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不用说这么多。”贺欲手一抖,赶紧打住。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顾寒炸了:“卧槽尼玛贺欲,我受不了你小子了,我来这不是听你的风流过往的,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上楼去检讨汇报配合调查,一个下楼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顾寒给他两一人一巴掌,把人扇出去了。
贺欲穿着很厚的羽绒服,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他撑着电梯下楼后看到AS停车场附近一抹熟悉的蓝,眼神亮了。
.......
姜榷把头盔挂在后视镜上,看着人朝自己走来。
“没事吧?”姜榷问。
贺欲脚底一打滑,趔趄了下,“嘶”一声。
姜榷条件反射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扶住贺欲,皱眉:“你怎么了?”
“被打了。疼。”贺欲龇牙咧嘴。
“被打了?!”姜榷难得声音尖了点。
贺欲死皮赖脸挂在姜榷身上,一只手勾上姜榷肩膀,嘴角上扬,“没什么大事,说来话长。”
“要不然你载我回去吧,车上我慢慢跟你说。”贺欲看着姜榷的摩托,“我跟lust打个招呼?”
姜榷:................
贺欲舔舔嘴唇,意味深长地看着姜榷侧脸:“特地来找我的啊?”
姜榷老实说:“也不是,怕公司为难你,又怀疑我。我过来看看,省得他们来抓我。”
贺欲笑得发抖:“怀疑你干什么,你不也差点被拍?”
姜榷懒得跟他掰扯,转移话题:“你自己不是开车来了吗?”
他明明看到贺欲的车在停车场里。
“没油了。”贺欲张口就来。
姜榷:...........
“上车吧。”姜榷浅浅叹口气。
耍无赖贺欲天下第一。
“得嘞。”贺欲腾一下从姜榷身上起来,不挂了,直接长腿一迈,跨坐到摩托车后座上,伸手,“来个头盔,小帅哥。”
姜榷从前置坐垫底下掏出来头盔递给他:“以前给林秋暝戴的,你试试,应该不会小。”
“OK。”贺欲戴上后比了个手势。
姜榷发动车子,他问:“公司今天叫你来干什么的?”
“说是发现paydo私底下和BQ的老总有联络。”贺欲说。
姜榷吸了吸鼻子:“嗯?那是他吗?”
贺欲看着姜榷的后背,目光细细描摹过每一寸,“不是。我觉得大概率不是,不过也不能保证。”
“为什么?”姜榷好奇。
贺欲半天没回话,就在姜榷要回头看他的时候,贺欲突然开口换了个话题:
“姜榷,高三那年,五月二十号,我收到了一朵玫瑰花。”
“是不是你送的?”
骑着摩托车的人猛地刹车。
好半晌,贺欲看着姜榷的后脑勺,听到前面的人说:
“.......是啊。”
“是的。”
贺欲顿了顿问:“花了多少钱?”
“花还好,就十块钱,配送费花了挺多?五六十吧,因为我是专门找人送的。”姜榷回忆了下,“而且还要写小纸条,挺麻烦别人,我也不好意思,只能多出点钱。”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贺欲问:“那时候你身上有多少钱?”
“把欠的钱还了以后剩下的都给你买花了,没多少钱。”
他问什么姜榷就答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如果贺欲想知道姜榷就说,不想知道那就永远都不说。
姜榷踩油门又继续开,速度不快,马路上川流不息,在霓虹灯光的斑斓里,两人一前一后坐着,用最平淡的语气聊最难忘的感情。
“.......为什么选那天送?”贺欲问。
姜榷似乎是笑了下,笑声被风带进贺欲耳朵里:“关注了你们学校的贴吧,知道每年高三都在这一天喊楼。”
“高考啊。”姜榷说,“想祝你高考加油,只能用这种方式。”
那天贺欲站在高三楼的顶楼往下看,底下是黑压压的学弟学妹们,人堆里每一张面孔都带着笑意,每一声加油都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不过真正振聋发聩的是贺欲手上拿着的那朵玫瑰花,外面用了精美的包装纸,他轻轻捏着,生怕掉了。
最热烈的暑假里,贺欲在305休闲区给姜一帆的花,三年后回到了他手上。
上面夹着一个小卡片,写着六个字。
“前程似锦,小谷”
那时候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联系了。
.......
贺欲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笑了。
“和你说个事。那朵花能送到我手上,过程很曲折。”
因为校门口的门卫是不会放配送员进去的。
“是paydo递给我的。”贺欲看着眼前的人的后背,手抬了抬,无限接近,“他是我学弟。”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1章 五月二十日
姜榷打电话联系配送员的时候给他报价100, 配送员说真不用那么多。
“很重要的人啊?”对方问。
姜榷“嗯”了一下,“马上要高考了。”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高三一班,姓贺。麻烦您问一下吧, 我确实不知道叫什么。”
“行没事。那你放心, 我肯定给你送到。”对方保证。
姜榷解释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没见过面,是网上认识的,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配送员哈了口气, 这鬼天气热得他全身汗津津:“好嘞。我知道了先生,您等我消息吧。”
姜榷还是没忍住, 多问了句:“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奇怪啥?”配送员笑了,“我也年轻过啊。当年我瞒着爹妈自己买了机票飞到几千里外的省去见我女朋友, 还偷偷领了证, 领完才敢告诉他们。”
“你这花送给喜欢的人吧?分手啦?”
姜榷恍惚了一下, 他记得网吧的王姐也这么说过。
那时候姜榷说的什么?
他好像说不是, 是朋友。
“嗯,喜欢的人。”姜榷站在路灯下,看着来往的车辆,蹲下身子。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配送员捏着那支玫瑰到学校门口,大门紧闭,侧门的保安还养了条狗, 叫起来比阎罗王还凶。
“不能进哈, 学校规定的。”保安伸着胳膊拦着, 配送员就打了电话给姜榷。
“先生, 你的东西我可能没办法送进去.......”
姜榷顿了顿, 叹了口气。
“没关系, 您尽力而为吧。”
实在送不到就算了。
姜榷蹲在马路边,紧了紧衣服外套,他现在手头上就只有几十块钱,把这个月的债还了以后,姜榷就不太宽裕。
而且他原本可以领到工资的。
可是工地项目的老板捐钱跑路了,姜榷身后是巨大的烂尾楼,他在这儿干了三个月的水泥活。
姜榷就这么蹲在路边,蹲了也不知道多久,手机才响起来,配送员的声音很激动:“先生!我抓到个路过校门口的学生,您自己和他说吧?你和他说下,要送给谁。”
“你好?”姜榷愣了愣,开口。
对面的声音很快回应:“你好。我是高一的。你要把这朵花送给谁?”
“高三一班,姓贺,男生。”姜榷重复。
他想了想,想了个很有标志性的形容:“年级第一?好像考过。”
对面沉默了一下,把电话还给了配送员。
“没问题吗?你认识吗?”配送员问。
“认识。”那人说。
“那就麻烦您了!真的非常感谢!我这边的顾客说,是对他很重要的人,请一定要交到那个同学的手上。”配送员热情地跟人介绍起来。
那人连说了两个好。
“谢谢啊!”配送员鞠了个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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