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在他脸侧亲了亲:“哥哥的错,不该出差那么长时间。”
他单手托着白洋出去,边走边问:“乖宝,晚上想吃什么?”
白洋趴在他身上,软声道:“我们吃板栗炖鸡好不好啊?”
纪谦看了眼天色,有些迟疑:“乖宝,晚上吃板栗会胀气的。”
白洋晃着腿撒娇:“哥哥我要吃,我要吃你炖的鸡肉,我想吃。”
纪谦心软同意了:“好吧,我们少炖一点板栗好不好,不吃太多。”
白洋这才高兴起来:“嗯嗯!”
回去的路上买了最好的鸡肉和板栗,先给炖起来了,纪谦才去洗漱一番出来。
白洋就在外面等着他,等纪谦湿着头发出来,白洋又抱上去:“哥哥,鸡汤好了吗?”
他知道纪谦这一路辛苦了,特意点的鸡汤,纪谦喝鸡汤正好。
纪谦笑他:“有这么馋吗?”
白洋就嘟着嘴:“有,大半个月没吃哥哥做的东西了。”
纪谦心下柔软,只好抱着他过去:“来,我们吃晚饭。”
一切都是刚好的模样,香甜的鸡汤,粉糯糯的板栗,炖得柔软细嫩,白洋鼓着脸啊呜一口,幸福地直眯眼。
直到半夜里,他捂着胃醒来。
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一阵阵地抽搐,上腹部开始剧烈的疼痛。
纪谦在旁边迷糊着醒来:“乖宝,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白洋想开口说话,张嘴以后却是猛地呕吐起来,喉咙里都是生辣辣的刺痛感:“哕.......”
纪谦兀地惊醒,打开灯后看见白洋惨白着脸,一脸茫然和害怕。
“乖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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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白洋想说话,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满床好像都是他吐出来的脏东西,他有些惶恐,在下一次即将呕吐的时候,掀开被子冲到了厕所里面。
乱七八糟的消化物堆积在一起,难闻的恶臭味,好恶心。
白洋一边哭一边吐,肚子又痛得厉害。
“乖宝?”纪谦急忙跟了过来,蹲在他旁边,“哥哥马上带你去医院,没事。”
他顾不上白洋身上的脏东西,立马抱着他就想往外面走。
嘴边还挂着酸臭的残留物,泛着泡沫的东西和黄的黑色红的东西混在一起,白洋伸手推他,小腹上方疼痛难忍,胃里不断地抽搐,脸蛋煞白煞白的,又觉得丢人和难堪。
白洋伸手按下冲洗,不想让自己那么窘迫。
纪谦像是反应过来般,步伐不稳从柜子上拿过水给他喝:“乖宝,喝水,哥哥去拿东西。”
白洋有时候夜里起来想喝水,他就在柜子上面放了一个保温杯,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温热的状态。
白洋水也喝不下,手握着杯子直发抖,他伏在马桶上面,身体在打晃,心里又慌张,最后挫败地把杯子往地上一扔,杯子里的水果干倾撒出来,透彻的水果落了满地。
纪谦顾不上那么多,从卧室里拿出银行卡和白洋的身份证,又匆忙从旁边抽出一块小毯子给白洋裹上,强硬地抱着他往楼下去。
“乖宝,没事。”纪谦的吐息变得急促起来,用力抱着白洋出门。
白洋生理反应下不去,张口就吐在纪谦身上,那些丑陋的呕吐物挂在纪谦浅色的睡衣上面。
这是纪谦最喜欢的睡衣,浅白色的衣服很快就被酸水和黄色的胆汁弄脏,污秽难堪。
他眼眶因为疼痛变红,又因为自己吐在纪谦身上哭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
在电梯里的时候,因为封闭空间里气味不好,又因为下落的眩晕,白洋又想吐了,他捂着自己的鼻息,想把那阵反胃之感压抑住。
纪谦低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取下他捂着鼻息的手,安抚道:“不怕,哥哥找人来清理电梯。”
白洋就哇的一声又吐了,很不干净,眼睫上还都是泪花,眼泪哗哗地流,边哭边做出呕吐的生理反应。
纪谦只觉得心里发慌,用毯子给他擦一擦嘴,本来是托在肩膀处,但是看不见白洋的脸又觉得心里更慌。
他想起下午的时候,他还抱着开开心心的白洋回来,也是这样的姿势,白洋就从机场等候区冲向自己,他就单手抱着白洋回家。
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一遍遍地想着,又一遍遍地把心里的想法按下来,只是掏出车钥匙的时候,只有几根指头稍稍动着,又抖了几下,才把车打开。
白洋的衣服被水打湿了,有些湿哒哒的丑东西都粘在一起。
他坐在副驾驶上,只觉得只是身上的味道都蔓延到了车里,原本有草木的车辆香水在里面,但是被那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充斥。
美好的东西被摧毁一样。
尤其是他看见纪谦的眉头紧皱,一向整洁的人一身污渍,白洋开始自我厌弃。
太糟糕了。
真的太糟糕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些生理反应,他开始后悔,甚至回想起晚上非要吃的板栗,纪谦都已经提醒他晚上吃会胀气,但是他还是缠着他要吃。
从板栗,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熬夜了,还吃了垃圾食品和烧烤。
不仅仅是昨天晚上,这半个月里面,他都是随随便便吃着东西。
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想。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上挂着的东西,像是自虐一样,明明是非常恶心的那些东西,偏偏还要去看,眼角的泪停不下来,有些呜咽地喊着:“哥哥。”
“乖宝。”
纪谦见他难受,打开副驾驶前面的小抽屉,里面只看见一排益生菌。他开了几瓶递给白洋:“喝一点好吗?”
平常酸酸甜甜的那些饮品白洋一点也不想喝,他想漱口,他想停止反胃的感觉:“我不想喝有味道的,我要喝水。”
腹部的疼痛转移到下腹那块,疼得像是肠子在打结要断掉一样。
他开始无限度地发挥想象力,他是不是肠子真的打结了,然后缠在一起?
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纪谦越发烦躁,他左右看了眼,车上没有矿泉水,自己也没有带水下来。
白洋模糊地看到对方眼里厉色,心下惶恐,忍不住喊他:“哥哥,我不喝了......”
怎么办?
纪谦是不是生气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
纪谦碰了下他的脸,又抬眼看向路况,没有说话。
夜晚车少,纪谦一路急行,不知道自己闯了几个红灯,也不知道自己超速了多少。
他单手按在方向盘上,右手拿过毛巾给白洋擦拭嘴角和脖颈上的东西,应了一声又往前看路。
从学车以来,他从来没有单手开过车,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双手在方向盘上。
车辆驶入急诊门口,纪谦抱着白洋进去:“医生,医生,快来,麻烦来看一下。”
白洋的身体特别热,浑身又软绵绵的,纪谦抱着他,只觉得心口不断地跳着,眼前晃得厉害。
有穿白衣服的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担架车上的床单白得刺眼。
白洋躺在上面时,脸色比床单还要白。
纪谦第一次觉得,他长得太白了,不好。
太扎眼了,不舒服。
急诊的医生带着一副听诊器,一看白洋的状态就有了些判断,先开了血常规和尿常规的单子,以及彩超ct加急让护士去做,接着伸手按在白洋的右下腹上某一点:“这里痛不痛?”
白洋痛得叫出声来,一张脸皱在一起,难受得厉害,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护士往白洋手指上一扎抽了一滴血,又往胳膊上系上胶带,抽了两管血出来。
红色的血顺着细细的管道,通到另外两个管子里。
怎么会要抽这么多的血?
纪谦只觉得白洋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些。
他蹲在一旁摸着白洋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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