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邵已经没力气跟陈秋肃生气,裹上外套出了厕所,看到桌上的餐盒时,杨邵真的饿了。
虽然陈秋肃的生活技能为零,但是他还知道使唤人,叫人给他挂窗帘送消夜。
“饿了吧?吃点东西。”
餐盒一打开,里面全是以蛋白质为主的食物,一看就是为发情期特别准备的。
“我给妈妈打过电话了,这几天暂时不回去。”
一听到要“几天”杨邵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就算是条咸鱼,也会怀孕的。
“怎么了?”陈秋肃见杨邵神情有点古怪,“不舒服?”
能舒服吗?
“我……”
杨邵还没开口说话,手机响了,陈秋肃忙起身去卧室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杨陶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杨陶闷闷不乐的声音,“爸爸,你和陈叔叔都不回家吗?”
打从有了杨陶,父子俩相依为命,杨邵还真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哪怕是有爷爷奶奶陪着,杨陶肯定也是不适应的。
杨邵接过电话,安慰道:“过几天就回来了,你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
还要过几天,就一晚上,杨陶都觉得受不了。
“你跟陈叔叔去哪儿玩,不带我。”杨陶哼哼唧唧的。
玩个屁啊,都要玩出人命来了。
这问题杨邵没法回答,只能陈秋肃来应付,“杨陶,等叔叔和爸爸回来后,就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面对陈叔叔的看雪诱惑,杨陶稍微觉得好受点了,正好奶奶在旁边,“好了,我们杨陶该睡觉了。”
挂了电话,杨邵心里莫名有点惆怅,他嘴上不说,心里很牵挂杨陶,当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又爱又恨的,不在跟前惦记,在跟前晃悠又嫌烦。
“想杨陶了?”陈秋肃一把揽过杨邵的肩膀。
杨邵瘪了瘪嘴,没有说话,他是个不愿意把感情讲出口的人。
陈秋肃就不一样了,他和杨陶一样,脸皮挺厚的,挺直白的,“我也挺想杨陶的,等我们回去,我得有半个月没见到他。”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杨邵顶多当人家是客气客气,陈秋肃哪会说假话,他都是发自肺腑的。
“也蛮神奇的,我第一次见到杨陶,就觉得有眼缘,他主动跟我说话,让我在他放学的地方等他,第二天我真就去了,没想过他会是你的儿子,也没想过以后会成为一家人。”
杨邵边吃东西,边默默听着,忍不住在心里回应陈秋肃,更想不到杨陶他是你的儿子吧?
因为爸妈不知情,私底下也跟陈秋肃提过让他跟杨邵生二胎的事情,起初陈秋肃都是糊弄过去,他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包括现在。
因为以杨邵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愿意的,他不想强迫杨邵做任何事,小朋友这种事情,他不想勉强,在他心里,杨陶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以后陈家的一切都是杨陶的。
第43章
杨邵背对着镜子站着,他费劲巴拉地扭过头,强忍着疼痛去看后颈上的牙印,只看到了一片绯红。
自己跟陈秋肃说过很多次了,叫陈秋肃不要咬,陈秋肃嘴上答应了,一上头就会忘记,根本拦不住。
“嘶。”杨邵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后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在厕所骂骂咧咧的,“妈的,属狗的。”
消停没多久,咚咚两声,敲门声伴随着陈秋肃的声音,“杨邵?”
杨邵现在听着陈秋肃的声音就烦,见不到自己陈秋肃就跟他妈催命似的,像那小孩没断奶一样,满屋子找自己。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陈秋肃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他俩的活动范围仅在这个家里,陈秋肃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杨邵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毫无隐私可言,他俩只做三件事,吃饭,洗澡,做爱。
最近的饭菜,都是助理按时送来的,杨邵几次想跟他说,帮忙买避孕套或者避孕药,但是磨不开面子说不出口,当着陈秋肃的面,他也不好说。
比起避孕,当务之急是让陈秋肃别再咬自己,再怎么下去,别陈秋肃的发情期没过,自己先被他给咬死在床上。
熟人开不了口,自己又抽不开身,杨邵一拍大腿,自己怎么把外卖给忘了,手机还不在身边,他哗啦一声拉开厕所门,陈秋肃跟座小山似的堵在门口。
“你喊什么啊?”杨邵一把推开陈秋肃,之前还人模狗样的,发情期几天就现出原形了,搁家里赤身裸体地给谁看啊?
余光瞥到了陈秋肃的胸口,那牙印也挺深的,自己什么时候咬到那儿去了?算了,都是陈秋肃活该。
陈秋肃一本正经地回答杨邵的问题,“我想看着你。”
杨邵听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他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没立场了,“那总得有点个人空间吧,我上厕所你跟着,洗澡你跟着,一天24个小时,你恨不得25个小时都盯着我。”
陈秋肃不紧不慢,一脸严肃地跟他科普了一下发情期的alpha对伴侣的需求度有多高,他是无法自控的,情不自禁的,alpha跟omega一样,发情期是脆弱的,没有伴侣的陪伴,就像是枯萎的花,干涸的鱼。
给杨邵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你跟吧你跟吧。”
避孕套的事情杨邵暂且不提,但是陈秋肃真的不能再咬他了,趁陈秋肃不注意,在手机上下单了外送。
两人吃饭吃得好好的,陈秋肃忽然靠近,这些天,杨邵已经习惯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陈秋肃的发情热上来了。
“等一下!”杨邵按住陈秋肃的脑袋,明显是有备而来,从一旁的袋子里翻出一个盒子。
陈秋肃疑惑地看向盒子,外包装上标着几个大字,“中大型狗专用”,他眼睁睁地看着杨邵从盒子里拿出个止咬器。
Alpha专用止咬器属于医疗用具,不管是止咬器还是抑制剂,都需要线下实名购买,外卖不给配送,杨邵也是没办法,只能下单宠物用的。
杨邵厚着脸皮安慰道:“你将就一下。”
人用的陈秋肃都不一定愿意戴,更别说是狗用的,他抿着嘴,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看着杨邵。
杨邵威逼利诱连哄带骗地让陈秋肃戴上,即便是陈秋肃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橡胶材质,不至于勒伤陈秋肃,但随着扣上锁扣,前段的嘴罩紧紧箍在陈秋肃的腮帮子上,陈秋肃只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莫名看着很禁欲。
杨邵将胳膊挡在眼前,不能看了不能看了,他只管自己躺好了享受,干了一半,陈秋肃忽然停了下来。
杨邵困惑地挪开胳膊,“怎么了?”
“我想吻你。”陈秋肃眼神深邃,还带着一点点的水光,他用嘴罩的部分碰了碰杨邵的嘴唇,冷冰冰的,他很是委屈。
杨邵一声不吭,少跟他装可怜。
“杨邵……”嘴罩部分明明是镂空的,陈秋肃的声音却闷闷的。
杨邵在心里骂自己活该,伸手解开锁扣,果然对男人心软,就是自己残忍。
第五天,陈秋肃的发情热终于淡去,除了还是有点喜欢黏着杨邵,陈秋肃冷静下来不少。
年末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陈秋肃的,杨邵陪他去了趟医院,检查了信息素浓度,这是这么久以来,陈秋肃信息素浓度第一回 过正常值。
医生特别叮嘱了一下杨邵,“因为不是您不是omega,陈先生会没有安全感,空余时间,您还是得多陪陪他。”
潜台词就是没能标记,得花功夫哄陈秋肃。
杨邵脸皮还是太薄,咬着牙没有反驳,真烦,平时有杨陶烦,现在陈秋肃也烦起来了,真是欠了这父子俩的。
“先送你回去。”从医院出来,陈秋肃没空回家,得先去趟公司。
杨邵拒绝了,“你忙你的吧,自己打车回去。”
Alpha的占有欲和大男子主义哪儿容得自己的伴侣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还坐别人的车,没把杨邵捆裤腰带上带去公司,陈秋肃已经很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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