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败了,他真没想过自己能喊出更肉麻的称呼:“那……叫老公?”
……
楚和趴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原耽里的受do过后永远都下不来床。其他人怎样他不知道,反正他短时间内是不太能动。
最气人的是,始作俑者生龙活虎地忙前忙后,最后来了一句:“楚老师,我只能在这呆一天。唉,等会我能抱着你睡觉嘛?”
再配上那个我见犹怜的表情,谁还能生得起来气?
楚和刚刚脑的事后惩罚统统没有兑现,因为他只顾着被小魏总抱着,心肝宝贝地哄。
“你别难过啊,我马上就去北京了。”楚和最终还是决定不要给什么惊喜,直说得了,以免魏予怀又昼夜颠倒赶材料就为了挪个长假出来,“而且,这次去,可以久住的。”
“真的吗?!”魏予怀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这么快呀?”
“嗯,朋友开的画室一直想请我去当老师。正好趁着去北京展出的机会,见他一面,定下来。”
只是,展览还是下个月的事儿,朋友那边也是他最近紧催才落实这么快的。
魏予怀立刻从离别的悲伤里走出来,整个人手舞足蹈,抱着楚和的脖子吧唧了好多口,“你太好了!你真是我老婆!!”
“……”楚和白他一眼,“那我还能是别人的老婆?”
魏予怀不管,他就是想亲。嘴巴好不容易把楚和逮着了,这人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最好亲的是胸前两点微微凹陷,得用嘴巴吸着才能立起来,仿佛为魏予怀量身打造的一样,特别好玩。
“好羡慕你啊。你都把一切打点好了,家里也都支持,”魏予怀满满都是斗志,“我这边一直在跟他们沟通,应该……很快会处理好的吧。”
魏予怀办事从来果断又胸有成竹,很少用“应该”这种不确定的词汇来形容未来。
楚和敏锐地发现这点差别,猜到他家那边可能有点阻力。想想看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楚和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别光你一个人扛呀,实在沟通不了的话还有我呢。再说,我爸跟魏叔叔不也认识吗?再不济,我还能把他请过去当靠山。”
魏予怀听了也没反驳,乖乖地赖在楚和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又在下巴附近嗅嗅,“你真好呀,咋能遇见你这么好的人呢?”
“因为你最好。”楚和夸起人来毫不吝啬。
“那好可惜哦,”魏予怀眯起眼睛,失去镜框的脸显得十分少年气,“你能跟最好的人约会,那我只能跟第二好的人约会?”
楚和笑他傻x。
第66章 盛夏(正文完)
第二天送行就没上次那么磨蹭,毕竟马上就能再见,而且是再也不用分开的那种,连分别都变得有希望起来。
魏予怀回北京后就天天数着日子,盼楚和什么时候来。由于这一动作过于频繁,倒计时甚至以分钟为单位,导致楚和时常笑他:“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具体时间了!”
下旬的第一天,楚和拎着大包小包在北京落地。
一过行李转盘,他就看见身材颀长的魏予怀,穿着厚重的灰色风衣,站在人流中,受重傻兮兮地举着个接机的黄牌子,上头还写着车牌号。
一如他们初见那天,只是身份换了位。
楚和忍俊不禁,迎上去:“你拿这个干什么?不怕小魏总形象尽毁?”
“怕你找不到我。”魏予怀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他的额头,“走吧,想去哪?”
“哦对,我翻翻看啊,之前论坛上有个网友推荐了北京的约会圣地。”楚和打开备忘录,“等我找找看。”
魏予怀皱眉,“怎么不直接问我?”
“当时我想给你个惊喜嘛,谁能想到你直接杀南亚去了?”楚和说话间翻到那条记录,“找到了!平谷……什么山桃?”
魏予怀听着觉得耳熟,这不是他写过的帖子么?还有这么巧的事?被楚和看见了?
“哦,还有东单、房车啥的。”楚和接着念。
“你从哪看到这些的?”魏予怀故作镇定地问。
楚和倒是大方,打开APP展示界面:“就这个论坛啊,你没用过?我还以为大家都用呢。”
魏予怀戴上眼镜后视力很好,因此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楚和的帐号——“双木胥”。
那个说他禽兽不如的双木胥。
魏予怀咬咬牙,好不容易才保持住笑容:“原来这是你?”
楚和“啊?”了一声:“咋?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
魏予怀也掏出自己的手机,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比这羞耻一百倍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这是我。”
楚和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那个提问“轻一点还是重一点”的、每次都问得贼应景的网友吗?原来应景不是因为千里网线牵,而是网友竟在我身边?
楚和想起自己的回答——失敬了失敬了。
但楚小公子就是嘴硬:“咋?我答错了?你难道不是禽兽不如?”
魏予怀笑得温文尔雅:“嗯,没答错。但我今晚可以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不如。”
……
该有的惩罚得有,但该约的会也不能少。
魏予怀充分彰显人文关怀,抱着楚和一副“残躯”上了车。
楚和一边骂骂骂咧咧“我要干死你”,一边战战兢兢问“咱准备去哪”。
“平谷,房车基地。”魏予怀勾唇,“践行咱们网络上的承诺。”
楚和反正是累趴了,一上车就睡,甚至没来得及诉说久别重逢的喜悦。车子颠啊颠,十分催眠,直到目的地都到了,楚和才醒。
“咋不叫我?”楚和看了眼时间,好像已经到这将近十分钟了。
魏予怀歪头看着他,把眼镜取下来,“你睡得好香,舍不得。”
“啧。”楚和沾沾自喜地品味这霸总一般的宠爱。
“把衣服脱了。”霸总发话。
楚和:?
魏予怀解释道:“里面会很热,在烤火露营放电影。”
“哦哦哦!”楚和这才明白过来,为自己的联想能力过于丰富而道歉。
他在北京待得不算短,但确实没来过这里。
一溜帐篷摆在桃花深处,白色点缀在褐色树干之间;不远处歇脚的房子是木质独幢,挤满了唱歌跳舞的学生;极目望去,有一片草坪,被霜覆盖住,并无青绿的生机;环绕着这片平地是宽阔的公路,灰白的石面上常常飞驰过几辆豪华跑车。
楚和把外套交给魏予怀,任人放进布袋里,拎进露营区。
“这下,你成我导游了啊?”楚和打趣道。
“可不是嘛,还不叫我一声魏老师?”魏予怀得了便宜还卖乖。
篝火已经燃起来了。楚和本以为这是个群体露营,没想到偌大的草坪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一团劈里啪啦燃烧的火,魏予怀还安排了一片很大的幕布,正投影,放着经典爱情电影。
魏予怀给出的理由是,人多跟人少是两种约会氛围,在锡兰的露营很热闹,在北京要体验另一种约会。
楚和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躺在软绵绵的地面上,抬头看着星子。
天上一片墨色,零星点缀着几颗亮黄。
“在这还能看到一点星星,”楚和说,“之前在市区,我都没见过星星。”
“市区的灯太多了,比它们还亮。可能星星也害怕吧,就藏起来了。”这么童话的解释,很难想象它会从成年人口中说出来。
楚和却觉得很有意思,接话道:“星是星,灯是灯,它们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要因为不一样的东西,而把自己藏起来呢?”
魏予怀也躺下来,把布袋细心地垫在楚和身下,提醒他不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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