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婚给对家之后(54)
“小可怜。”
奕铭的手顺势蹭上了他的嘴唇,蹭着下面那块软软的肉,低声笑道:“秋哥多疼疼我。”
“疼你,”顾念秋道,“亲一下。”
奕铭低下头来,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鼻尖对着鼻尖。顾念秋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嘴唇,手攀住他的脖子。
接了一个很认真地吻,像是在互相舔舐对方习以为常的伤口。
分开之后,奕铭把人整个抱到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当肉垫,手臂环住他的腰,道:“不聊这些了。你是不是又瘦了?再睡会儿。”
顾念秋靠在他身上,整个被那股温和的花香包围了起来。他慢慢放松下来,道:“怎么都吃不胖,分化的消耗太大。”
奕铭贴着他的耳朵:“《无疆》拍完之后,你搬到我这儿来,别去跟组了,我把你养胖点。”
“那你呢?公司还没给你安排工作?”
“推掉陪你。”
顾念秋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恋人,认真道:“奕铭,别这样。你现在处于星途最璀璨的一段,千万不要因为我轻易放弃什么。那天在欢乐堂,我其实不希望你说那……”
奕铭的食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把他之后的话堵了回去。
“如果按照我现在的工作量,再加上你的工作,《无疆》结束之后,我们连面都难见上了。”奕铭道,“一个月也许没关系,两个月,半年,一年,秋哥,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我可以……”
“如果让我从事业跟你之间选一个,我情愿选你,”奕铭打断了他的话,“上次你说要跟陆维演《大内密传》,我甚至想那根绳子把你绑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顾念秋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谁也没说话,一段短暂的沉默。
很快,奕铭先笑起来,手指轻轻拨过他的睫毛,软声道:“生气了?我胡说的,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绑起来。”
这是顾念秋第一次听奕铭讲这些胡说的真心话。
他的心尖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潜意识地想往后缩,又被奕铭有些紧张的目光牵着,忍不住重新探出头来。
“如果你要把我绑起来,记得蒙住我的眼睛,”顾念秋说,“至少给我一个骗自己的机会。”
“……”
奕铭像是尝到了一颗极酸的梅子,脸颊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绷紧又松开。
他把人用力地抱住,蹭着他的脸颊,温声重复:“不会的,秋哥,我绝对不会。”
也不知道是重复给自己还是给顾念秋听的。
顾念秋笑着亲亲他的嘴角:“信你。我睡一会儿。”
“嗯,”奕铭与他十指相扣,“我帮你看着药,睡吧。”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顾念秋的烧才终于退了下去。奕铭帮他把针拔了,顾念秋睡眼惺忪,望着桌上不停在震动的手机,道:“等下我得走了。”
奕铭顿时抬起头来,眉头动了动,没说话。
来回六个小时的车程,对于刚在一起的情侣来说,未免太难熬了点。
过了会,奕铭又重新低下头,用酒精棉按住他的伤口,没让顾念秋看到他的神色,问:“晚上的饭局还去么?”
顾念秋把他拉到身边,揽住他的腰,与他面对面,道:“最近得罪梁成得罪狠了,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宝贝,过两天我再开车来看你。”
奕铭眉头皱着,站起身,走到桌前,背对着他,给那棵松树浇水。
顾念秋看了一会他的背影,心里酸酸涩涩的,也跟着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亲爱的?”
“铭铭?”
“奕铭!”
奕铭转过头来:“明天下完班我过来。”
顾念秋也皱起眉:“深夜开车六个小时,第二天再接着拍戏么?疲劳驾驶不是开玩笑的。”
“我找个司机。”
“那你也得睡觉啊。”
奕铭不说话,可怜的松树昨天被浇多了水,今天又被浇了一次,无精打采地立在盆栽里。
庄文晓的电话还在催魂一样地响,两人僵持了一会,奕铭身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松下来,神色晦暗复杂,像是无奈,像是茫然,把手里的花洒放下,看向顾念秋。
“我是不是在无理取闹?”他低声问。
顾念秋愣了一下,心里顿时软成了一片。他紧紧握住奕铭的手,一时间甚至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来安慰他,最后只冒出来三个字:“怎么会?”
奕铭伸出手臂,抱住顾念秋,在他肩上蹭了几下。
他身上的玫瑰花香变了,变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尝起来肯定是苦的。
“过两天真的来看我?”
“我保证。”
“不要跟别的alpha靠太近,庄文晓也不行。”
“好,”顾念秋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你除外。”
奕铭终于笑了一下,虽然笑意没到眼睛里。他松开手,道:“开车小心点。”
顾念秋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感到难受了。
明明只是分开一两天而已,短信,电话,视频,什么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得到对方的消息。
而且他从来不是喜欢粘人的类型,不管是朋友、恋人还是家人,他总是会留出一段自己的距离。
但现在,他甚至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都推掉,就陪在奕铭身边,换他跟自己开心地撒个娇,或者高兴地叫他一声秋哥。
真完蛋。
顾念秋叹了口气,拿起车钥匙,走到门口,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奕铭又去给松树浇水了,站得硬邦邦的,嘴唇用力抿着。
再浇就真的把松树浇死了。
这话被顾念秋吞进了肚子里。他不敢跟奕铭说话,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不想走了。
顾念秋关上门,逃跑一样大步进了电梯里面。
第49章:查房
晚上的饭局,顾念秋迟到了。
《大内密传》的导演是刘松,跟顾念秋合作过两次,以迟到为借口,上来便灌他酒。顾念秋下午才吊完水,晚上被红的白的啤的轮流灌了一圈,吃到一半就不行了,跌跌撞撞地去洗手间里吐。
醉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进了什么性别的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感觉身边站了人。
那人递了一张纸巾给他。
顾念秋道谢,接过来之后才看清那人是陆维。
陆维今天晚上一直没怎么说话,坐得也远,顾念秋被灌了半天没留神,这会才后知后觉饭桌上还有这么个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洗手间里的标志。
好吧,公用洗手间。上次跟陆维遇到也是在洗手间里。
顾念秋跟他参加过几次活动,本来算半个熟人,但晚会那次撞上了他发情期,脾气上来,给了他一脚,自此两人再也没联系过。
即使这样,陆维也被奕铭心心念念地惦记了小半年,要不是眼前这人是如假包换的Alpha,说不定顾念秋还得醋一醋。
想到这里,顾念秋冲他笑了笑,醉得舌头不大清楚,道:“今天带药了吗?”
陆维跟奕铭差不多高,五官却不如奕铭精致,偏日韩风的帅哥,平日里也走阳光路线,今天离了滤镜和彩妆,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没有自家小朋友好看。
陆维双手插兜,靠在洗手台上,笑道:“那天被前辈踹了一脚,之后每天都带着药。”
顾念秋“嗯”了一声:“我先回包间里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面走,没走两步差点撞到墙上。陆维伸手去扶他,顾念秋都醉成这样了,依然本能地记着要躲开他的手,自己扶住门框,含糊道:“别碰我。”
陆维反射性地举起手做投降姿势:“不敢碰,你自己走。”
顾念秋走得七拐八拐,半条走廊走了两分钟。陆维跟在他身后,道:“一直没机会跟你道个歉,那天我药用完了,恰好碰上特殊期,没想到冒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