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吧里正在用餐的客人们纷纷望向舞台方向,林壑的视线则聚焦到宋清尧那一桌。头顶的聚光灯限制了视野范围,他能感觉到宋清尧在看他,不过看不清宋清尧的眼神。
“我有一个关系很特别的朋友,明天他就要走了,但是这几天我们单独相处得很愉快,所以接下来的这首歌我想送给他,希望他听完以后能一直记住我。”
林壑伸出左手打了个响指,吉他手应声拨弦,随着舒缓的旋律声响起,宋清尧看到了林壑左脸颊上那枚标志性的酒窝。
“I do I do I do I do
Oh
All I am
All I’ll be
Everything in this world
All that I’ll ever need
Is in your eyes
Shining at me
When you smile I can feel
All my passion unfolding
Your hand brushes mine
And a thousand sensations
Seduce me
’Cause I
I do (cherish you)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You don’t have to think twice
I will love you still
From the depths of my soul
It’s beyond my control
I’ve waited so long to say this to you
If you’re asking do I love you this much
I do”
靠在椅背上,宋清尧端起酒杯,将剩下几口原浆一气喝到底。
林壑唱歌的声音比起说话时的声音会高两度音,与98°乐队那位主唱的声线非常像,属于宋清尧喜欢的嗓音类型。也正因此,初见的那一天,哪怕他对杨霆巍不礼貌,宋清尧也没对他生出反感的印象。
其实认真听的话,林壑的声线还比那位主唱多了几分形容不出来的味道,不过也许是他的心境问题,也许是因为他听过林壑更不为外人道的声音。
比起重逢那晚在酒吧的台上,能看出今晚的林壑认真了许多。从一开始凝视他到后来高潮时闭上眼睛,再到现在微阖着眼眸,垂下的右手手指随着节拍轻点着腿间的红色圆凳,这些细微的动作让宋清尧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店外看到的晒太阳的橘猫。
林壑的爪子不挠人的时候,还是很乖的。
弯起嘴角,宋清尧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视线遥遥望着台上的青年。直到一阵热烈的,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时,他看到林壑迎着众人的注视走到他面前,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那双明亮的眼眸好似夜空中的星星注视着他,明明是很自信张扬的个性,现在却能看出几分紧张。
宋清尧听到他问:“学长,我唱的怎么样?”
指尖捏着酒杯和他的酒杯一碰,宋清尧夸道:“很好听。”
林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放下后说:“那以后你想听歌的时候就找我,我随时都能给你唱。”
宋清尧没把这话当真,不过还是笑着问了一句:“你指的随时包括哪些时候?”
“你能想到的所有时间,”林壑双臂交叠,放在身前的桌面上,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就算你躺在床上想听了,开个视频,我给你唱现场。”
两人对视了片刻,宋清尧笑着移开视线,继续端着酒杯喝酒。
又坐了差不多半小时,林壑提议回去了。
林壑腿脚利索地去结账,宋清尧想站起来时却头晕了一下,撑着桌面缓了一会儿才迈得开脚步。
林壑回来后,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走出餐吧的大门,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林壑就着夜色看向他的脸:“学长,你还走不走得动?”
宋清尧靠在林壑怀里,不知为何想到了林壑白天背王荟的一幕,他笑着问:“走不动你背我啊?”
“我背你,”林壑答应道,“如果你愿意,我就背你回去。”
宋清尧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林壑语气里的认真。他摇了摇头,刚往前迈出一步就被林壑拉回怀里,脚下一个趔趄,他差点跪下去。
林壑让他双手攀着自己的肩膀,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拂过嘴唇,宋清尧隐约觉得不对劲了,却还没想到要避开,嘴唇上就传来了热度。
缓缓睁大眼睛,他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一片睫毛。
浓密的黑色羽翼下是透着微光的眼瞳,林壑没让他有机会分心,也顾不上这里是餐吧门外的走廊,直接将他抵在了旁边一人高的啤酒木桶模具上,狠狠蹂躏起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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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海星吧~
ps:歌词来自98°乐队《I DO》
第15章 等我
手心抵住林壑的肩膀,宋清尧想推开眼前人,但林壑已经记住了他的敏感点,缠着他的舌尖勾引,轻而易举就化去他的抵抗。很快他就呼吸不过来了,脑海中闪现出昨晚在床上气喘吁吁又汗涔涔的画面。
意识到他开始配合自己,林壑松开他的唇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喘气:“学长,我们回去再继续。”
脸颊裹上无法解释的热度,宋清尧回答不了这么赤裸的邀约。他把脸藏进林壑颈窝里,努力想要平复喘息。林壑也想等他缓过来再走,不过碍于周围已经有几道打量的视线了,林壑拉起他外套的兜帽挡脸,扶着他的肩膀往出口走去。
宋清尧的脚步有点乱,林壑想背他,都蹲下去了又被他拉起来。
他坚持自己走,好在这里距离出口也不太远。拦到出租车后,林壑和他一起坐进后排,想拉下帽子看看他的脸,被他躲开了。
宋清尧盯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瞳孔里撞进数不清的霓虹光,唯独视线没有焦点,脑子也迟钝到无法思考。
酒精在体内作怪,他能感觉到那只牵着他的手很热很干燥,也明白牵着他的人是谁,更清楚这种行为有多不合适,但他没法抽出手。
就像他现在靠在林壑怀里瞪着窗外一样,他应该要坐直的,但脊椎就是软到失去了支撑力,变得只想依赖。
迟缓地眨了眨眼皮,宋清尧握紧放在身侧的右手,借着指甲刺痛皮肤的疼痛感来让自己维持清醒。
他想着这一路很长,也许等车子开到酒店的时候,他和林壑都冷静下来了,那他们就没理由再做一次。但是这条路偏偏和他作对,不但全程都是绿灯,司机也把油门踩得飞快。
直到下车他才反应过来,上车时林壑好像跟司机说过有急事,还用了加小费的提议让司机开快点。
靠在电梯厢壁上,宋清尧垂着头,刘海替他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却挡不住他脚边的另一双腿。
林壑的AJ和他脚上的阿迪都系着同款鞋带结,那是今天上午林壑蹲在面前帮他系的。想到当时林壑低着头认真系鞋带的背影,他想起了一个已经不该再想起的人。
也许是因为分开了,不必再刻意忽视那些让人不愉快的细节,所以他总是能通过林壑一些举动反射到杨霆巍身上,继而恍然明白,原来他们过去在一起是真的很勉强。
电梯门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打开了,肩膀上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将他从厢壁上扶起。他又撞进了林壑怀中,由着这个人将他带往房间的方向,不过走到林壑的房门口时,林壑停住脚步,低声问道:“今晚在我那可以吗?套子和润滑剂都在我房里。”
宋清尧没有回答,他借着醉酒的掩饰闭着眼睛,林壑却看懂了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拿出房卡开了锁,将他扶向了那张大床。
睡到五点半左右,宋清尧被一阵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这场雨的动静有点大,加之他们身处海边的高层建筑里,强风夹着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在玻璃上。宋清尧听了一会儿,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也借着黎明的微光看清了这间房。
摆设和他的酒店房间完全相反,不过也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回来时他们直奔床上,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做了起来,也就没来得及拉上窗帘。
此刻看着被暴雨冲刷的窗户,宋清尧想到了睡着之前看到的另一扇玻璃。
是洗手台前的大镜子。
昨晚林壑给他洗澡,洗完后把浴巾铺在洗手台上,将他从浴缸里捞出来,让他坐在浴巾上。
他被热水泡得浑身骨头都松了,看林壑用另一条干净的浴巾帮他擦拭身体。浴巾粗糙的面料擦过大腿时,林壑忽然笑着抬起头,在他耳畔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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