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抱臂直起身,欣赏似的看他将手伸进裆部套弄。
袁容脸上依然淡漠,如果忽略下体随着手上的律动轻微颤动,半点瞧不出色情。
这活对他来说就只是解决生理需要,能把这事也做得这么规矩,只有他能如此了。
“差不多。”郑学一把扯下彼此的衣裤,两根青筋毕露的性器在黑暗中裸裎相见,“该我了。”
郑学将身下的东西直直插在他腿间,嚢袋被碰撞得轻微颤动,袁容下意识并拢双腿,下身却像着了火,烫得他眉头深锁,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吟。
袁容的下面被撑得青紫可怖,又硬又挺,前端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郑学用指尖蹭掉,健阔的胸膛撑着他上半身,手绕过腰侧,探入他深陷的“腹地”。
借看指尖的湿润,缓慢地推进第一根手指。
“呃......”
袁容仰头,难以自持地呻吟出声,异物进入身体的一刹,他下意识地绷紧腹部,郑学顺势吻他汗津的侧脸,鼻尖贴着他的眼睑轻蹭。
袁容在细腻的抚慰中不自觉放松,郑学被绞紧的手指又进入了几分,顺势将二根挤了进去。
他的另一只手将袁容的挺立包在掌心,拇指揉按前端,常年握枪的手带着粗糙的质感,触碰时像过电一祥让袁容颤栗。袁容手指痉挛似的蜷紧,在几次套弄后,终于腰身一挺,湿热的精液喷薄而出。
他的意识几度沉浮,有断续的低语顺看帷幔漏进来。
......
“他人呢?”
“可能去后台忙了,晟言哥稍等。”
“去看看,我等着。”
王晟言吩咐完,避幵场中人群,走到僻静过道边站定。
袁容眼眸一颤,一帘之隔站立的笔挺身影抬臂看了看表,便无多余动作。
郑学瞟了眼帘外,勾起唇笑得玩味,抬手去掰袁容失神的脸,眯着眼低语:“专心点。”
说完,反手将袁容按上墙,并不给他分神的机会,腰身一挺,将自己的挺立一点点推挤进开拓完的甬道。
袁容跟着他动作顿挫地颤动。
酒吧内的电子乐夹着人群的哄闹,伏在墙上的男人寂静无声,眼里盛满疲惫,视线隔着汗水落在帘外的身影上,身后密集的抽插使他紧咬的下唇渗出几丝血色,除了身体相撞时的闷响,再无其他。
郑学感受着深埋在对方体内,被火热肠壁绞得死紧的触感,莫名心生快意。
他顺着袁容的目光,看到帘外空空,重新将视线落回男人身上,眼里蕴出几分温柔。
袁容已经垂下眼眸,被极致快感掠取的神智让他舌头僵直 ,下意识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撑着岌岌可危的神智,握紧的手心却冰凉。
面孔被光线笼得神色迷离,郑学心中悸动,倾身去吻他紧闭的唇,却被不着痕边地避幵了。
“看着我。”
郑学逼直挨近,顺势咬袁容滚动的喉结,稍微用了一点力,留下一截浅淡的痕迹:“我们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袁容眼里恍惚,更像呓语:“炮友。”
像是意外挨了一记闷棍,郑学的动作停下来。
......
铛!
打烊的钟声敲响,凌晨两点,圣诞夜结束了。
“我没想玩。”
郑学松幵手,声音笃定。
火热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凝固。
郑学双手撑在袁容上方,眼里的执着不依不饶。
“结束了。”
“什么?”
袁容看了下表,“抱歉,我该工作了。”说完,就着倚墙的姿势系起衬衣的扣子。
郑学身子一僵,紧盯着他,“来找你,不是因为床伴。”
“今天如果没尽兴,再约。”
“别回避!”郑学攥紧他胳膊:“如果是之前那些事,我道歉。”
袁容整理衣服的动作有条不紊,过了半响道:“你很了解我?”
“是。”
“通过什么?你手上那堆资料?”袁容侧开脸,“过于自信了。”
郑学眼眸颤动,“我们谈谈。”
袁容看他一眼:“你是聪明人,过多纠缠没好处。”
郑学一言不发松开手,下半身顺势分开,彼此纠缠的滚烫只瞬间就散去,他沉默将衣裤整理好,身形却始终面对墙壁,感受到身后的男人要踱步出去,低低开口:
“我要离开几天。”
响动的脚步顿住。
“回来时,我会过来要答案。”
“另外,青龙帮这段时间别想搞什么动作。”郑学回头,“这件事,我不会徇私。”
说完撩开帷幔,从另一侧走出去。
袁容没动,墙面的玻璃饰品倒映出颈侧的痕迹,他轻微皱眉,将领口扣住了。
第三十六章 上
年底集训,郑学和邵天柏被指派赶赴B市,局里给的名额不多,能去的都是潜力股,又关乎年底警员评选,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借这个机会拼个漂亮的收尾。
到年二十九的节骨眼,接近一个月的训练也结束了。
邵天柏和郑学在训练中势头很猛,成为两匹黑马。
王局带着一身笔挺警服的两人进入省厅,赚足了面子。
郑学和邵天柏前后脚从会议厅退出来,正叼着烟在廊道里偷闲,王局也跟着走了过来。
“省厅几个领导很满意你俩的成绩,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我得赶回去”郑学下意识回绝,“王局,您替我担着点。”
“郑学,你可想清楚。”
郑学闻言轻笑着点头,面色坦然,他明白这顿饭意味着什么,这是熟络省局领导难得的机会。
局里想提总队的消息一直也没断过,他和邵天柏总不能提两个,不是不在乎那位置,却没怎么想就推了。
就为了赶回去,要那个答案?
A城大雪,航班延误,郑学抵达已是年三十下午。
他风尘仆仆从机场大厅走出来,飞扬的雪花兜头盖脸落下,隔着雪幕,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游子归家的团圆景象。
进了这行后,和家人在一起过除夕的次数不多,往年这时候都要留岗执勤,到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去给长辈们拜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郑学收紧大衣领口,心神一恍 :也不知道那家伙今天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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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容从陈天佑办公室出来。道上也是讲究新年的,打打杀杀地过了一年,唯独这几天都希望手上干净。
每到年底兄弟们跟着帮里拼完地盘,有家室的都赶着回去团聚,无事可做的扎堆窝在地下场子里喝酒赌钱。袁容将各项事务打点好,看了下表,时间还早,就沿着街道缓缓往回走。
平日喧闹的街区冷清异常,偶尔有三两人走过也是闷头躲避风雪,路面积了软绵绵一层。
这段时间警方安静的反常,想起那批尚未过手的军火,袁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郑学,倒是没再出现过。
“我没想玩。”
脑子里晃过这句,他下意识地皱眉,将发间的落雪扫尽,垂头点烟,一只手适时递了火机过来。
袁容抬起头,就看到站在树下的人正笑盈盈看着他。
“难得见你走神。”
郑学一身棕黑色大衣衬着挺抜高大,头发比之前短了很多,风吹过,就有零星的雪花跌落在他肩头。
袁容移幵视线,将手里的烟撤回身侧,郑学也不恼,收回手笑看开口:
“不好奇我在这?”
“办案?”
“特意来的。”
袁容没接话,打算原路折返,却被郑学直起身拦住。
“今晚什么安排?”
“看场。”
郑学点了下头,脚尖在雪地磨蹭:“几点?”
“八点。”
“还早,一起吃饭? ”说完就将车钥匙抛给袁容“行了,我晚上还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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