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潮立马被抽得哇哇乱叫,大叫:“爸爸你为什么又打我,我可是你的好崽崽。”
门口的老教授一听这个,笑了,跟着他们的司马成也没憋住,嗤嗤笑出声来。
纪盛一路背着小霸王,先去一家熟悉的肉铺拿了跟老板说好的猪骨头,还买了一些老板没卖完的排骨。
排骨是用来做晚饭的,骨头是熬着早上给小祖宗煮面条的。
买好东西,足有五六斤重,纪煦潮也不让司马成提,也不准他爸爸拿着,他自己提着袋子在他爸爸背上哼着儿歌,时不时跟下面的司马成说几句话聊着天。
中间从他爸爸里掏出几颗奶糖,给司马成两颗,他两颗,他先剥一颗塞他爸爸嘴里,随后他自己嘴里也塞一颗。
下午放完学,见着纪盛了是司马成最舒服的时间了,他不用提心吊胆怕跟丢纪煦潮,还会有糖果吃。
现在纪煦潮对他可好了,他有的就会给他,而且都是平均分。
其实司马成觉得自己可占便宜了,因为纪煦潮的那份里还包括给纪盛的。
司马成觉得人纪煦潮人真好,只可惜那些怕小霸王的同学都不知道小霸王其实是个好人。
不过纪煦潮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司马成也乐得这样,没有人来跟他抢吃的更好。
一路买了东西回去,路上纪盛见着好玩的玩具了,会给纪煦潮买一份,也会让司马成挑些他要的。
纪煦潮也不是很喜欢玩玩具,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学着小人画里的那些大侠站站桩,还学那些电视里的武功师傅一样打打拳,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壮些,好保护他爸爸。
纪盛觉得这样有利于他身体的成长,默许了他早上起来站桩,晚上回去做完作业还打一小会沙包玩玩再睡的行为。
这些也不说明纪煦潮不爱学习,相反,他现在识得的字,不会比一般的大他十岁的人少,现在早上醒来,纪盛在书桌边看书,他就趴床上看看书,看完小人书就翻史记看,不懂的地方会问纪盛。
他爷爷奶奶父母这些人都是高知识分子,到他这,对于知识的理解易如反掌,很多东西都能融会贯通,不懂的一说就懂,学习对他来说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纪盛也什么都教他,只是,不让纪煦潮在学校里因这个太打眼。
他们两家的仇人,现在还高高在上。
如果被人知道纪煦潮是个小天才,依现在这个很推崇天才的社会风气,他们绝对会被注目。
而他,在彭军,陈凡,还有另外一些人的掩饰下,也在他外公现在说出来还颇有些分量的身份下,他顶多也只能算是几个老师眼中比较优秀的学生,有个比较有钱的在国外的外公,让人有些羡慕的人。
他们说起来,也还在卧薪尝胆的阶段。
在没有绝对的对抗能力之前,保护纪煦潮是纪盛现在放在所有事情当中的重中之重。
至于其它的事情,都只算勉强算是在默默谋划着。
在此之前,他不会让他们两家的仇人知道他在暗中积攒实力。
纪煦潮懂他和他爸爸的仇人都没死,都还活得好好的。
但他不说,也不怎么问他爸爸。
偶尔问,也只是问他们还活着没有。
知道答案后,在纪盛怀里的他会鼓励纪盛,说:“爸爸加油。”
他对危险的识别能力,不比纪盛弱几分。
有时候,纪盛觉得他儿子脑海里有个什么都知道的灵魂,看破了他面具下那些被灭顶的仇恨焚烧的痛苦,所以才会在难捱又痛苦的夜晚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让他知道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供他依靠,取暖。
晚饭是啃排骨,刚啃没两块,陈凡来了。
他是来给纪盛送资料的。
就算是家境非常不错,也没饿过的陈凡见到他们锅里那一大锅排骨,平时带点儒雅书生气质的人眼睛也亮了。
陈凡人很不错,平时爱逗纪煦潮,但他也是喜欢纪煦潮的,见到他了,塞两块糖那是免不了了的。
所以纪盛让陈凡吃完饭再回去时,纪煦潮也没护食,好声好气地跟陈凡商量:“你吃饱了就不要多吃了,我们家人多,你吃太多了我爸爸就吃不饱了。”
陈凡好笑,点头应道:“好,我吃饱了就好,不会多吃。”
纪煦潮对他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觉得陈凡这个大人比彭军要好多了。
那个傻大个一来就会对他们家的冰箱碗柜翻箱倒柜,把能吃的都会吃干净,很招他烦。
纪盛的厨艺不错,晚饭是一锅排骨,还有一个炒白菜,一个小鸡炖蘑菇,三个菜两个菜都有肉,是堪称年夜饭级别的饭菜了,再上他色香味都俱全的手艺,这饭菜极引人嘴馋。
陈凡偶尔也来吃顿饭,平时误打误撞都能见着他们家有个肉菜,这次吃着他不由跟纪煦潮感慨:“你爸爸肯定把钱都用来喂你了,你怎么还不长肉?”
纪煦潮嘴里塞着小块带肉的排骨,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像是要把他脸上那点又薄又白的皮肤快给撑破了似的,他听了也“嗯嗯”了两声,把咬得干干净净的排骨吐出来,对纪盛说:“爸爸你都白喂了我,我都不长肉。”
说着捏了捏自己细小的手腕,觉得自己还是要多吃,长肉变壮好保护他爸爸,于是对着纪盛又夹过来的排骨一口咬下,努力地啃咬了起来。
纪盛已经吃完了一碗饭,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淡淡对陈凡说:“过几天要过节了,我在乡下买了条猪,一些送给我们学院的几个老师,还剩一些,你到时到我家来拿点回去吃。”
陈凡当即点了头,他爸虽然是领导层面的人物,但供给就那么点,物资匮乏那么多年,就算这两年因为情况的改变好了不少,但他们家兄弟姐妹多,足足有六个,还有两个弟弟在超能吃的年纪,他家里的饭永远都是不够吃的,有多的肉吃当然是好事。
而且,纪盛用得上他的时候也多,吃了也没白吃,加上他们家确实有钱,更无需客气。
纪煦潮吃完饭去院子里打拳消食,纪盛跟司马成谈了谈,问到了那个同学的名字,也问清楚了他家里的情况。
那叫路小伟的学生是他们同班同学,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孩,父亲是一个纺织厂的负责人,母亲是食堂里煮饭的,仗着长得壮实,家境很不错,平时也很爱欺负人。
只是他再能欺负别人,也欺负不到纪煦潮身上,而且在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他被纪煦潮收拾了几次,那次趁着体育课一群人溜到旁边废弃的工厂,在高梁垛玩跳高的时候他推了没准备好的纪煦潮一把。
这事原本司马成也不知道,在前天跟着脚好了,回到学校恢复上课的纪煦潮去找人算帐的时候才知道纪煦潮摔下去是被人推到的。
他有些不安地说完,看着纪盛,还是生怕纪盛怪他没看好纪煦潮。
纪盛也没想到纪煦潮能瞒得这么严实,想来想去,他家小孩儿不说,第一个可能是不想让他担心,让他以为有别人能欺负到他;第二个可能也做好了自己的仇自己报的准备,不想麻烦他出头。
当然,纪盛也不会明着出头,但暗地里做点什么,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他小孩做他小孩儿的,他做他的。
纪盛也没跟司马成多说什么,只是让司马成盯着纪煦潮一点,有什么不对的,第一时间就要告诉他,尤其那个人如果还有什么动作,不管是在哪,也不管是不在上课,一定要来找他。
而如纪盛所料,那个推了纪煦潮的人仗着他是父母家的独苗,父亲又有点地位,觉得自己这种高人一等的人,怎么能被纪煦潮这个没爹没妈,被人捡回去养的人欺负?
回头他就用他父母给的零花钱找了几个小混混,在这天上学的路上带着人堵住了纪煦潮。
纪煦潮那是一看到人,什么屁都没放,书包一扔,就捡了根棍子先打了起来。
加上跟着他的司马成也是个出了名的不要命的小疯子,两个不要命的联合打起人来,把那几个比他们高,比他们年龄大的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早晨刚打完的架,到上午刚上完两节课,那个被他们打得逃走的人就领着他爸妈气势汹汹地找到他们班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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