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星河(42)
宁河轻声问他,“艾星,你在安全屋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星在黑暗中抱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宁河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道,“他们给我用了吐真剂。”
片刻停顿,他又继续说,“今天我本来不想和你做的,我应该先看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那个时候我保持住意识不迷失的方法是用很强的暗示想着你,才能不被其他暗示干扰。这种方法会产生后遗症,如果我们做了,我很可能会回到那种过于偏执的心态,没法对你很克制......”
宁河微微仰起头,艾星闭着眼睛,他们没有产生对视。
“还有呢?”他又问。
同样是很长的沉默过后,艾星又说了一些,只是这次似乎较之先前更为困倦,说话的声音轻而缓慢。
“还用了水刑,细节...就不说了吧。我现在只能勉强可以接受淋浴洗澡,不能进浴缸,大概,也有很久不能游泳了。”
宁河一下愣住了。他以为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公平法治的世界里,艾星的描述已经完全超乎他的认知。
艾星那只顺着背脊抚摸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腰际。艾星是真的困了,带着气声对他说,“睡吧,别问了。”
宁河很想让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脆弱,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又一次哭出来。他的脸靠着艾星的肩,艾星很快就感觉到从他眼眶里流出的泪水沾湿在自己皮肤上。于是疲倦的少年又低下头,去吻恋人的眼尾,将眼泪舔走。
他是带着宁河的眼泪睡着的,入梦前迷迷糊糊地想过,以后不能再让宁河这么哭了,自己真的很心疼。
艾星也不知睡了多久,原本混沌的梦里渐渐烧起一团灼身的火,怎么也磨灭不掉。
他呻吟着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恍惚间却见宁河趴在他下面,正在吞含他的分身。
“哥...?”
艾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限,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电子钟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一刻。
宁河跪在床上,吞的很费劲。艾星那根东西已经完全挺立,还在他嘴里慢慢变大。
艾星耳畔响起吮吸的水声,断断续续从宁河口中发出。他撑坐起来,黑暗中看见那具透白如玉的身体,/欲的火猛地蹿升,烧掉了大半意识。
他不想再问为什么了,伸手摁住宁河的后脑,将他往下压,滚烫的性器顶着对方柔软的口腔,迫使宁河为自己深喉。
起先宁河还能忍受,呜咽地任由艾星掌控他的节奏。但他毕竟没怎么为艾星口过,连续被深插了几十下后,脸颊上泛起难耐的潮红,唇角滑出唾液,滴淌在床单上,眼角也湿了,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沉浸又脆弱的神情。
艾星的视力已经适应了漆黑的环境,可以捕捉到宁河的表情变化。
他本意是不想让他难受的,但残余的理智已经无法收拾这个局面。
宁河没有求他停手,直到后来开始频频呛咳,艾星终于稍微将他松开。
裏满水渍的性器从那张饱受折磨的嘴里弹出来,宁河跪着没有动,抬眼望向艾星的样子让艾星控制不住地想狠狠弄他。
艾星扳起自己的分身,哑着声说,“哥,我平时怎么给你做的..?”
宁河又低头下去,粉嫩的舌伸出口腔,认真舔着囊袋,然后将其中一个含入嘴里,小心用舌头去包覆它,直到听见艾星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深重。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宁河发觉自己几乎没怎么为艾星口过。
艾星一直很宠他,自从打趣过一次宁河口技不佳以后,每次前戏几乎都是艾星伺候他,为他口,吞他的精液,什么都为他做过。
尽管爱情本身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但宁河还是想要弥补。
他舔完以后准备再吞那根东西,艾星突然扣着他的肩,将他抱起来压在了墙上。
他们开始接吻,有点发疯地啃噬着对方的唇。然后艾星短暂地抽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撕开以后套在手指.上,借由上面的润滑油缓缓将一根手指推入宁河的后穴。
艾星已经退烧了,宁河的身体却很热,里面尤其的热,甚至有些不同寻常地湿润。
“哥,你后面已经湿了,自己弄过?”艾星咬着他的耳廓,诱哄似地问。
宁河喘得厉害,感觉艾星又加了一根手指,他摇头说,“没....”
“那怎么这么湿?”艾星不依不饶。
“太想你了...”宁河口气虚软地回答。
今晚的宁河和过去很不一样,艾星有些察觉,可又无暇细思,宁河催他,“不用再扩张了,你进来吧。”
艾星笑着吻他,有点无奈的样子,“怎么这么着急。”
可是他不能否认自己也被宁河撩得欲火焚身。
不等对方再开口,他扶着硬烫的分身,急切地顶了进去。
宁河仰头靠在墙上,因为体位的原因,他坐得很深,后穴被完全填满,头发一阵发麻,整个
人连呼吸都要接续不上了
艾星进入前,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恋人,插入以后渐渐就变得凶狠肆意起来。而且一只手紧紧摁着宁河分身的前端,不让他先射。
宁河很快就承受不住了,艾星将他托起来又让他一次一次坐到底,那种不留余地的贯穿,令他产生一种如坠深渊的错觉。艾星知道怎么让他极度享乐又极度痛苦,每一-次抽插都摩擦在最敏感的一-点上,宁河掩着嘴,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艾星却很残忍将他从墙上拽下来,让他跪在床上,改从后面进入。然后俯身压着他,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撬开他的嘴,要听他的呻吟。
这场性爱是宁河自己要来的。明明艾星陷在深睡之中,他却用从未尝试的方式把他叫醒,让他和自己做。他现在再说退出,已经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但他半夜惊醒,浑身上下都很空虚,就连抱着艾星也没有踏实心安的感觉,只想和对方彻底交缠在一起。被他弄哭也好,为他透支也罢,总之自己的身体需要被填满,只有艾星可以做到。
他在艾星掌心里射了第- -次,可是艾星没有停下,他也很快又硬了。那种高潮之后身不由己的快感来得非常强烈,宁河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
艾星弄了他很久,终于射在他体内,却不肯退出来,抵着他的后穴将他抱得很紧,他们交合的地方已是一片泥泞。
宁河好不容易哄着艾星,让他同意自己换一条床单。然后他帮艾星清理了一-遍,又勉强支撑着去洗了一个澡,没想到刚回到卧室,又被艾星拖到床,上继续折腾。
艾星咬他的脖子,咬他的乳尖,宁河从来没有被他这么恶劣地对待过,到最后身体和感官全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大腿根部一片淤青,全是艾星留下的痕迹。
可他又始终迎合着艾星,就算嘴上哭着说不要了,身体的反应也很诚实。
艾星在他几乎快要晕过去的前一刻,问他,“今天怎么这么乖?我要什么都给...”
宁河攀着他的肩,两条腿环在艾星腰上,呜咽着说,“艾星,以后我要多爱你一点。”
艾星整个人都被持续高涨的情欲搅乱,撑在宁河上方,垂眸看着他。宁河沾满泪痕的睫毛像深黑的幕帘,却掩不住那双藏着爱意的眼。
......
他们在公寓里待了一整天,吃了一顿宁河用电饭煲煮的白粥,又叫了一次外卖。
窗外的城市淅淅沥沥下着雨,天色晦暗不明。新闻上还有很多关于贪腐案的进展,宁河把电视音量调低了,坐在沙发看报道。
刚才他帮艾星洗过澡,亲眼见到对方对于水的恐惧。宁河想象不出来,一向冷静强悍的艾星是经历了多么恐怖的审讯,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他恨不得将那些人渣扒皮撕碎再挫骨扬灰。
艾星从卧室穿好衣服出来,宁河听见脚步声,立刻换了频道。
艾星笑了笑,从客厅电视机边走过,说,“没事,想看就看吧。看了以后给我说说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宁河注视他走去厨房,中间经过了饭厅和前廊,然后又折返回来。
“我上次买的花已经枯了。”艾星冲他说,继而抬眼扫了一眼窗外,“雨也差不多停了,我出去再买一把。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一起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