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软的,眼神是软的,嘴角是软的,上半身勉强挂在椅子上,软得不得了。
沈鸣玉人在酒局,心却猿了个大意马。
凌泠眼尾泛红,细长的桃花眼水光潋滟,微微半阖着,随便瞥一眼沈鸣玉,沈鸣玉的腰跟腿一起硬了。
他口干舌燥,酒局中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有旁边这朵百里透粉,粉里带醉的桃花,只想折下他,带他回家。
到饭局结束,卓湃还想安排下一场,沈惟安却婉言拒了,看了安安静静靠在椅背上的凌泠,说:“凌老师醉了,鸣玉,你负责把人送回去吧?”
沈鸣玉猛点头,直接把凌泠扶了起来:“咱们走吧。”
凌泠光看表面是看不出来醉的,竟然还能好好站着,只是沈鸣玉扶着他的胳膊,知道这人大半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小臂上,这就是醉了。
叫了个代驾过来,沈鸣玉把凌泠扶进后座,凌泠坐得板板正,沈鸣玉挨着他,刚想跟他开句玩笑,说凌老师这是还在开会呢?坐这么正,话还没出口,车一启动,凌泠随着轻微的晃动周身一下就朝沈鸣玉倒了过来。
沈鸣玉直接抱了个满怀,心跳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凌泠个子并不矮,沈鸣玉抱着他却只觉得温香满怀,双手环着凌泠,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那双不安分的手去凌泠周身游走,只把人紧紧箍着,头埋进凌泠身上,闻了又闻。
凌泠找到了一个又热又结实的物体靠着,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也伸手环住了沈鸣玉。
天这么热,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沈鸣玉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地抬头,呼之欲出,西装裤中间的形状蔚为可观,只可惜缺了观众,最该看见的人闭着双眼,靠在沈鸣玉的胸腹,下颌距离那座山巅一寸之遥。
随着车的颠簸,下颌与那山巅颤颤巍巍地靠近又拉远,沈鸣玉甚至能感受到那光洁的下巴点在硬邦邦的山头上的触觉。
他觉得自己就要炸开了。
车开到凌泠的小区门口,沈鸣玉让代驾下去待一会,等他一下,他还维持着那个环抱着凌泠的姿势,舍不得动,那座ying了一路的珠穆朗玛峰没有半分颓势。
沈鸣玉努力平心静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然今儿连车都走不出去。
好半天,车外的代驾都抽完了两支烟,跟门口的保安尬聊都聊到没话了,沈鸣玉还没下车,那代驾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但这次却很奇怪,那车也没见有震动啊,再说要玩点什么花的,也不至于停小区大门口吧?
又过了好一会,沈鸣玉才扶着凌泠下了车,凌泠半醒未醒,还认得出这是自己家,绞着腿往里走,沈鸣玉跟在他后面。
凌泠打掉他的手:“不用你扶,我没醉,你看我还能走直线,你也走一个给我看。”说着就直愣愣朝前栽过去。
沈鸣玉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还直线呢,腿都绞成麻花了。”
凌泠朝他嘿嘿一笑,愣愣的,还很乖,朝他伸出手:“那你背我走。”
沈鸣玉全身都热了,在他面前半蹲下来:“自己能上来吗?”
凌泠软软地趴了上去,沈鸣玉把他的手在身前拉了拉,让他自己扣好,然后在膝盖窝轻轻一兜,毫不费力地将人背了起来。
他还不知道凌泠到底住哪一幢,问他:“泠泠,你还记得自己住哪吗?”
凌泠手指向前:“就,那里,一直,走。”
沈鸣玉背着他进单元门,进电梯,把背上的人往按钮那一戳,说:“你来按。”
凌泠伸出手指头按了15楼。
公寓楼,一层有好多户,凌泠真醉了,指挥着沈鸣玉几乎在楼道里转了好几个圈才找到自己家,待进门,沈鸣玉背着他在一眼能看到边的屋子里转了一遍,看到角落里一堆他买的狗玩具,却没见到狗,只以为那传说中的大金毛又在让他羡慕嫉妒恨的邻居家,他问凌泠:“把你放床上还是沙发上?”
凌泠含混地嘟囔了一个词,沈鸣玉没听清,又问一遍,凌泠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呼吸的热气全在领口,又潮又痒,沈鸣玉直接把他放到了床上。
沈鸣玉在床边蹲下来,看着这个浑身透着粉的人,说:“泠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不走了。”
凌泠抬了抬眼皮:“什么事啊?”
“以后不许跟别人喝酒。”
“为什么啊?”喝醉了以后说每句话都带个“啊”字,嗲死了,沈鸣玉听得耳朵都发ying。
“因为太可爱了,不想被别人看到。”沈鸣玉说。
作者有话说:
那,周五见啦~
第30章 真的是你先动的嘴
周六大清早,凌泠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带着久违的,宿醉的头痛。
他记起来昨晚跟甲方有个饭局,喝了不少酒,勉强记得是沈鸣玉送自己回来,两人在楼下还玩“走直线”的游戏,至于后面的事情,好像根本不记得了。
有一些影子一样的印象,沈鸣玉似乎还背着他来着,在楼道里转圈圈,然后呢?
凌泠在不甚清醒的脑子里努力捡记忆的碎片,怎么也拼不全。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白衬衫完完整整地在身上,但西裤已经脱掉了,一身酒气,凌泠嫌弃地闻了闻自己,除了酒气似乎还有些别的熟悉的气味,像是……沈鸣玉???
脑子里嗡地一声,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手机窜出一条信息,果不其然又是沈鸣玉:“醒了没?昨天没帮你换衣服,怕你生气,电饭煲我试着定时煮了粥,不知道成功没,要是没成功的话,我现在帮你叫外卖送过来,醉酒后胃会不舒服,吃点粥会好一点。”
凌泠觉得这条信息连同手机都有些烫手,他人还有些呆呆的,还没完全酒醒的脑子有些无法思考,沈鸣玉为什么要这样?送自己回来可以理解,为什么还想着要帮自己换衣服?为什么还要煮粥?为什么又要发消息?
无数个为什么在脑子里盘旋,凌泠头重脚轻地起了床,走去厨房的时候路过一面穿衣镜,被镜子里那个鸟窝头衣冠不整皱巴巴的人惊到了,然后看到破了皮的嘴角。
疑惑地凑近看了看,嘴角确实破了一小块,这个位置,他试着自己咬了下,发现不是那么容易,要做出很龇牙咧嘴的样子才咬得到,反倒像是被别人啃……凌泠一个激灵,想到了某种荒谬的可能,脑子瞬间就冒烟了。
不!可!能!
从来没这么抓狂过,凌泠在脑子里疯狂搜寻关于这件荒唐事的印象,这一秒觉得好像真的看见沈鸣玉捧着他的脸使劲啃的模样,下一秒又觉得这好像是自己做的梦,不是真的,然而即便是做梦为什么会梦见这个啊?
不仅沈鸣玉使劲啃他,他啃沈鸣玉也挺带劲的,不比对方差,还弄得对方喘着气笑嘻嘻地问他:“凌老师,你怎么是这样的啊,怎么亲人也这么凶?”
不要脸!这会凌泠捂着脸在心里骂人,骂沈鸣玉也骂自己。
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的场景里,两个人一起压在了一张床上,抱着亲,抱着滚,不仅亲了嘴,连身上也没放过,沈鸣玉还按着他的脖子连连呼痛:“轻点啊凌老师。”
凌泠手都是抖的,想印证一件事。
他缓缓解开了衬衫扣子,看到了自己从锁骨到胸膛遍布的红痕。
他崩溃了。
大写的羞耻堵得他满头满脸,他绝望地抱住了头,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那可是沈鸣玉啊,他的甲方爸爸,他从一开始就骂傻逼的家伙,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这么……凌泠想不出来合适的词,怎么能这么趁人之危?!
我是喝醉了,但你没有啊!你送我回来就为了这个?
这人真的好无耻啊……凌泠无语加愤怒,根本说不出话来,沈鸣玉原来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传闻竟然是真的?跟着想到另一个潜在的恐怖可能,他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手感还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哪里痛,试着往臀*里掰了掰,也还好,没有不舒服。
凌泠松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底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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