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揉得痛得受不了,猛地一把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
他也坐起身来,瞪着我,眼睛发红,脑袋又要凑过来。
我头一偏,没让亲,手还攥紧了领口,看着远处坡下种菜的人徐徐喘气65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明晚我们出杂开房把这事解决了,以后就扯清楚撒清关系,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又哭哭唧唧不让艹。” 穆俊琛漠然道。
山坡上很静,镇上车辆声,坡下说话声,锄头挖地的声音都像蒙了层膜,远远地传来,在空气里缓缓飘,和平时听到的很不一样。
我们俩坐在这片静谧里,好一阵没说话。
实然一片黄灿灿的银杏叶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牛仔裤上,风再一吹,落在了鞋面上。
鞋是我自己的鞋,边缘裂开了缝,用力踩在地上时就会从一道不明显的细缝扩大成显眼的黑口子,鞋面是布的,刷过无数次,已经褪色,有些地方还磨破了,变成薄薄的脆弱的一层。
而牛仔裤是穆俊琛的旧裤子,他给我的那些衣服都说是旧的,但我穿的时候感觉像新的,也很好看,还有一种昂贵的感觉。
和我的鞋是截然两个世界的东西,搭在一起无比的怪异。
早该撇干净了,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奢望什么,不是自己的东西也敢去伸手,人家只不过是因为一个误会意外地经过我的人生而已,到底是要走的。
“我现在就准备好了,你来吧,就在这儿,打野战更刺激。”我平静道。
第113章 早点儿解决,都去过正常日子加更
“你有病?”穆俊琛愣了两秒,才讶然问我。
“我说真的,来吧,你有种就在这儿把老子上了,我哭我是狗。”我扭过头去,直视他双眼,“怎么,没种?
穆俊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晌,暴躁地拧眉道:“没套怎么上?就这么着急被我
我无所谓道:“是啊很想,没套就没套啊,我是男的又不会怀孕,你到底来不来?”
穆俊琛像是被气着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亲,继而冷笑道: “你有没有性安全常识?戴套不只是防止怀孕,更重要的是防传染病知道吗?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病?”
我也笑了,自从在他面前暴露性别以来,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这么喂瑟。
我甚至凑了过去,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挑花眼,冷笑道:‘ 现在怕我有传染病了?昨天晚上用嘴吃我老二的时候,怎么不怕?血液也传染的吧,今天早上起来一照镜子,好家伙,背上一串吻痕加牙印,连屁股上都有,
我一定是黑化了,并且黑化得还很爽,心想电视剧里反派作恶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吧,真几把爽,爽上天,黑化真的太快乐了。
穆俊琛这张俊朗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整张脸都是红的,那红色甚至蔓延到耳根和脖子。
我想他一定羞愤欲死。
然而没想到他在羞愤欲死的同时也不忘和我同归于尽让我也一起羞愤欲死。
“要不是某人早泄,射了一次之后怎么摸都硬不起来,我费得着帮他口?” 他阴险道。
谁?谁早那什么了?
反派漏气了。
我差点儿活活给他气死,怕这劲爆的内容传下山坡去,压低了声音:“我他妈是被你吓的,你咬了我屁股一口!很痛!很变态很吓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帮你那个的时候你自己也很快好吗?C再说我硬不硬得起来关你屁事?你自己不停地硬就要逼别人也硬?你有病?
“因为我想让你也舒服。”穆俊琛浚淡道,眼睛看着我,里头润润的。
这下换我彻底愣住了,看着穆俊琛那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眼,我心跳变得很快,很响,响得仿佛这片山坡上都他妈是我的心跳声。
我有一种冲动,塞满了整个胸腔,想说点儿好听的,软的,但是却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天晚上,你我你们煤厂老板请个假,我买好套在寝室等你,一起去开房。”穆俊琛手挡开我的手臂,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站的一点儿草屑,“你欠我的一万块,就全清了,我在外面租个房子申请走读,以后就很少会见面,我们两个老这样纠缠不清,说不定就走了歪路了,早点儿解决,都去过正常日子,这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怕尴尬。
“之前忘记征求你意见,现在问你,我说的这些,你同意吗?
正午的风掠过坡顶,银杏叶摇摇摆摆“哗哗”地轻响,穆俊琛这个衣服架子单手抄着口袋站着,把一件款式普通的冲锋衣撑得很好看,我坐在落叶上,眼睛迎着风有点儿难受,我是矮,但我知道我的脸是好看的。
如果能有人给银杏树底下的我们拍张合照就好了,那画面应该是美的。
“我同意。”我起身,把一枚银杏叶小心地揣进裤兜里。
穆俊琛看着我,四目对视,他眼神深深的。
“走了。”他迈开长腿,走在前面,我跟着他,沿着杂时的石板路一阶一阶往下走,风继续吹着我们,坡上野草泛着连满。
第114章 窗外忽然下起大雨
东林没有出租车,我们坐了马路边上老旧的小巴士回去,一路颠颠簸簸难受死了。
我们在县城车站分开,他转车去市里,我回寝室去。
回去之后,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才想起,我应该直接去煤厂的,今日份的工还没打呢,不去的话,今天的工资就没了,明天晚上还得请假去被穆俊琛那个,那就是两天的工资没了。
去煤厂吧,被子还没坐热乎,我又起身了,打算换回以前那件被贾权扯坏过更耐脏的外套,脑子里杂七杂八各种念头同时转着:穆俊琛说他转走读,那学生会会长他还当吗,还当的话检查仪容仪表的时候还是会见到面的,当然他是会长,这点儿小活他完全可以不去管,交给手底下干事就好了,既然撇清楚的话,他的衣服都得洗干净还给他,今天就得洗......
我随手翻了翻书桌上我的练习册和资料书,看见一些明显区别于我的狗爬字的漂亮笔迹,是穆俊琛给我讲题的时候留下的,他太嫌弃我的字了,又丑又认不清......
咦?我不是要换衣服吗?在这里翻书干什么?
我回过神亲,麻溜儿地找到衣服换了赶去煤厂,老板人真是好,没说我什么,我和他说下午干活晚上休息,他也答应了
一下午都在机器轰隆隆的声音里度过,煤灰不放过煤厂里的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鸟漆嘛黑的,说话间一笑,露出两排闪耀的大白牙。
到点下班,我和老板说明天下午过来上班,晚上请假,他很好说话的又答应了。
我回到寝室洗过燥换上干净衣服才收拾了几本书在学校门口的水果推买了两斤水果,坐上回村的城乡巴士。
公交加步行,回到村里,天已经擦黑,云沉沉的,要准备下雨的意思。
“台台斜,”
“淮淮欸!”一脚跨进木门槛的时候,外婆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甩腿一 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一项日常最炼。
“我好想你哦!”外婆有点儿晃悠地站起来,表情是开玩笑那种埋怨的意思,但苍老的双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湿润感。
我心狠狠地颤了一下,眼睛顿时有点儿热,有点儿能明白,对于很多老人家来说,每一次生病都会做一次分别的准备。
尤其像我外婆这样,大字不认识一个,民国那时因为家里没钱被卖给大户人家当丫装,听主人的话,后来主人家发善心放她出去结婚,又听丈夫的话,丈夫死后听儿子话,一辈子都在为“家”。奉献。典型的传统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所有的牵念所有的回忆,除了亲人,恐怕再没别的了。
“作业写完了没有?学习太性了,就不用来看外婆。
外婆似乎有点儿为刚才直白的语言感到害羞,很快就改了口,还拿手重重拍我外套上的灰以掩饰她的尴尬:“哎呀你看脏死了,这么不爱干净的噶!
我拍了拍书包,手势加口型,告诉她作业在书包里,带回来写,又把水果拿出来洗给她吃,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吃了,我去看桌上防蚊罩里的剩菜,发现只有一碗颜色炒得很不好看的苦瓜,又去看平时放菜的老橱柜,里面躺着几根长得歪歪扭扭的白萝卜,一看就知道是秋天时我在地里种下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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