上感官,莫凡应付不了司昭廉的舌头,推拒着男人湿滑的胸膛。
”唔… …嗯… …”莫凡脑袋发晕,呼吸急促,这下舍不得咬人,只能去扯司昭廉的头发。
好在司昭廉没有为难他多久,顺着后脑勺的力道松了口。
“咳… …咳… …“空气骤然进入鼻腔,莫凡被呛得咳嗽,还没张嘴骂人,就听到司昭廉开口——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说,“前提是你不能推开我。”
莫凡喘上了气,瞪他:“我什么时候推开你了?”
这人,分明是他自己大晚上离家出走!
“你锁门不让我进。”司昭廉指控道。
“我不让你进你就不进?”莫凡问,“撬锁钻被窝不是你的拿手好戏?这会夕公生这装什么委屈!”
司昭廉倒在莫凡身上,一百来斤的重最就这么压下去。
“起来!”莫凡说,“死沉!”
“鞋子给你赎回来了,架也打了,”司昭廉在莫凡胸膛蹭了蹭,下命令道:”我们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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