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是回来追忆一下似水年华,余歇跟自己的青春记忆道个别, 沈问言再跟现在的余歇搞搞暧昧, 但很意外的是,一回到旧日熟悉的环境,大概真的是触景生情了, 俩人进展飞快, 暧昧阶段火速告一段落, 假期刚开始就谈起了恋爱。
原定的是在这边逗留三天, 到处逛逛。
沈问言回来之前甚至还做了一份所谓的“攻略”,现在,这“攻略”用不上了,因为他跟余歇俩人目的达成之后都懒得要死, 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更别提出去遛弯儿了。
他们在沈问言家吃饱喝足就回了酒店, 没有长辈盯梢, 俩人没羞没臊地抱在一块儿亲了半天,亲得星火已经燎了原。
沈问言说:“你等我一下,五分钟。”
他准备用五分钟时间再学习一下那方面的理论知识,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不代表实践就没问题, 但如果理论都没掌握, 那实践肯定会出问题。
余歇自己也打怵,怕疼,怕沈问言笨手笨脚的,到时候再给他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就完蛋了。
“没事,不急。”余歇深呼吸, 耐着性子站起了身,“我先去冲个澡。”
沈问言也想一起去,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趁着余歇洗澡的工夫,沈问言把自己昨晚不睡觉收藏的那些“教学资料”都重新翻看了一遍,但是学霸也有心不在焉的时候,也有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的情况。
余歇那边洗澡,水声哗哗的,沈问言真不是故意下流,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无奈之下,他扯了纸巾塞进自己的耳朵里,情况稍有缓解。
声音小了点,但心还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
沈问言认真地谴责自己,最后决定算了,不看了,是男人就大胆地往前走!
余歇出来的时候一身的水汽,头发也没吹干——他是故意的。
余歇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有个镜头印象非常深,女主角在外面淋了雨,回家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男主角心疼地给她吹头发。
虽然余歇不是女主角,但他也想让男主角给自己吹头发。
他的男主角当然就是沈问言。
然而,沈问言根本不懂他的心,这人在某些时候真的非常不解风情。
余歇出来的时候,沈问言在那儿脑子乱糟糟的,一看见对方就秉住了呼吸。
“你干嘛呢?”余歇见他脸涨得通红,在床边坐得端正,觉得这人不对劲。
“没事。”沈问言猛地起身,绕过余歇朝着洗手间走。
余歇手里还拿着吹风机,正想递给对方让他给自己吹头发,结果,这人怎么还走了呢?
沈问言溜进洗手间,隔着门冲余歇嚷嚷:“正好,你在外面吹头发,我也洗个澡。”
余歇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跟这人谈恋爱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就那么识人不清呢?
好吧,不只是当年识人不清,现在也还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沈问言的圈套里。
蠢透了。
余歇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吹头发,等他终于把头发吹干,也终于想明白了:我吐槽自己干嘛啊?该被吐槽的难道不是沈问言?
想着想着就开始生气了。
余歇扭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放下吹风机开始躁动起来。
酒店房间的设计永远都让人容易想很多,卧房跟浴室中间隔着的仅有一面玻璃墙。
有些酒店玻璃墙是磨砂的,厚磨砂,几乎连人体的轮廓都辨别不太清楚,只能靠脑补,但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酒店,设计很风骚,玻璃墙是透明的,从里面拉下一扇百叶窗,就算是挡住了。
当然,有的人可能追求视觉冲击,喜欢搞点什么生活小情趣,百叶窗不拉下来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但余歇要脸啊,矜持啊,毕竟这恋情才刚开始而且因为沈问言的不解风情岌岌可危啊。
他洗澡的时候百叶窗是放下来的,沈问言去的时候也没拉起来。
他估摸着,沈问言在这方面应该比他的脸皮还薄一点点,毕竟是亲个嘴儿就开始流鼻血的人。
没出息极了。
余歇刚刚还在怨念,觉得自己走错了路应该甩了沈问言找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给他一场丝滑的恋爱体验,可一分钟不到,他就又对沈问言动了歪心思。
真的是个很善变的成年人。
余歇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往前走,来到了那扇玻璃墙前面。
这行为很猥琐,非恋人关系真的不能做,会被一脚踹进拘留所。
余歇整个人几乎贴在了玻璃墙上,试图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捕捉到他新晋男友的性感身姿。
然而,百叶窗始终坚守岗位,为里面的人把外面猥琐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就在余歇失望透顶准备放弃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浴室里的沈问言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心血来潮想撩一下余歇,他突然拉开了百叶窗,下一秒,两人就隔着玻璃墙相见了。
雾气蒙蒙的,但俩人各自什么情况还是看得清楚的。
沈问言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面前的人此时的姿势过于令人迷惑,端详了几秒钟后,沈问言明白了:哦,在偷窥我。
余歇并不知道沈问言突然拉开窗帘是为了撩他,还以为自己偷窥被对方抓了包,整个人颜面扫地,羞愧难当。
被偷窥了的沈问言露出了羞涩但隐约还有点儿得意的笑,他凑过去,在玻璃的雾气上写了两人的名字,最后中间还画了一颗心。
非常幼稚,非常土。
是小学生才玩的把戏。
但余歇还是被甜到了。
行吧,不甩你了,不找情场高手了,不要丝滑的恋爱体验了,还是就要沈问言。
余歇也抬起了手,在玻璃这边沿着沈问言留下的轮廓把那颗心重新描摹了一遍。
俩人都站在那里傻乐,最后余歇大声催促他:“你快点儿!”
快点快点!
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沈问言接到来自领导的命令,赶紧继续,胡乱冲了两下就裹着浴袍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余歇正在摆弄吹风机,恍然大悟:“余歇,你要给我吹头发吗?”
一句话,余歇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算是发现了,跟沈问言谈恋爱,搞不好真的是要被气到短命的!
等回去就上网搜搜有没有恋爱高手速成班,哪怕一节课一万块,也得送沈问言去学他个俩月——学费让他自己出!
余歇勾勾手指:“过来吧,给你吹头发。”
沈问言美滋滋地过来坐下,余歇正琢磨着怎么戏弄一下这个二百五,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抱住了。
沈问言坐在床上,余歇站在他面前,抬手就圈住了余歇的腰,脸也凑过去贴在了对方的怀里。
沈问言的耳朵紧贴着余歇的心口:“心跳强有力,很健康。”
余歇无奈地笑了,人也被沈问言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给逼迫得温柔了起来。
他低头摸了摸沈问言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了?”
“神经病似的。”余歇说他像个神经病,一会儿让人又气又恼,一会儿又让人柔情似水的。
不过这么想来,情绪千变万化捉摸不定的余歇本人好像更像个十足的神经病。
确认了,其实恋爱中的人,脑回路都会有些不正常。
余歇不计较了,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轻轻推开沈问言,耐着性子给对方吹头发,气氛终于逐渐温馨起来,俩人也又都躁动了起来。
当余歇的吹风机被丢在床边的桌子上时,人也窝在了厚厚的被子里。
沈问言拉上了窗帘,把五月初有些刺眼的阳光彻底挡在了外面。
室内光线暗了下来,大有不知昼夜的感觉。
他过去,所到之处灯全关掉。
余歇躲在被子里,听着他在房间里走动,最后回到了床边。
“你困了吗?”沈问言站在床边低头问余歇。
余歇蒙着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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