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推开裴临钧的手往外厨房走去。
他只穿着一件长款衬衣,因为他的alpha喜欢看他这样子。
裴临钧心脏没由来的慌了,他紧跟着出去抱住omega,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背,吻着他的耳侧,“唐唐,这个游戏不好玩,你乖乖的,我昨天......”
唐郁完全在答非所问:“今天吃煎蛋吗?我看冰箱里的鸡蛋有点多,不吃掉怕坏,我想吃一点草莓,你吃吗?”
“唐郁!”裴临钧用力抓紧他的肩膀,声音很大。
唐郁害怕地抿着唇,还在勉强笑着,弯圆的眼睛里充斥着恐惧,可说出来的话完全变了味。
“阿钧怎么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说了不用你这样子!”裴临钧受不了地把椅子踢倒,换衣服出门。
唐郁始终站在原地,用笑容目送裴临钧离开,直到门被重重甩上,他才失神地垂下眼睛,再也撑不住笑容。
......是不像吗?
他脑袋迷糊昏沉,不自觉用双手捂住口鼻,窒息感压迫着胸腔。
裴临钧到了公司就开始处理墓园的事情,昨天就吩咐公关公司去压热度,到今天才好了一些。
可方遇的身份是彻底瞒不住了。
方煜早早就去公司等裴临钧。
裴临钧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晚上没睡,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墓园已经加强了防护,不会再有人冒然进去,所有的事情都我来发,你不用说话。”
“真他妈烦人,死人都不放过,我哥又不是明星,这些疯子傻叉一样,气死我了。”方煜烦躁地点了支烟,“直播那个已经在监狱蹲着了。”
裴临钧点了点头,眼神冷厉,“我不会放过这些参与进来的人。”
“他妈的昨天还有人问我,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把我当成我哥了,真是操了,我他妈和我哥是异卵双胞胎。”
方煜气不过,指着裴临钧骂:“就是你说不澄清不澄清,天天蹭我热度。”
裴临钧垂眸点烟,吐出一口烟雾,“你哥不在了,我就把你当亲弟,我做得没错。”
“操,之前是没错,你现在有唐唐了,你能不能给他点安全感。”方煜正视着他,“我哥是我哥,唐郁是唐郁,你他妈能不能拎清楚!”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方煜看着他脖子上的抓痕,晈着烟头犹豫了几秒,“这件事不怪他,他又不是娱乐圈的人,不懂这些。”
裴临钧黑眸冷沉不显情绪,他坐在沙发上抽完一支烟又续上,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唐郁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忽然要腺体血,还提出离婚,他不会失控。
方煜弹了弹烟灰,看了他一眼,“之前唐唐来问过我,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哥,他知道这件事看起来很伤心。”
“他问过?”裴临钧坐直身体,眉头紧蹙,“他怎么知道的。”
“那不得问你自己?”方煜搓了搓凌乱的头发,“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情况,我哥这件事压下去就好了。”裴临钧想到唐郁今天早上的样子,心脏狠狠拧了一下。
晚上,裴临钧带着蛋糕和奶茶回家,他的omega又在做饭。
他从背后抱住唐郁,“唐唐,我给你买了小蛋糕。”
唐郁搅着锅里的粥,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好痒,阿钧晚上好。”
裴临钧释放出alpha安抚信息素,以吻封缄,“不要闹脾气了,是我昨天不好,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奶
“洗手吃饭,阿钧。”唐郁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踮脚吻他的侧脸,端着菜出去。
裴临钧神色复杂,拳头攥紧又放松,做了个深呼吸才有慢慢上前,“唐唐......”
“不是草莓味的。”唐郁捧着奶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冲裴临钧扬眉,“阿钧你怎么忘了,我喜欢草莓。”
裴临钧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盯着唐郁的笑脸,唐郁眼里没有那抹星星一样的光了。
“唐唐,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
唐郁又忽略了裴临钧的话,叉着小蛋糕吃了一口,“是草莓味的,我很喜欢。”
裴临钧心慌又紧张,这种脱离他掌控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他看着唐郁的笑容没办法再淡定了,“唐唐,我让你不要这样,你不听话了吗。”
唐郁呆愣在原地,微张着嘴,动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他还不够听话吗。
他都这么听话了。
裴临钧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又心疼了,“吃饭吧。”
裴临钧以为唐郁的状态马上就能好了,却没想到一个多月了,唐郁还是那个样子。
甚至装方遇装得越来越像。
唐郁彻底变了,失去了自己,很少再说话,不再软甜地叫自己叔叔。
唐郁笑起来不是这样的,唐郁开心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
裴临钧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地占有,沉声在他耳边诱惑道:“说话唐唐,叫我叔叔。”
唐郁先是一笑,然后就在要开口的时候被吻住,堵住接下来的话。
裴临钧知道他是又要叫那个称呼了。
他的脑袋埋在唐郁肩窝处,温柔地吻他的腺体,“唐唐,你什么时候才消气,肯喊我一声叔叔。”
唐郁的腺体被吻得有点疼也有点痒,有一种没体验的感觉从腺体处散开,很热,想要靠近alpha,想被拥抱。
他这是......怎么了?
裴临钧发现今天的唐郁特别乖,嗓子里挤出几声小猫似的哼哼,他皮肤很薄,被染得粉白。
结束之后,裴临钧抱着唐郁去洗澡,然后吹好头发。
唐郁安心地窝在裴临钧怀里,“谢谢阿钧。”
裴临钧动作一滞,没有说话。
在头发吹干后,他递给唐郁一个密封的试剂管。
唐郁低头看着,睫毛颤了几下,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唐唐,你要的腺体血。”
唐郁接过来,冰凉的玻璃管冻得他心脏都疼了,真是说话算话。
果然,叔叔是喜欢方遇的,这么简单就给了。
那他就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腺体血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
“谢谢阿钧。”他主动坐在alpha腰上,动手去解他的腰带,“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裴临钧抱着他的腰,笑容带着冷意,有些自嘲,“你以为这是交换?”
唐郁不说话,轻啄着alpha的喉结。
裴临钧猛地把他压在身下,动作粗鲁毫不留情。
唐郁眼眸暗淡无关,叔叔说错了,不是交换,是交易。
第二天,唐郁把腺体血给了苏庭。
苏庭看起来很开心,“妈妈就知道你可以做到!我问医生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跟裴临钧要一些。”
“封存的腺体没办法再生血液,我不可能都拿走。”唐郁说话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一跳,沙哑的、粗糙的,几乎听不出原音了。
苏庭惊讶地看了一眼,想到了什么又厌恶地皱眉,“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别给我废话,对你来说不就是动动腿的事。”
唐郁什么都不说了,他觉得争辩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转身回了家。
只有家里没人的时候,他才敢钻到那个漂亮的纸箱子里。
现在只要罩着方遇的壳子就好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离婚和哥哥健康。
只要离婚了,妈妈就拿叔叔没办法了。
在炎炎夏日中,唐郁总是浑身冰凉,他开始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不管裴临钧说什么都没用。
他总是阿钧阿钧地叫着。
真正的唐郁像被丢了一样。
裴临钧的公司项目多了起来,他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唐郁,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看到他就觉得安心。只要人还在自己身边,总会改过来的。
“唐唐,中午好好吃饭知道吗,你太瘦了。”裴临钧笑着说。
唐郁摸了摸嗓子,然后笑着点头,吻了他的侧脸目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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