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男孩,刚成年不久,似乎有了几分成熟和理智,开始担心未来。
然而本质上又是懵懂无知, 根本窥探不到未来的任何痕迹。
他心里矛盾的要死,被许诺言一顿烦扰,就再也没精力去考虑其他了,只能顺着对方的突发奇想艰难应对。
许诺言寸寸上前,沈鹤白就步步后退,身子紧张地贴到了后面的沙发靠背,脖子微微后扬,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许诺言的目光闪烁了两下,呼吸稍微紧促了几分。
“我想亲你。”他说了这么一句,却不等对方答复,伸手按住了沈鹤白的肩膀,慢慢把嘴唇凑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碰触到了沈鹤白的下巴,像是在亲吻什么宝物一样,又小心,又谨慎。
带着一丝战栗,一路向上游移,终于碰到了对方的唇角。
温热扑面,他禁不住捧住了沈鹤白的脸,把两片唇瓣互相挤压着厮磨起来。
男孩把这段时间里恶补的所有亲吻姿势都一一付诸了实践,好像无论哪一种都让人倍感上瘾。
他便欢快的不得了,问沈鹤白:“喜欢吗?”
沈鹤白臊的说不出话,想着这个问题真是无法回答,便别扭转开脸。
许诺言看不得他这副害羞模样,总觉得带着别样的诱惑,便黏糊着追了上去,不让他逃,也不让他闭嘴。
很快沈鹤白就被许诺言亲的溃不成军。
沈鹤白固执地不肯服输,用僵硬和生涩的技术回应着对方的亲吻,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什么纠结,什么郁闷,全都被抛开到一边去了。
管他什么理智和清醒,都不比得此刻的快乐,他根本挡不住许诺言的热情,很快就跟着沉沦其中。
光亮又狭小的客厅里,少年互相抱住彼此。
间隙换气时,许诺言想低头去看,沈鹤白觉得十分羞耻,硬扶着他的脸让他继续亲吻。
许诺言就忍不住又把舌头探了进去,呼吸纠缠,炽热也纠缠。
他忙的一身是汗,到情浓处,弓着身体开始颤抖。
灼热喷洒一身,他泄力般趴在沈鹤白的身上,眯着眼惬意地发出叹息。
平复了好一会,沈鹤白以为这样就算搪塞过去了,许诺言却凑过去说:“去洗一下吧,等会……一起打游戏啊……”语气坦然又正经的,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鹤白的肌肉又紧绷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说:“你玩游戏上瘾啦?”
“嘿嘿,这才到哪,都说了,今天来真的……”许诺言有些得寸进尺了。
沈鹤白就紧张起来,“你会吗?”
“会啊!”许诺言来了精神,“我在论坛上学的,具体步骤我都down下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推进浴室。
脏掉的衣服顺手一起脱了下来,边走边扔地上。
沈鹤白捂也捂不住,涨红了脸。
出来之后满身都是红通通,分不清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搓洗的太厉害。
躺到床上,许诺言就兴致冲冲地开始翻手机准备玩游戏。
熟悉的音乐响起,界面打开,两人缩在被窝里伸头看手机里面的小人。
许诺言对着技能说明一步步操纵人物探草,视野里都是黑暗,他走过的地方就变成了光亮。
沈鹤白没有陪他一起玩,只看着,不说话。
间或看到对方走位不对,就提醒他:“别……”
许诺言学习能力很快,没多久就上手了。
峡谷驰骋,像一匹恶狼似的。
沈鹤白原本还有些紧张,见他掏出手机现学现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哑着嗓子问他:“你真的会吗?”
“会的会的,我就是温习一下。”许诺言显然乐在其中。
他又按照上面的步骤继续摸索,可仅仅一个前戏就有点卡壳。
无他,实在是下嘴这种事,对他这个伪直男来说,着实有点心理负担。
沈鹤白斜眼看他,劝他说:“别勉强啊。”
他勾头看到了对方的手机,别说许诺言了,就是让他自己,也是很难突破。
许诺言却把心一横,扔掉手机钻进被子里。
沈鹤白的呼吸错乱了几分,被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因着困意浓厚,后面的事就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意识不清了。
隐约好似如水中漂浮,又仿佛在天空翱翔,从没如此惬意舒适过。
待倦意散去,回过神来,一个没忍住,喷了许诺言一脸。
男孩咳着钻出来,嬉皮笑脸地问:“还行吧?”
沈鹤白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看着许诺言的笑脸,这一刻,他突然就顿悟了。
一切顾虑都被推翻,所有的犹豫都被被砍断。
此时沈鹤白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不管了!
陪他疯一次吧!
他咬牙抱住对方,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然而……越到后面,步骤就变得越发艰难。
尝试了一番,见沈鹤白一碰就瑟缩,他便不忍心了,只能伏在对方身上大口喘息。
到后面匆匆了事,即便沈鹤白鼓励,他也不愿意再尝试,咬着沈鹤白的耳朵说:“先记账,下次……一定行……”
沈鹤白闷笑出声,心中一片柔软。
许诺言还以为自己被嘲笑了,郁闷不已,连翌日醒来,还依旧沉浸在失落中。
他做梦梦见沈鹤白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不行,激动地辩解了一整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有没有萎靡,倒还好,精神依旧。
悄悄松了口气,偷偷摸摸下床洗脸穿衣。
见沈鹤白还没醒,他便拿着手机跑到客厅里,越想越不甘心,一冲动就注册了论坛账号,发表了第一张贴子。
发完又觉得挺耻辱,立马就想删除。
结果这帖子不带删除功能,许诺言折腾了好一会都没搞明白怎么删掉,郁闷地切到游戏界面,玩着游戏打发时间。
沈鹤白踢踏着拖鞋从卧室走出,许诺言听到脚步声,赶紧心虚地把手机藏到身后,扬着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冲他傻笑:“你醒啦小白……”
沈鹤白随便应了一声,眼神朦朦胧胧的,好像还没睡醒。
他打着哈欠往厕所走,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身,跑到许诺言面前“吧唧”亲了一口,跟梦游似的。
许诺言一脸懵,摸着自己的嘴,心脏怦怦跳,不明白向来矜持的沈鹤白怎么突然就这么主动了?
感觉还……挺不错?
他有些意动了,硬是忍着没冲动。
建筑系大二增加了好几门新课程,绘画不但没少,还变得更加复杂,开始趋向于建筑图纸类的画图设计,理论知识和中外建筑史之类的课也增加不少,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四个字总结就是:课业繁重。
许诺言打球的时间一下子被压缩下来,第一天社团活动就差点迟到,被一群学弟们围观着,场面十分隆重。
他半点不带扭捏,大咧咧做了自我介绍,还被学长们一起打趣,团宠地位很是清晰明了。
篮球社每年开学都会退役一批大四学长,大三升大四的也开始忙于论文设计,他们这些刚升大二的就被迫成了顶梁柱。
社长分配一带一,让他们去训练新生,许诺言被分配的是个跟他同专业的学弟,名叫方振,长得又高又壮。
俩人站一起,他反而看上去像个学弟似的。
对练的时候,许诺言就发现这个学弟球路还怪野,他应对的有些吃力,不过倒也算是酣畅淋漓。
结束后学弟请他喝水,言语间满是夸赞:“我在高中差点入了体育队,很少有人能从正面抢走过我的球。”
许诺言心说怪不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加油,“篮球社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言语间颇有种托付使命的感觉。
方振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他要了联系方式,约着等两人有时间再一起练习。
现在新生军训还没结束,偶尔晚上的时候还要参加集合大合唱,参与社团活动的时间就有些不固定,许诺言便应了下来,互相加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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