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句话显然是带给斯樾的冲击力要更大一些。
听完,斯樾担忧地看着晏久,不禁暗自揣测起了他的精神状态。
难道失忆真的能把一个人的性格都彻底改变掉吗?
.
帕帕跟着香香进狗狗房玩丢球游戏了,客厅里只剩下望着斯樾背影的晏久一人。
看着斯樾身上尺寸合适的围裙,晏久眼神微滞。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施郝仁对他说过的话。
围裙还是比较宽松的。
这句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困意再次袭来,晏久无心去想太多,索性直接倒头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就算是做饭,斯樾也时刻都在注意着晏久的情况。
晏久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加上这次车祸所导致的后遗症,实在无法让人轻易放松警惕。
见沙发上的人一如往常一样睡得四仰八叉的,斯樾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沙发边上,俯身将人拦腰抱起,稳稳地走进卧室。
晏久被斯樾给他盖被子的动作吵醒,难受地哼了一声:“别吵……”
斯樾被他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过睡了半个小时而已,怎么会哑成这副样子?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斯樾伸出手,在晏久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居然真的发烧了。
“久久,我们去医院。”斯樾卷起被角,准备把晏久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到车上。
晏久烧得有点糊涂,模糊间看见了斯樾的身影,下意识就拽住了他的衣角,语气是斯樾久违的依赖:“……斯樾,我难受。”
“我知道。”斯樾心疼得不行,紧忙蹲下身子,让他拽得方便些,刚洗过菜的凉冽手指覆在晏久灼烫的额前,替他降温,“所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晏久动了动脑袋,闭着眼睛寻找到了斯樾冰凉的手掌:“……不想动,外头太冷了。”
确实,要是被冷风吹到,反倒会更严重。
但是这样继续烧下去也是绝对不行的。
斯樾看了眼时间,见天色也还亮着,便给施郝仁打了通电话。
***
斯家别墅后院。
忙碌了一整天的施医生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点开了手机屏幕上的鼠耳APP,伴随着活泼欢快的启动音,他惬意地窝进了自己的懒人沙发里——
“鼠鼠我呀,来给你讲故事咯~”
播放页面还停留在晚饭时看的那本小说的界面上。
施郝仁端了盘草莓过来,拿了一颗放进嘴里,顺手按下继续播放键——
【“告诉我,今天在学校门口,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皇甫辰轩重重地放下筷子,怒声质问着面前的少年。
容夜曦安静地跪在他的腿边,眼神却是无比的倔强:“不过是我的老师罢了,难道先生连这个也要管吗?”
不过是我的老师罢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就想要撇清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吗?!
绝无可能!
皇甫辰轩无法忍受容夜曦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这里,容夜曦终于慌了,他迅速抓住皇甫辰轩的衣角,颤声道:“别!只要你不动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皇甫辰轩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有泪,心中的黑暗无限膨胀。
可爱的小东西,知道怕了?
只可惜……晚了!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皇甫辰轩站起身,回头对站在一边伺候的管家说道,“带他上去准备一下。”】
晋江禁止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然而再继续播下去可能会被约谈,于是不甘寂寞的鼠鼠客服又开始活跃在这段儿令人想入非非的窸窣声中。
“猜猜发生了什么呢?鼠鼠我呀,也很好奇呢~”
施郝仁被这夹杂着一丝狡猾气质的音效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防盗而刻意制作的小彩蛋,但这样突然出现,很容易让人萎掉啊!
施郝仁又吃了两颗草莓,然后拖着进度条快进了一段儿。
【“容夜曦!你怎么了?!”皇甫辰轩突然吼道。
容夜曦浑身是伤,虚弱无力地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显然是昏过去了,哪里还会回答他的话。
“容夜曦!你给我醒醒!我不允许你这样!你给我醒过来!”
然而紧紧闭着眼睛的容夜曦并没有因为他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而清醒过来。
皇甫辰轩心痛到双眼赤红,他随着窗外的雨声,在房间里悲伤地独舞了起来。
仿佛此刻,唯有舞蹈能够纾解他的心碎。
舞罢,皇甫辰轩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拨了通电话,“医生,我限你在三分钟之内,来到我的面前,他发烧了。”】
就在这时,施郝仁放在桌边的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的工作电话响了起来,他顺手拿起,按下接通:“我施郝仁。”
“三十分钟之内能赶到江玺湾吗?他发烧了。”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沉浸在关键情节中无法自拔的施郝仁一时有点儿茫然。
“我这是穿书了吗?”
轮到他代替原书中的私人医生去救主角受了?
不要啊,那个皇甫辰轩可是比斯樾还要变态好多的!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他施郝仁不光是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草莓,怕是还要被迫看他悲伤地独舞的!
“穿什么书,”斯樾的耐心在除了晏久的人身上是得不到体现的,“天色晚了,让家里的司机送你过来吧。”
说完挂了电话。
“我可真够忙的……”
施郝仁认命地开始换衣服,自言自语道:“忙点好啊,省得还要生八个娃。”
***
斯樾打完电话,重新回到卧室。
“久久,医生一会儿就到了,”斯樾坐在床边,轻轻拉住晏久的手指,“你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晏久迷迷糊糊间,只能听见最后面的那句。
自己在书中的凄惨结局时刻都盘亘在脑海里,因此这句话的威力丝毫不亚于给他当头来一棒子的剧痛。
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什么意思?
斯樾这是要……动手杀他了吗?
那帕帕呢?帕帕有危险吗?
晏久被发烧引起的关节痛折磨得想哭,而斯樾的这句话对此时的他来说,无疑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斯樾,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斯樾本以为可以趁着这会儿工夫,再感受一下往日温柔久久限定返场的滋味儿,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
“渣男,混蛋……”晏久的嗓子哑得厉害,却还不忘骂人,“诡计多端……你趁我病,要我命……咳咳,你就是想把帕帕从我身边夺走对不对?你一定是想要把帕帕从我身边夺走……没良心的东西……”
斯樾陪他说着车轱辘话:“不会,不会有人把帕帕从你身边夺走,不要怕。”
晏久伤心地抿紧嘴唇,坚持己见:“不信,你迟早会把我的帕帕夺走的……”
鼻梁上的眼镜早就被斯樾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时候眼前模糊一片的状态让晏久更加无助,他只能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黯淡光线,努力看清斯樾的位置。
或许是想要拼死一搏,晏久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了一股力气,一把揪住了斯樾的领带,泪水顺着眼尾滑入鬓发:“我可是帕帕的亲生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斯樾被拽着领带,不得不随着晏久的力气向前靠去。
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超过一颗葡萄。
斯樾没闲心去想往日那些旖旎的事,只轻声细语地耐心哄着晏久,帮他擦掉眼泪:“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久久乖,我们先测一下温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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