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叫着全身战栗,那紧致激得池青焰也红着眼被递上了顶峰,两人的下体是潦草一片,粗喘声在耳边此起彼伏着。
“乖,一起去洗澡。”池青焰搂着人亲吻他汗湿的后颈。
谢央南嘴里应着,顺从地被池青焰抱着,一副极依赖人的模样。
可事实却是在心怀他想。
第64章 你怕我
【恨不得钻进地缝】
周日池青焰要出门,他要去参加校篮球队组织的一日集训。
和还没睡醒的谢央南交代了一声,池青焰在亲了亲他的脸后便一身运动装走了,留谢央南睁着朦胧的睡眼望着天花板发呆,等意识逐渐回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池青焰不在家,那代表着今天一整天都要和池青烟独处一室了。
虽然对池青烟有超出寻常的好奇,但是在这种条件因素下,对他来说还是过于为难了些。
揉着眼皮掀被下床,谢央南正愁自己要不然找个借口出门,恰巧上回和边棋聊起以前,对于他竟然就是自己的童年好友这件事还有不真实感,借这个机会也把陈渡一起约着吃饭好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谢央南踩着拖鞋慢悠悠地出了卧室,想着洗漱完就给他们发个消息,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空。
脑子里在想着事儿,注意力就难免分散了些,他按照以往习惯往客厅旁的卫生间走去,根本没听见那从里头传出的微弱的、若隐若现的低低喘声。
直到他将那扇磨砂的玻璃门打开,毫无保留地直面撞上了那正靠在洗手台边,上身赤裸着,下身的裤链敞开,右手正匀速抚慰着腿间那粗长阴茎的男人。
池青焰已经出门了,那这——这是池青烟!
双眼瞬间放大,嘴也因为惊吓而微张,谢央南直愣愣地看着男人向他投来的眼神,他没有因为他的撞破而慌乱,而是仍旧不紧不慢地,对着站在门口的他展示着自己傲人的性器官,甚至在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去的时候,开始逐渐加速起了手上套弄的动作。
仿佛他的到来,是为了这场自慰增添的情趣下酒菜。
池青烟的表现太过镇定,让谢央南有种这只不过是遇上男人之间稀疏平常的生理反应罢了的错觉。
直到他听见男人抑制不住的,即将濒临高潮的性感闷哼,他才如大梦初醒,一声不吭地猛然将门狠狠甩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就往卧室里钻。
池青烟听着那门被用力关上的响声,想着谢央南脸上那如遇见洪水猛兽的惊慌小鹿的表情,哑然失笑着继续着手上的频率,随后便在细细品味中尽数射了出来。
心脏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难以平静,谢央南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安地在屋内来回地徘徊,那不愿不该看到的部位,一直不听话地在他脑海里乱窜,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一边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都有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边又忍不住想,这两兄弟简直都拔萃得令人发指。
过了许久那震惊才缓和了下来,可事后那扑面而来的尴尬又令他手足无措起来。
他竟一时分辨不出,是昨晚差点被对象的哥哥遇见做爱的场面尴尬些,还是直接碰上对象的哥哥的自慰场面更尴尬些。
总归都是恨不得钻进地缝再不见人的程度。
可他也总不能一直待在卧室不出去,他没刷牙洗脸,也没吃早餐,就算要出门,也得把这些做了才能出去。
只能祈祷池青烟能好好地在房里待着了。
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探头后没发现人,轻呼了一口气,微微踮着脚尖快速地往卫生间跑,在开门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发现动静后才敢进去。
飞快地洗漱完后就直接去了厨房,蒸煮什么的都太费时,谢央南干脆翻出两片面包,再打算倒盒牛奶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完事。
拆开牛奶的包装,拿过剪刀剪了个口子,谢央南将它对准杯子,刚要抬高要往里倒时,突然身后冒出了他现在最避之不及的男人声音。
“在做早餐?”池青烟问。
手控制不住地一抖,雪白的牛奶被不小心倒到了杯外,那白色过于刺目,亮得谢央南连忙集中注意力重新对准,也不回头看人,只支支吾吾地回,“嗯……对。”
池青烟又走近了一些,“可以帮我也准备一份吗?”
“额,可…可以。”谢央南下意识答应完,下一秒就后悔了,给他准备的话是不是还得一起吃啊,他现在可不想看见他,更别说坐在一张桌上。
可是应都应了,再拒绝就显得太别扭了,谢央南咬着下唇,心里暗骂池青烟不看眼色,都被他看到不该看的了,正常来说不应该远着他一些吗,怎么还偏偏不知数地往他身边凑。
正当他苦着脸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背后一热,倒牛奶的手也被握进了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里。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身后的男人在离他不远的耳边轻声道,“央南,你怕我?”
谢央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姿势给惊呆了,他全身僵硬,只结结巴巴地回,“什…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怕我,不然你怎么手抖得这么厉害,这牛奶全都倒桌上了。”池青烟一边说,一边抓住人的手帮忙倒着。
顺着男人的话低头看去,发现牛奶的确被自己洒了太多,可他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了,他只知道自己正被池青烟以一种后拥的姿势紧紧贴着,这距离,已经完全超过了他所能容忍的界限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立马挣脱时,在稍侧过脸的那一刻,他突然闻到了男人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能让人心生愉悦的清新香气。
第65章 致命香
【明年的除夕夜能不能早点回来陪我】
除了鼻间的嗅觉,其他的感官在这瞬间好似集体失效了。
他仿佛被这味道引领着,一不小心涉足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断划过的支离破碎的画面,片段式的杂音,还有那随着间隔,时有时无的令他印象深刻的熟悉气味。
它们不顾他的抵抗,不顾他的恐惧,轰隆隆地强势砸进了他的脑海,让他不得不重新连接起之前自己曾坚决否认过的离奇猜想,甚至连男人什么时候接着他手将牛奶放下的都不知道。
池青烟将手改搭在他的肩膀,低下头凑到了他的耳边,唇与耳垂只一线之隔,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他的耳廓上,“央南,你怎么了?”
那带着体温的气息瞬间拉回了谢央南的神智,被它吹拂过的皮肤皆产生了痹感,几乎用尽全力,谢央南才忍下那像是随时要从嘴中呼之欲出的惊惧。
“对…对不起,我突然有点事,我,我做不了了。”谢央南胡乱地后退,撞上本就紧贴在身后的男人胸膛,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躲闪,连忙钻过他与桌子之间的缝隙,从人的怀里逃了出去。
池青烟望着他狼狈不已的背影,嘴唇轻抿,等人在门后消失不见,这才转回视线,拿过抹布脸色沉重地收拾起残局。
牙根止不住地颤,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谢央南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地翻找衣柜、床头柜、电脑桌前、内室的卫生间,把所有能装一瓶香水的地方都找遍了,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他竟从未注意过池青焰的香水会放在什么地方。
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痛恨,谢央南瘫倒在床边,脸上写满茫然与不可置信。
屋里空调开着、窗外的灿烂阳光也照了进来,是谢央南喜欢的满室明亮,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此刻冷得可怕,冷得让他窒息,这温暖暖不到他身上。
长时间的一动不动让身体发僵发麻,生理性刺痛让谢央南不得不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出,他动作迟缓地扯着被子,想借力来稍稍变动一下姿势,然而就在他刚刚一拉,那被他留在床上的手机就一骨碌地掉落在了地上。
大大的屏幕是无尽的黑,可这黑却突然给了陷入困境的谢央南一线希望。
对了,他该直接问一问池青焰的,问问香水到底被他放在哪儿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刚才岂不都是他在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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