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连个妓子都不如。
他下意识的想用被单遮一遮身体,却被对方覆住了手指。
岑礼的身体僵了僵,大抵是预料到宁修远准备做什么。
对方起身,从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大小的玉,宁修远挑出来一块,回过头对他道,“该有的惩罚也不能少。”
岑礼的腿颤了颤,被对方握住脚踝分开。
宁修远抚摸着他平坦的小腹,问,“留在肚子里,你会不会怀孕?”
听见这句话,岑礼的脸色骤得发白,“我是男的,如果你想要,可以去找别人。”
宁修远笑了笑,“我可不想找个低贱的人给我生孩子。”
“……”
岑礼的身体顿了一下,在宁修远眼里,他就属于低贱的那一类人。
他始终记得,当初他要宁修远好好听课,对方脸上的嘲弄,如果不是宁旗,到高三毕业他都不会和这个人有任何来往,但当时他得了宁家的资助。
后来有一回,宁修远借着复习功课的名义,将他约去了一家录像厅。
那个时候的他,从未接触过人性最肮脏的一面,宁修远偶然看到一部片子,想找个人试试。
里面没有书本也没有试卷,宁修远只当他是明码标价的妓子,不过干净点罢了,他意识到不对劲想离开,但已经迟了,宁修远直接和他摊牌。
对方不过是想找个人玩玩儿,正好他撞枪口上了。
他哪里是宁修远的对手,不到一分钟,就被对方钳制住了身体。
再后来,宁修远帮他在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漆黑的夜里,窗户边结了一层雾气,岑礼闭上眼,无法忽略身后的粘腻感。
方才宁修远的话,无疑是提醒了他。
要是他能像女子一样怀孕,那以后宁修远再弄在他身体里,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学业,况且,他是个男人。
第013章 不用管他
岑礼睁开眼眸,微微偏了些头,看见身旁的人已经安然入睡,脆弱的脖颈就暴露在他眼前。
脑海里一瞬间冒出的想法,让岑礼的神色顿了一下,他很少与人交恶,宁修远竟将他逼到了这种份上。
但他知道,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为这种人赔上自己的未来,也不值当。
他的睡眠很浅,一大早就被宁修远的动作给闹醒了。
“醒了?”宁修远问他。
“……嗯。”岑礼应了一声,预料到对方会做些什么,睡意全无。
岑礼的体温烫得有些不正常,脸颊浮着一层浅淡的红,透着似有似无的诱惑,宁修远的手指轻抚过他的皮肤,让岑礼的身体颤了一下。
对方就覆在他的身上,岑礼下意识的将手抵在对方的肩头。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宁修远的语气带了几分怒意,难道在对方眼里,他就只懂得做这种事?
“……”岑礼的薄唇紧抿,没有答话。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岑礼提醒道,“有人找你。”
“我听见了。”宁修远冷笑一声,“怎么,巴不得我早点走?”
“……”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从空气里传来声音,“阿远。”
宁修远神色不耐的套上了一件衣服,走到门口去开门,看见敲门的人以后,脸色变得缓和起来。
“……阿远,可能是我昨天吃坏东西了,现在肚子好疼。”看房间的门打开,江言的身体也往前倾倒了一些。
宁修远用手扶住了江言,“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看看。”
“嗯……岑礼呢?我昨天看他好像脸色不太好。”江言问。
“不用管他。”宁修远的脸色发沉,又道,“反正他死不了。”
江言透过门的缝隙看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眼眸暗了暗,“这么说不好吧?再怎么他也是我们的同学,我记得以前他挺讨女生喜欢的。”
宁修远想到了昨天他去宿舍找岑礼,当时岑礼正和一个女的打得火热,要是他去得迟了,还不知道会恩爱些什么。
他笑了笑,“不过就是个高级点的男妓,给钱了就能睡。”
听见宁修远的话,江言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知道宁修远是什么性子,身边的人就没有断过,喜新厌旧的很快,不过是图个新鲜感罢了,岑礼却在宁修远身边待了好几年。
江言捂住了腹部,额前冷汗岑岑,他虚弱道,“阿远,我好难受。”
宁修远一听,有些紧张的摸了一下江言的额头,“等我一下。”
“嗯。”江言点了点头。
宁修远回到卧房里,拿起挂在木架上的外衣,看见床上的人微闭着眼眸,大抵是听见了刚才他说的话,唇边还带了一点血迹。
听见了房间的动静,岑礼声音很轻的问,“可以拿出来了吗?”
“随便你。”宁修远低声道,将衣服穿好后拿上了车钥匙。
房门合上的时候,震荡起钝重的响声,好似连门梁都要跟着震碎一般。
第014章 没有那么不堪
嘴唇发干,连空气都变得灼烫,岑礼早就知道,自己在宁修远眼里算什么人了,只是听见对方和别人提起,无疑是在他的心脏上割了一刀。
他缓慢的起了身,下床的时候脚底虚浮的没有站稳,用手撑住了床沿,然后站直了身体。
他做人向来都是干干净净,虽然家庭贫苦,但每年学校都会因为他优异的成绩为他免去学费,生活费有时间了他就会自己去挣,很少给家里添麻烦,他想过,再等几年,等他毕业找了工作,就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
没想到上天和他开了一场玩笑,将他所有的憧憬给打破。
他是缺钱,他也需要钱,但他并不是宁修远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岑礼走到浴室,想将全身都冲洗干净,皮肤被毛巾摩擦得鲜红,上面的印记却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水雾将视线都变得朦胧了。
岑礼仰起头,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过,分不清是浴头里出来的水,还是从眼睛里落下的。
从浴室里出来以后,时间到了九点,大三课程的安排得比之前少了,星期一上午第一堂课是自习,并没有要求去教室,现在过去还能赶上第二堂课。
以前对于他来说,迟到早退是不可能的,可后来这竟成了家常便饭。
不过老师知道一些他的家庭情况,再加上他平时的表现优异,专业课在系里也名列前茅,便对他多了些通融。
别墅区没有出租车开过来,岑礼走到最近的一条公路边,才等到了公交车。
岑礼在学校外吃了一碗简单的馄饨,嘴唇发干的厉害,喝了些馄饨汤,才将干枯的唇瓣润泽一些。
上午的课,岑礼集中了注意力去听,这种时间,是最让他珍惜的。
“岑礼……”下课后夏露走到他的课桌边,道,“昨天宁修远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他跟我堂哥好像是朋友,他们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夏露跟夏川没有血缘关系,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夏川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又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亲戚,后来就过继给了夏初彦,夏初彦和夏川的父亲关系很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无人知晓。
夏初彦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在外人面前,夏川一直都称呼这个人为叔叔。
有一回,夏露见到夏川神色冷淡的将咖啡里洒了不少胡椒粉,随后那杯咖啡被夏初彦的女伴端过去喝了。
尽管夏川的话不是很多,为人也像是很随和,没有丝毫不正常的地方,但夏露不太敢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岑礼畏惧和宁修远的关系被外人觉察,他看似平静的开口道,“没怎么样,他只是有些事情找我。”
“那就好。”夏露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岑礼将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却在教室门口遇见了韩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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