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27)
真的那么冷啊?
他有些奇怪,于是更用力地贴紧姜笑,心想:我很热,和他刚刚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靳寒舟以为姜笑睡着了,空气里没有半点情|欲气息,好像真的只是要睡觉,靳寒舟一直僵住的下半身这才放松下来——他下面可什么都没有,要小心翼翼避开。
片刻,他蹭蹭姜笑的脸颊,长舒一口气。
“你要吓死我。”
“现在好点了吗?”
姜笑突然睁开眼,温柔拨开靳寒舟额前的发丝。
“原来你没有睡着。”靳寒舟被看破心事,控诉地瞪着他。
“哪里睡得着?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他笑一声,稍微坐起开了床头灯,雨夜一片漆黑,玻璃窗像一片模糊的镜子,映着他的面孔也一片模糊。他下意识眯起眼,试图从镜子里探究自己真实的模样,未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梳理靳寒舟乱糟糟的发丝,淡淡说:“这场病反反复复,有时好有时坏,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哮喘不是重病,只是偶尔会祸及性命。
罢了又笑,低头看靳寒舟,眼神温暖,“别担心,一切都结束了,今天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况且,今天那个状态,如果不是你在场,现在你我应该就不是这个状态,你真的保护了我。”
靳寒舟幽幽盯着他,高兴不起来。
“你以后会更好。”
“为什么?”
靳寒舟坐起来,凑近他,咬牙切齿,“我会死死看着你,让你一点意外也不会发生。”
姜笑勾了勾唇,睨着他,“那我也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在宣布了退赛之后说,我确定未来有足够时间,也不会因为比赛的事情犯病,生命得以保障,你我可以天长地久。”姜笑捏住他的下颚,嘴唇似有若无碰触,似在考虑用什么角度接吻。
靳寒舟抬眼注视他,视线在空气中交缠,又落到他线条漂亮的嘴唇上,眼神倏然锐利,翻身而起,跨坐在姜笑腿上,按住他的肩低头吻下去。
不需要言语回答,对他们而言都是废话。
唇舌纠缠之际,姜笑化被动为主动,勾住他的舌头在口腔内共舞,细细掠过每一个角落,右手按住靳寒舟的后颈,将他紧紧扣在自己身上,左手在他光滑坚韧的背上滑动,沿着腰线下移,右肩忽然传来刺痛,姜笑这才把人放开,侧头亲吻靳寒舟放在自己右肩上的手,似笑非笑:“原来你在紧张。”
靳寒舟面红耳赤,仍恶声恶气,“不紧张,我跟自己的男朋友接吻,为什么要紧张。”
说完低头亲吻姜笑的右肩,皱眉看着他:“会不会很痛?”
姜笑定定看他一瞬,下一秒,将靳寒舟整个抬起再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将人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他头部两侧,低头睨着他,眸光潋滟,缓缓勾了勾唇,“被我男朋友亲过,当然不痛。”
第041章
高大凶悍的青年好像一块热化的奶油, 温顺地躺在床上,凌厉的吊梢眼自下往上瞅着姜笑,蒙上一层潋滟水光, 但他眼睛很亮, 双手勾住姜笑的肩膀,隐隐流露几分羞恼。
姜笑低下头, 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靳寒舟手臂肌肉绷紧, 似乎是不习惯, 姜笑可以感觉到他呼吸加快, 不过很乖,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别人都觉得害怕的漆黑眼眸认真专注看过来, 如同驯化的野兽,安心又静谧地伏在主人怀里。
“真乖。”
他笑一声,心里却知道这只大野猫根本不是什么乖巧小奶猫,于是好不容易放开人家的鼻尖, 又亲吻薄薄的眼皮,长长眼睫颤了颤,靳寒舟微微仰起头, 眉心难耐蹙起,他便又撩拨其他地方,沿着下颚线条来到颈间,啃咬出一串浅淡的痕迹。由始自终, 身下的青年只是不受控地将他拥紧,除此之外任你揉捏搓圆,绝不挣扎反抗。
但姜笑知他是在蓄势待发。
他埋在肩窝处闷闷发笑,轻轻舔吮青年的耳垂,专注玩弄这一片区域,只觉身下的躯体肌肉越绷越紧,倏然,靳寒舟难耐低喘一声,猛地睁开眼,费力从坏男人口中挣脱出来,捂住耳朵瞪住他:“姜笑,你好过分。”
姜笑眨眨眼,“我以为你要一直忍耐不反抗。”
闻言,靳寒舟突然捧着他的脸,轻咬他的下颚,罢了得意洋洋:“不是只有你才会咬人,我也会做坏事。”
“是吗。”
姜笑侧身躺下,将他抱在自己身上,靳寒舟全身不着寸缕,触手所及一片滑腻,又有成年男人的坚韧。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赤着上半身,两人距离过分贴近,几乎黏在一起,被褥底下的两具肉体如同春天万物初醒之际,两条缠绵交缠的蛇,紧紧缠住彼此,爱情与欲望合二为一。
不过靳寒舟好像忘了自己跨坐在姜笑腿上,压着心爱的男人使坏。
看看,现在原形毕露。
他有样学样,湿热的亲吻由上而下,沿途经过姜笑的额心、含笑的眼睛、挺立的鼻子、微凉的嘴唇。
在嘴唇上停留最久,细细碾磨品味,抬眼便看见姜笑温和纵容地注视他,仿佛他做什么恶事都可以。
靳寒舟忍不住低下头,衔住姜笑的喉咙轻咬,力气不大,但那片白皙的肌肤马上变红。男人惯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背脊抚摸,好像在安抚受惊的大猫。
他立即转移阵地,在男人肩膀落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这回力气大了点儿,姜笑能感觉到一点刺痛,但他也只偶然笑着调侃一句,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不安。
过一阵,靳寒舟不动了,耳朵贴在姜笑心脏的位置。
他舍不得。
半秒钟也不想离开姜笑。
姜笑反而拉起他的手,挑起眉谴责:“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再咬手指,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
靳寒舟撩起眼皮看一眼,原来是之前太过焦虑做的恶,青青紫紫还有牙痕,他对此兴趣缺缺,蛮横地说:“我不管,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要我担心,下次不准了。”
又不疼,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姜笑似笑非笑,舌尖在他受伤的手指上舔吮,眼角的红痣越加妖冶。
“真的不痛?”
不痛。
“好痛。”
“撒谎的坏东西,回家要乖乖上药,知道吧?”说完,他忽然把双腿屈起,靳寒舟本来趴在他身上,不由自主身体前倾,下半身的存在感突然增强数万倍,下一瞬,他失控低伏,只因有只作恶的手在他下面玩弄,一股电流汹涌流窜,撞得他神志不清。
男人握住他的命脉,喘着热气在他耳边低喃:“坏东西,这个怎么起来了?”
靳寒舟眼眶泛泪,艰难抬起眼,手指不甘心下滑,钻进男人的裤子里面摸到同样的东西,眼角绯红却满脸挑衅,“你的也起来了。”
姜笑低低一笑,亲吻他的脸颊:“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靳寒舟剧烈喘息,额头死死地抵住姜笑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看、看我们……谁厉害。”最后一个尾音骤然上升,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姜笑的手指抚弄揉捏,阵阵电流涌起,靳寒舟弓着身,脚趾蜷缩,整个人险些喘不过气。
但他不甘示弱,紧紧盯着姜笑,手指在裤子里面摸索,姜笑的面色渐红,笑意也逐渐消失,向来温柔的眼睛展现出野兽的凶狠,仿佛就要将他整个人撕烂。
两匹野兽在病房里博弈纠缠,被褥底下的肉体大汗淋漓热气腾腾,夜色中仿佛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空气里漂浮湿腻气息,热度逐渐上升。不知何时,双手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整个病房升起时有时无的低喘,两具肉体似乎都从水里捞出,汗水沿着肌肉线条滴落,转眼就被热气蒸发,窗户玻璃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一直玩到后半夜,这场战争才算结束。
靳寒舟似八爪鱼般缠在姜笑身上,这一日的焦躁不安直至如今才勉强平息。
姜笑向来浅眠,但现在怀里抱着个大暖炉,竟然也难得睡得舒适安稳。
他们睡觉之前锁了门,天亮后,阴云已散,阳光明媚,姜家的两个小孩被关在外面,茫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作为好友,萧客来晚一步,见状问起,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默契摇摇头,露出苦闷表情:“门锁了。”
萧客拧了一下,还真是,“阿笑睡觉有锁门的习惯啊?”真是废话,锁门算什么习惯,不过这里是医院,“真是怪事。”
三人站在门口,敲门不是,不敲也不是,姜笑本没有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现在出院时间到,但是大清早,又怕惊扰到他休息。
姜家两个小孩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东西,里面是两个大人的替换衣服,姜喜看一圈周围没有看到靳寒舟,心里猜想昨晚那么冷,他应该是进去和哥哥在一起了。
萧客见她若有所思,顺口一问,姜喜大致说了一下,突然,萧客眼睛一亮,“哦?”
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喜对上他的眼睛,亮光一闪,“哦。”
姜悦担心不已,原地转圈,听见声音,歪头看过来,“你们哦什么?哥哥怎么还没出来,要不然我们撞门进去!”说完作势要踹。
萧客赶紧把这小鬼的脑袋摁住,“别别别,你哥难得睡一场好觉,你就放过他。”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姜笑站在另一头打量他们,“你们怎么了?”
姜悦蓦地瞪大眼,目光落在哥哥肩膀上一串牙印上,半晌,脑袋好像被狠狠敲了一记,不由自主张开口:“哦!”
姜喜赶紧把袋子塞到他手里,一只手捂住眼睛,“衣服衣服,哥哥快换上,天气凉了。”萧客配合把门给拉上。
才开门就又被关进去,姜笑愣了一下,一时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片刻才拿着衣服袋子转过身,苦笑对靳寒舟说:“其实我害怕孤独,所以一直不希望那两个小孩长大,年纪越大,就越是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好像被屏蔽在外,我不喜欢。”罢了又不轻不重拍一下靳寒舟的屁股,挑挑眉,“快起来穿衣服,不要赖床,不要撒娇。”
“啪”的一声脆响,靳寒舟光着腚趴在床上,听见声音腾地一下起来,捂着屁股面色涨红。
“你——”
他想骂他坏,声音还没出来,姜笑突然勾起他的下颚,在他耳边一字一字说:“快、起、来。”
他抿直唇线,狠狠瞪他一眼,在姜笑转过身要去穿衣服的时候,他搂住姜笑的脖子把人抱住,虎着脸粗着嗓子说:“我不准你想他们,你现在是我的。”
靳寒舟个头高,力气也不小,换别人早就喊疼,姜笑动作一顿,静默片刻,眼里逐渐带笑,只觉心脏好像被这只大猫轻轻挠了一下,酥麻酸痒。
他转过身,一把将这个高大凶悍的青年抱起架在窗边,嘴唇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
声音低哑温柔:“知道了,宝贝。”
靳寒舟睁大眼,热气汹涌从脚底窜到顶端,耳根肉眼可见变红。
“不、不许你这么叫我!”
姜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快,穿衣服。”
两人折腾了十几分钟,门外三人眼观鼻鼻观心,通通装作不知道。直到他们都穿得整整齐齐从里面出来,两个小孩才一下子扑过去,一左一右分别挂在姜笑手臂上,将脸埋进哥哥的怀里一声不吭。
半晌,姜笑察觉才换上的衣服又湿一片,不由失笑,抱着弟弟妹妹用力提了一下,调侃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个子这么大了还要哥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