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就结束了,到时候去接我。”他侧头亲杨小冬脖子,早上冒的胡茬扎得杨小冬疼,他偏恶劣地凑得更近,“听见没有?”
“你同事看见不好吧。”杨小冬有些担忧。身后人笑了,“你想什么呢?我就说是我弟弟呗。”他瞧杨小冬的眼,“你想什么呢?”
“还是说你想要个别的身份?”
“起来!快起来!”杨小冬让这句话羞得不行,挣脱开这个烦人精,“你怎么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你以前没这么……”话说半截,是想说以前没这么主动,也不会这么逗他,甚至话都没这么多。
“你想说什么?”梁御恒变脸一样,瞬间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副冰冷样子,“你不喜欢现在的我是么?”他有些控制不住,眼角在跳,刻意稳住了声音,把正在不停抖的手藏在身后。
“没有,没有。”杨小冬没想到一句玩笑话梁御恒竟然会当真,连忙去拉他的手,“什么时候去开会啊?别迟到。”
“嗯。”梁御恒避开了他的手,回房间换衣服,换好了便直接走了,只在出门之前看了一眼呆立在那的杨小冬。
这个房子是梁御恒的,不是很大,完全靠自己买下的,可以说自从他没有听从他爸的安排进京城官场,父子俩的关系就更是如履薄冰。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杨小冬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爱心在康书家待着,没跟过来,他也没想让她过来,梁御恒没说过对这个女儿什么态度,杨小冬也拿不准他怎么想,还是先别让爱心在他眼前晃。
他走到卧室,想要把被子叠起来收拾收拾屋子,铺床的时候摸到一张硬卡片,在梁御恒枕头边上,拿起来一看才知道不是卡片,是一张彩色相片。
什么时候照的他并不知道,照片上是他笑着的侧脸,身后是月季园的花,当时他应该是在和康书说话,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被拍。梁御恒也从来没提过拍照片的事。
照片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一点折痕和脏污,杨小冬小心地把它放回枕头边,把床铺好了。想要找点事做,见窗台上有几盆花,便倒了水去浇,才发现这是几年前自己在月季园种的。
花都被照顾得很好,不像是梁御恒擅长的,但的确都枝叶翠绿,花苞妩媚。浇好了花,杨小冬又去收拾阳台角落里堆着的杂物,这么好看的房子怎么放这么多破旧东西。
离近了,翻开才明白这都是自己当年没来得及收拾掉的麻袋和矿泉水瓶,瓶子都被洗干净了码在纸箱里,麻袋被叠成一摞,下面放着纸板,全都是熟悉的。
杨小冬这才发现,梁御恒很傻,怎么会觉得自己不爱他,自己也傻,怎么会觉得他不爱自己。
而再见时梁御恒的反复无常和过于敏感,说到底是没有安全感,迟钝的杨小冬终于明白了。
……
六点半,会议结束,外面还大亮着,太阳刚有下落的苗头,正懒洋洋地散着光,梁御恒一走出大楼,就被太阳偏心地追上一束,暖黄余晖笼上他的脸,只是他皱着眉避开了,十分不解风情。
街边上站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短袖和裤子,一双普通但干净白色板鞋,头发有些长了,刘海有点遮眼。狭窄一张脸,鼻尖和嘴巴翘得恰到好处,风把碎发吹起来露出一双圆眼,看起来就像隔壁大学跑出来的学生。
二十二岁的杨小冬离开农活好多年,渐渐褪去土气,只有在笑的时候会露出端倪,谁也看不出这还是一个四岁孩子的父亲。
他在认真数着地上的砖,没注意到等待的人已经出来了,梁御恒告别了同事,走到一棵树旁边,也不叫他,自顾点着一支烟,过了好一会儿,杨小冬才抬头看过来。
他露出一个傻笑,不知为什么站在原地没动,梁御恒也没动,两个人在稀薄烟雾中对视,正是下班高峰,周围人都匆匆,只有他们两个安静站着。
梁御恒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杨小冬知道他还在介怀早上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对他招招手,“梁哥。”梁御恒不动,杨小冬就朝他那边走,他比梁御恒矮,站着要抬头才行,他对他笑,“我来接你。”
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梁御恒对他伸手,杨小冬这次很机灵,没多说就牵上了,但毕竟在梁御恒单位旁边,他们只牵了几秒钟就松开了,并排着走,手背时不时相碰,倒也算牵手。
要是这条路很长很长,足够人走完一辈子也可以,无需多说,一起走着就可以。
杨小冬早就想好了菜谱,尽是梁御恒喜欢的,饭桌上依旧沉默,只有筷子撞碗的声音,杨小冬知道梁御恒的心结没解开。
吃完饭杨小冬去洗澡,砰一声响,“梁哥!”梁御恒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书,虽然还在冷战,脚下的步子还是变快了,声音也着急,“怎么了?”
只见裸着身子的人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洗发水香皂什么的掉了一地,看来是结实地摔了一跤。
“还能起来吗?”梁御恒的语气不自觉放软,走过去扶他,见他不停抽气,眼圈都红了,可怜见的,摸摸他的背,“摔疼了?”
杨小冬点头,坐在地上打开腿,焦急地问:“梁哥,你快帮我看看,下边好疼,是不是摔坏了?”
梁御恒让他带得也着急,立刻仔细瞧着,没看出什么来,刚要起身把人抱起来就被扑倒,也坐地上了。
罪魁祸首搂着他的脖子,光着身子缩进他的怀,引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底下的瓣,嘴上还不知羞,“梁哥你揉揉,有点疼。”
总算是知道了,这是等着他上钩呢,梁御恒身上衣服还没换,一身正装坐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无奈地拍他额头,“气人的本事大,勾人的本事也不小。”
见他不像生气,杨小冬就有胆子得寸进尺,贴得更紧,腿干脆盘上他的腰,对他最大限度打开自己的身体,邀请他进来,眼睛很亮,却说着毫不自觉的骚话:“我还有别的本事呢。”
第28章 心结
吊灯被调成暖黄,照得杨小冬的皮肤温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轻拂过微鼓的胸口,触上凸起的锁骨,拇指在颈边摩挲两下再顺着肩膀滑下去。
另一只手在他身体里作乱,指尖搅着最深处的软肉,稍微按压就能挤出黏腻的水液,杨小冬乖顺地打开腿,快感难捱,他抽出一个枕头压着脸,只露出暧昧压抑的喘。
“为什么叫爱心?”梁御恒低着头认真玩穴,状似随意地问。
“嗯……因为觉得爱心很可爱,叫爱心的孩子一定是被人爱着吧,希望她……被人爱。”
“哦。”梁御恒点点头,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对小姑娘并不感兴趣,但还是继续问:“你走之前知道吗?”
捱过一阵猛烈快感,杨小冬的腿不自觉绷直,“啊……”他说不出来说,喘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
“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身体里的手抽出来了,刮蹭着阴唇上的淫液,他又曲起腿敞开阴道。
前面的阴茎也早就勃起,下面的花每收缩一次就能收获一下快感,他断断续续地说:“知道你不喜欢小孩,所以就没告诉你,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嗯。”梁御恒没说什么,一手握一条腿,摁着杨小冬的膝盖插进穴道,他们的距离因为性交拉进,他把手撑在身下人两侧,从上到下和他对视。
“我没有不喜欢爱心。”梁御恒皱着眉,似很困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不喜欢她。”
杨小冬难得撒娇一般地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拉得更近一些,亲昵地啄吻几下,绽出一个笑来,“我知道。”
眼睛弯弯,引得梁御恒俯身亲他,这下不是浅尝辄止,他撬开杨小冬的齿,和他接吻。
“御恒啊,男的和男的能结婚吗?”杨小冬贴着他的嘴巴问。
梁御恒愣了下,喉结滑动,盯着杨小冬的脸摇头,“不能,但是我们能。”
“是吗?怎么结?”杨小冬好奇。
无端的烦躁突然笼上来,他不喜欢杨小冬随意地提起结婚,于是他直接捂住杨小冬的嘴,身下力度加大,不让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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