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醋意值爆了(33)
“不闹了,”时珩哄着把人搂进怀里,“让你说,随便你说。”
陆辰星扬起脸:“你真好,你是个好人!”
话音刚落,“啪叽”一声在时珩脸上亲了一口。
时珩:“……”
“不用客气,”陆辰星大气地挥了挥手,“爸爸奖励你的,不用还了!”
时珩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脸颊,上面还沾着点湿意,带着属于对方口中的温热。
被……被亲了?
时珩没舍得擦掉脸上留下的那点湿意,任由其自由风干,转而眯了眯眼睛,看向罪魁祸首,音色微哑,甚至有些发颤:“你说不用就不用吗,那我想还怎么办。”
“那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啊,”陆辰星直起身子,板起脸,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我都说是奖励你的,你要是奖励回来了……那,那我还要做个好事还给你,多麻烦啊。”
时珩:“?”
时珩反应了半天,才勉强理解对方的逻辑,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轻声哄骗着:“那你想不想也做点什么好事,做完我就奖励你。”
陆辰星拧着眉开始思考:“唔,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时,时珩微信来了消息,他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收进兜里,把陆辰星从座位上拉起来:“车来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到时候再想也不迟。”
陆辰星乖乖跟着走:“喔。”
时珩:“家在哪里?”
陆辰星停住:“呃……”
时珩:“嗯?”
陆辰星想了一会儿,忽然唱了起来:“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时珩面色复杂,“这样吧,手机给我,我问你妹妹。”
“我不要,”陆辰星甩开他,紧紧捂住口袋,“我不想回家,我才不给你手机。”
时珩耐心地哄着:“不回家怎么行,不回家你睡在哪里。”
“唔,那睡在……”陆辰星沉思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激动地说,“可以睡在你家呀!”
时珩:“……”
陆辰星眼睛亮亮的,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十分满意,身体开心地左右晃了晃,用手肘撞时珩:“怎么样,我们去你家睡吧。”
时珩叹了口气,放弃和小傻子辩论:“先上车吧。”
反正今天是周六,明天不用上学,父母又都出差了,客房还空了好几间,去他家借住一晚倒是没什么不行的,现下唯一需要担忧的是……怕到时候住出事。
他可不确定把人带回家之后,他的定力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好。
毕竟,在某些方面,他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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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进车的后排,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震惊于他们家少爷竟然搂了个漂亮的男孩子上车,便多嘴问了一句:“少爷,去哪呀?”
“回我家,”时珩沉默片刻,补充道,“张叔,这是我朋友。”
张叔恍然:“哦哦哦,是朋友啊。”也对,少爷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带一个男孩子回家睡觉,我真是想多了,不过他们的姿势倒真的是挺暧昧的……
陆辰星噗嗤一声笑了:“那位叔叔竟然叫你少爷,好有趣呀。”
时珩:“……嗯。”虽然不知道哪里有趣,总之暂时附和一下就对了。
“那他应该叫我什么呀,”陆辰星想了想,突然被自己逗笑了,“难道要叫少夫人吗,哈哈哈哈哈。”
时珩:“…………”
张叔:“!!!”还说是朋友!这都自称少夫人了!
时珩:“张叔,开车吧。”
张叔醒过神来:“诶,好嘞!”
“真不回家了吗,”时珩低声问,语气带着点威胁,“到了我家,就来不及反悔了。”
陆辰星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嘟嘟囔囔的:“真的不回,我今天不想回家了,反正回家也没人……”
“为什么,”时珩愣了一下,“你妹妹呢,你妈妈也不在吗。”
“我妈一般都不在家,她要赚钱养家,太忙了,”陆辰星半阖着眼睛,随着车的颠簸晃来晃去,“惜惜今天去同学家玩了,明天晚上才会回家,我回家就只有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说到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往时珩的怀里缩了缩,声音更低了:“而且我也不敢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时珩的心尖抽痛了一下,把他的头扶到自己的胸口,垂下眼帘,声音温柔:“那就不回家了,去我家吧,我家也没人。”
“你真好,你怎么那么好啊,笑起来还那么温柔,”陆辰星用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把自己的头发都蹭乱了,眼角有点红,“只有你对我好,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吗……”
张叔:“???”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哦对,我是司机,不应该管那么多。
“嗯,”时珩轻轻应声,用指腹蹭了蹭对方发红的耳廓,“会的,还可以对你更好。”
陆辰星继续嘟囔:“可是你是个受,我才是攻,应该是我对你更好才对,怎么就反过来了呢,我对你完全不够好……”
时珩:“……”
张叔:“?”这信息量怎么越来越大了?少爷是受?漂亮男孩是攻?嗯???
“你不是攻,”时珩哑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我才是。”
陆辰星生气了,拿脑门撞他:“胡说!我是攻!”
时珩无奈,把手掌覆在他的脑门上,让他不再到处乱撞,执拗地说:“你不是,我是。”
陆辰星:“我是攻!”
时珩:“你是攻。”
陆辰星:“你是攻!”
时珩笑了笑:“嗯,是啊。”
张叔:“…………”少爷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这个男孩是怎么回事,喝了假酒了吗,智商都给喝没了,退化成了小学生。
陆辰星愣了许久,才意识到刚才被对方诱骗着说出来了什么,耳尖瞬间就变得更红了。
“你才不是呢,你骗人,”陆辰星撇了撇嘴,往时珩怀里钻了钻,委屈得快要哭了,“你之前还说你是受的,你不是受的话,那我……那我怎么日你啊。”
张叔:“???”为什么现在高中生聊天尺度那么大了!!你们明明才十六七岁啊!!未成年就做那种事在jj是不允许的啊!!
时珩一边思索着,一边又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耳垂,引得对方轻微的战栗和闪躲。
耳垂那里……似乎特别敏感。
想到这儿,他又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耳垂,又引得对方一声闷哼。
时珩嘴角微微上挑,眯了眯眼睛。
有趣。
不过下一瞬间,时珩就忽然笑不出来了。
如果对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攻,那之前的那句虎狼之词“吃醋什么的很好解决呀,日一顿就好了嘛,如果不行,那就日两顿”的意思其实是——对方要日自己两顿??嗯??
“……”
时珩有些头痛,心道对方之前明明说他自己是受的,怎么他还是对他自己有着迷一样的攻的认知呢。
一定是哪里产生误会了。
不过现下没时间再纠结这事了,因为时珩忽然感觉胸口有些湿意,怀里的人肩膀在小幅度地发抖,似乎是……哭了。
哭了?
对方因为发现他是攻,不能再日他,所以就哭了??
时珩哭笑不得,只能帮他轻轻拭去眼泪,低声哄:“那就让你当,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