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FA和他还是现在这幅赢不了又输得不彻底的样子,无论他发表什么言论,都会被搬运到论坛和微博,引发一场没头没尾的骂战。
然而他还是给lollipop回了一句“谢谢”。
黄予洋回复个过于可爱的加油颜文字。荣则屏幕右方、半透明的直播弹幕充满了对黄予洋性别的怀疑,清一色【怪怪的】【像个妹妹】。
他们没有接着聊,游戏的倒计时结束了,lollipop的黑衣雪环扛着枪往外跑去,快速收割了对面一血。
而荣则结束这场应该无聊透顶的双排的欲望,好像也不存在了。
lollipop发奇怪的语句,用诡异的电音打哈欠,犯着困赢游戏,对荣则说晚安,退出双排小队,荣则都没觉得很无聊。
关了直播,荣则接着排位。
其间,他忽而记起还没回黄予洋的消息,想了想,随便地回了黄予洋一条“再说”。
训练室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最后只剩荣则。
凌晨两点半,荣则结束了最后一把RANK,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回宿舍。
五月的夜晚有些微冷,晚空挂着半轮浅黄色的月亮。
荣则一个人经过低矮灌木间的步道,刷开宿舍的大门,队友们给他留了几盏夜灯。
他走上走了三年的木质楼梯,目光扫过看了三年的楼梯上挂的油画。
经过三楼时,看见楼梯正对着的房间虚掩着的门,荣则的脚步顿了顿。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黄予洋的房间。
黄予洋房间里还亮着灯,荣则鬼使神差似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楼下的房间都比荣则在四楼的要小一些。房里开的是壁灯,因此亮度不高。
黄予洋斜着趴在床里,头对着门,闭着眼睛,一副睡得很死的样子。手机就贴在他的脸边,荣则一靠近,屏幕凑巧亮了。
手机没有设置锁屏消息不显示,荣则扫了一眼,不小心看见了黄予洋的未读消息。
他自己给黄予洋回复的“再说”,夹在印乐发的“???人呢,不会有人三点就睡了吧?”“反正你小心点”“说不清楚”“我怎么知道荣爹怎么想的”消息中间。
荣则不是会看别人隐私信息的性格,看到后觉得很不自在,也觉得自己今天不大对劲。他刚要离开,黄予洋突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的正中间,手还在空中舞了舞,
荣则一惊,盯着黄予洋没动。
“lien哥…”黄予洋的眼睛紧闭着,突然张开嘴,含含糊糊地说,“你别骗我啊…”
他很瘦,曲着右腿,手横着搁在了被子上,脸颊上有刚才压出来的印子,眉头一皱一皱的。
荣则觉得lien听上去耳熟,过了几秒反应过来,lien好像是WBG的教练。
“不要,”黄予洋“哼”了一声,又嘟哝,“我不想去…”
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委屈,好像梦到不好的事情,呜呜了几下,又说:“…可是我想打训练赛。”
“…想回WBG。”
荣则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自己没站多久,实际上是站了一段较长的时间,最后做了一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
他拿起了黄予洋的手机,尝试着点了一下自己那条消息。黄予洋手机没设密码,直接进入了和荣则的信息页面。
荣则把自己那条“再说”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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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辽~明天也是晚上九点的样子更新
第8章 10
10.
黄予洋睡觉一般都是一夜无梦到天亮。但这天晚上,不知是新床睡不惯,还是心理压力太大,他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节奏很慢,虽然颜色是黑白的,场景却很真实。
他梦到自己在FA没电脑,偷偷跑回了WBG的基地,被lien哥和经理发现了,两人围着他,把他挡在训练室的门外,要赶他走。
WBG的训练室门是磨砂玻璃质地,黄予洋能看到莫瑞和其他人的身影。黄予洋喊了兄弟们的名字,他们走到了训练室门口,可是门被锁上了,他们出不来。
黄予洋不想走,紧紧抱着自己的外设,找了各种理由,和经理嬉皮笑脸耍赖,对着lien哥求天拜地,他们就是不愿意把训练室的门打开。
“你的电脑早有人用了,”经理对黄予洋说,“WBG有新输出了,莫瑞跟他搭档默契得很,你应该也听说过吧,韩国的怪物新人,在韩服叫lollipop。”
然后黄予洋意识到这是个梦,马上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侧躺抱着被子,后背的衣服掀起了一些,整个背冷飕飕的。
手机在他不远的地方,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六点二十五分。手机上有不少未读消息。
黄予洋点进去看,先是看见莫瑞凌晨四点多给他发的几条。
莫瑞先说“听说你一去FA,荣则就直播带一个很强的韩国输出妹妹双排”、“你还好吗儿子”,过了大概半小时,莫瑞又说“看了一眼录播,这他妈是你吧,装什么妹子”、“白担心了”、“儿子长大了”。
黄予洋回了他一个“滚”字,切到主界面,发现莫瑞的消息框下面,荣则给他回了一条。
荣则说“ok”。
黄予洋愣了愣,心里有少许高兴慢慢泛上来。他在表情包里选了半天,选到了个可爱的猫猫动图,发给了荣则。
想到自己睡前问印乐的问题,黄予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好像把荣则想得太坏了。
读完印乐隐晦的回复,黄予洋没看懂,只好回了个好的。
他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时间还不到七点。
来基地前,蓓蓓给他发过时间表,上午九点开始有早饭吃,十点在基地集中,开会,打RANK,十二点吃饭,一点到六点训练赛,吃完饭晚上看情况再安排两小时训练赛,或接着打RANK,他就设置了一个九点的闹钟,又回床里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黄予洋睡得还不错,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没有产生赖床的欲望,洗了把脸下楼去吃饭。
餐厅里一张长桌空着,另一张坐着印乐、樊雨泽和夏安福。
他们好像也都刚坐下。三人都穿着战队的T恤。
印乐的银发很扎眼;樊雨泽脖子里挂了好几条银链子,头发用发胶弄得往上冲,一副很酷实际上有些非主流的样子;夏安福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个饼,还没开始吃。
“其他人呢?”黄予洋走近了,随口问印乐。
话音落下,黄予洋忽然有点紧张,因为他想起了昨天晚餐时的画面,不确定印乐会不会用那时的态度对他。
幸好印乐说话很正常,他自然地对黄予洋道:“二队的早饭不在这儿吃,庞治去医院了,荣哥还没来。”
黄予洋“哦”了一声,在印乐旁边坐下来。
FA的早餐中西式都有,摆在桌面上,黄予洋拿了杯果汁,夹了荷包蛋,沉默着低头吃了几口,忽然听见樊雨泽说:“印乐,昨天你被荣哥抢了的那个韩国人水平不错。”
黄予洋听见,有些许得意地咬了一口蛋。
“就是打法有点眼熟。”樊雨泽接着说。
黄予洋听出不对,抬头看了樊雨泽一眼。樊雨泽也看了看他,用故作惊讶的语调说:“我们队不会有中国人在装韩国人吧。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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