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先喝点水,一会儿就到了。”方寻野头也没回的说。
接过矿泉水抿了口,胃里的难受消下去不少,他直愣愣的盯着方寻野的侧脸,毫不避讳。
这道目光过于火热,让人无法忽视方寻野没忍住出声问:“怎么了?”
“方老师为什么来接我啊?”
“徐斯远让我来的,你不会喝酒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徐哥是你朋友啊。”
“我听酒保说,你经常来,你来干嘛?”
“因为我想见你。”
车里陷入安静。
在酒精加持下,苏景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这会儿悉数说了出来,亮亮的眼睛盯着方寻野,生怕错过他一点表情。
方寻野抿着唇没说话,一直到红灯亮起才停下车,侧头看过来,“你为什么想见我。”
“我……”苏景呼吸急促,脸色通红,在方寻野的注视下变得无力,明明到嘴边的话却像是受了阻力一般,说不出口。
“苏景,”方寻野声音有些悠远,“很多粉丝会对偶像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愫,或崇拜,或信仰,或拥护,这是被营造出来的假象,并不是喜欢……”
“不是的!”苏景连忙否认,“我分得清。”
“分得清?”方寻野冷笑了声,眼神在黑暗的车里显得瘆人,“你知道徐斯远让我来接你是为了什么?”
苏景眼神茫然,像是落入狼群的羔羊。
“让我尚了你,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儿,S开你的衣服,将你紧紧压在深下,用纯舌和手,在你锁骨,后腰熊前留下一道道尺痕,”方寻野一边说,一边滑动着手指,感受着手下这人的战栗,“然后用虎口按住你的脖颈,从背后请饭你,一点一点让你染上我的味道,在你身上涂满京夜,等你醒来再用酒后乱姓来说明。”
“没办法,你是我的书迷,你崇拜我,迷恋我,喜欢我,没有人知道是我强J了你,他们只会以为你是自愿的。”
他没说一个字,苏景眼睛就瞪大一分,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方寻野按住苏景的脖颈轻轻抚摸,带着□□和暧昧,不让他有逃脱的可能,附身凑过去,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织,酒味在二人之间蔓延。
唇快要印上时,绿灯的光打了进来,方寻野停下动作,随后坐了回去用手背捂住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刚刚他又想到了蒋意,同样的局面,蒋意不会露怯。反而会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脖颈,笑得妖冶,“那就把强J变成合奸吧。”
不一样,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第39章 电话
天才蒙蒙亮, 街道上只有早餐店和便利店开了门,行色匆匆的人们朝着生活奔波,海风吹来, 迎来了一天的开始。
在这么宁静平和的清晨,方寻野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和门铃声吵醒的。
他在睡梦中皱紧眉头,神情十分不耐烦, 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脑袋捂了个严实, 并没有搭理的打算。
可门外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心态,敲门声愈发急促,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实在被这噪音折磨的不行,方寻野坐起身来, 烦躁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赤着脚下床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 徐斯远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完全不在意身边这人阴沉难看的脸色,一边往里走一边得意的对还站在门外的瞿淮生炫耀, “看吧, 我就说了, 他铁定会开门的。”
本就不爽的心情被搞得更差。
方寻野黑着一张脸,看向瞿淮生,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们有病吗?”
瞿淮生没说话, 只是朝着屋里抬了抬下巴。
下一秒就见徐斯远又急匆匆从卧室走了走了出来, 一脸惊讶,难以置信, 嗓门都不自觉提高了些, “苏景呢?”
“送回去了。”方寻野说完也没管两人, 转身去了厕所洗漱。
“你把人折腾了一晚,也不留人过个夜什么的,又给送回去了?”徐斯远竖了个大拇指,“和你比起来,我他妈一点都不渣,简直就是新世纪好男人。”
“呵,”瞿淮生像在自己家一样,翻箱倒柜的找出茶叶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茶,听见徐斯远这番话极其不给面子的冷笑了声,“□□不戴套的渣男也好意思说这话?”
“你这话说的怪让人误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我睡了。”徐斯远翻了个白眼。
瞿淮生恶狠狠盯着人,“徐斯远,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来啊!谁怕谁!”
眼看两人就要在自己家打起来,方寻野用帕子擦干净下巴的泡沫,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昨晚就送回去了。”
“不是吧,到嘴的肉你都不吃,你真改吃素了?”
别说徐斯远惊讶,就连瞿淮生也是疑惑,在他俩认知中,方寻野并不是什么好人,也做不来柳下惠,他是个男人,有着男人共通的劣根性,只要你情我愿,不去思考责任担当,性就变得理所当然。
直面Y望,享受快乐,在酣畅淋漓的X/爱中让灵魂短暂脱离R体,全身毛孔舒展开,感受灵感迸发的刺激,能让他真实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苏景是特别的吗?
方寻野不确定,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对苏景的欣赏和认同,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从相遇到相识,都充满着艺术色彩,早早被安排的巧合多了些无法解释的宿命感,犹如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可这种感觉之下缺少了些东西,于是他变成了不完整的自己。
他没有那么多的借口和理由,只是想将缺少的部分补全。
“谁知道呢,”方寻野垂眸想了想,“也许我有病吧。”
徐斯远和瞿淮生对视一眼,前者目光又看向方寻野,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双腿之间,神色凝重。
“你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徐斯远不服气的反抗瞿淮生在旁边煽风点火补充道:“你那是关心吗?你那是想看他热闹,你下贱!”
“你俩合起来针对我啊,成,反正过两天我就回b市了,懒得搭理你们。”
听见这话,方寻野沉思了会儿,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最终定格在蒋意的脸上。
他倒了杯水喝完,漫不经心的结果话题,“什么时候走?”
“明后天吧,”徐斯远说完猛地想起来件重要的事,“我说你要不这次就跟着我去b市,亲自把合同的事敲定吧,这事耽误不得,再拖下去人霍西铭……”
“好。”
“啊?”突然被人打断,徐斯远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去收拾东西。”
方寻野也不管这人听没听清,放下杯子进了卧室。
徐斯远摸着下巴,有些没想明白,“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瞿淮生正喝着茶,闻言吹了吹漂浮在平面的茶叶,一脸淡然的回答,“谁知道呢,你没听见他说有病吗?妄想理解一个病人在想什么,我看你也挺不正常的。”
这两位艺术家的大脑异于常人,思维方式超凡脱俗,说的话做的事只有自己能明白,徐斯远自诩三人中唯一的正常人,也没有成为艺术家的天赋,自然是听不懂的。
他看了看两人,满肚子的槽点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心情复杂的凑到雨林缸边上,看着那只乌龟哀怨的叹了口气,“干儿子,你爸和干爹我这次去b市,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别饿瘦了。”
都说宠物随主人,方寻野养的这只乌龟和他一样的不待见别人,性子孤傲的一批,仿佛听得懂徐斯远的话,慢悠悠的转了个身,连正脸都不露一个。
这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轻轻一戳,直把乌龟戳的四脚朝天,在半空的扑腾就是翻不过来。
“好蠢,”蒋意用手逗弄了会儿,没忍住吐槽,“等你再大一点,我就把你宰了用来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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