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克制,不展露出强烈的独占欲,但是好斗逞凶的天性正慢慢凌驾了理智。
他就是能为了麦苗看别人一眼而生出不虞,会因为找不着麦苗而方寸大乱,也会仅仅是因为别的男人闻到了麦苗的香气,而患得患失、如临大敌。
麦苗被攥住了命门,动弹不得。奇怪的是,这会儿他却没有掉泪。
他闻到了陈藜身上暴躁不安的气味,这强烈的压迫感,别说是像麦苗这样稚弱的伴儿,恐怕连陈藜过去的同僚都难以招架。
麦苗在漂浮的尘埃里抬了抬眼,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苗……我找、找不着你……”
“我找好久,都没找到……”
“我看到,很多、很多人。”
麦苗在惶惶中,拼命地摇头说:“我、我没有跟他们说话!”
“他们一看我,我——我就跑了!”
他看着陈藜,忍着心底的害怕,伸手去抓他的衣角,一下还没抓住,又赶紧抓牢了,就像怕他哥跑了。
“你……”他的眼睛红了红,“你不要气苗苗嘛。”
播放机响着激昂的音乐。
舞蹈室里,每个人跟着节奏前进。
他们都挺直着胸膛,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和活力。
杂物间里,麦苗两手支撑在一张桌子上,穿着衣服的上半身向前屈。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张开的大腿腿腹还敞着一条白色的内裤,是陈藜不久前刚给他买的。
浑圆的两臀裸露在空气中,中间隐约可见深肉色的阳物正在抽插。
也不知是刚开始,还是弄了有些时候了。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个人凌乱的呼吸混着水声,还有桌脚时不时撞击地面发出“铿铿”的动静。
陈藜猛地将人拉起来。
麦苗颤颤地躬起身体,挺起平坦的胸膛。
粗重的喘息里,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前胸使劲儿地搓揉一圈,用手指亵玩那硬挺的乳头,一边重重地肏他的阴穴。
“啊……啊……”麦苗混乱地抓紧了那蹂躏他的手掌,脸高高地后仰着,一下一下地摇晃身体。
陈藜捏住他的脸,逼迫麦苗用这别扭的姿势和他亲嘴。
两个人接了一个长长的舌吻,分开后又迎来一顿猛烈的抽插。
突然,陈藜抽出来一些,把人给翻过来,压在白布盖着的桌上,把那白色的内裤拉扯几下地给全拽下来。
麦苗挣扎地撑起身子,一条腿被陈藜挂在肩膀上。
陈藜扶着他的脑袋,逼迫他往下瞧。
麦苗一垂眼,在大白光下,就能清楚地看见,陈藜的性具是怎么进入他的身体里的。那紫红色的肉棒粗粗的,把他的缝儿全撑开,一进一出。
莫名地,就是让人觉得下流得很。
二人用这样的姿势做了好一会儿,陈藜还不能满足。他一手抱起麦苗,把人放到旁边的一张沙发上,衣服也一起脱了。
“趴着。”男人命令道。
麦苗微微喘着,看了看陈藜。
他红着脸,低头把光裸的身体迟疑地转过去。
麦苗从来没有摆出过这么羞耻的姿势,他整个人趴在沙发上,高高地撅着屁股。
陈藜一条腿撑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踩着地。
他两手扶着那纤细的腰,勃起的阳具臀缝间划了划,顺着流淌的淫液,慢慢地将整根没入那湿潺潺的窄穴里。
“嗯呜…——”麦苗激动地攥紧十指,差点儿哭出来。
他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回了,陈藜从来没有进得这么深过。
陈藜全部都进来了,他又一次和麦苗连紧密地接到了一起。
他俯下身,趴在青年的背上,汹涌的热意填满了心口,让他死死地抱紧了身下那个温暖又柔软的身躯,一下一下地动作。
意乱情迷时,陈藜拂开麦苗后颈的碎发,不断地啃着:“苗苗,你跟了我。”
麦苗微微一怔,像是没明白,又似乎隐约知道了什么。
陈藜没有得到回应,不自觉急了起来:“苗苗、苗苗……”
他粗鲁地喘着,鼻尖直蹭着脖子,深吸着那醉人的香气:“你跟了我,苗苗。你跟了我。”他紧张地咽了咽,“我……我爱你。我这辈子,只对你好。”
“苗苗,我爱你。”
他一遍遍地说着拙劣的情话。
第十六章 签个字罢
麦苗别了别脸,朝向后头。
他全身都是红的,脸蛋儿也跟熟透的粉桃一样。
——你能听明白么?
麦苗常常听到别人这么问他。可陈藜从来不这么问。
从第一天他们见面,陈藜对待他,和对待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也不是,还是很不一样的。
傻子的心也是肉做的,他当然知道,谁是真心为他好。比如刘婶和她家的、大院里的老婆子、李长官,还有村里好一些人。
陈藜对他,和别人对他完全不同。
一开始,陈藜总让他想到他娘,他们待他是一样好的。慢慢地,就有些不一样了。
后来,陈藜会抱他、亲他,会和他……
和他一起,做一些羞人的事情。
麦苗原本想说,他知道陈藜的意思。
可陈藜也没问他明不明白,要是这么回答,那就不对了。
会被人笑小傻瓜的。
这样一来,麦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眼睛湿湿润润的,不知道是挣扎,还是羞怯。
缓缓地,他将脸扭了回去,背向陈藜。
白嫩的后脖,就这么向身后的男人露了出来,毫无保留。
没有人教过他们,对他们来说,这就跟吃喝拉撒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陈藜静静地看着那个地方,目光更沉。
只要是个伴儿,脖子后面都有个私密的地方。用科学的话来说,那就是腺体的位置,是他们身上吸引雄性的源头。
这个部位就像是伴儿的私处,是他们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轻易不会给人碰。
哪怕是麦苗,也本能地知道,如果被人盯上这里,得豁出命挡着。
万一,被咬了……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麦苗觉得背后一重,是男人的重量。
他觉得,陈藜几乎要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了。
男人身体的热度很高,他们这样的,体温都比一般人高一到二度,兴奋的时候,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量。
麦苗感受到脖子那儿一阵酥麻,是陈藜用舌头在舔他。
就像是在虔诚地亲吻一个神圣的部位,又仿佛是在咸湿地狎玩他的私处。
“唔……”麦苗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呻吟,手指死死地绞紧了。
他还是怕。
陈藜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穿过手指,牢牢地拢住他。
男人的脸庞也染上了微醺的红,他的舌头舔弄着那里,好像每一下都能尝到一股甜腻的味道,让他越发难以把控自己,拱着腰一边猛插,一边发出野兽般粗鲁的喘气。
“唔、嗯……!”麦苗几乎把脸埋在沙发里。
那个蛮劲儿撞得整个椅子都在夸张地摇晃,他小小的嫩芽摩擦着白布,屁股也被撞得发红,那小穴好像要被干坏了,大大撑开的肉蓬都轻轻抖动,连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一起打颤。
“…——”猝不及防的一个刺痛,让麦苗像是触电一般,他全身抽动一记,下意识地要挣扎,一个手掌压住他的嘴。
如同一个被擒住的猎物,他睁大着眼,四肢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地压制,与此同时,脖子传来的剧痛一点点地加深,这样的侵略完全不同于肉欲上的征服。
这是打标记,是真正的占有。
被破身的那一瞬间,极其浓郁的气味从雄性的齿缝溜出,盈满了室内。
为了不让这香甜的气味溜出去更多,他狠狠地吸吮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贪婪地舔去从伤口溢出的蜜液。
在被标记的那一刻,犹如在他们身上都打翻了催情剂,别说是麦苗了,连陈藜都被那撩人的香气熏得要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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