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报!胜生勇利怀二胎了!(15)
"回答萨拉的问题啊维克托!"米凯莱回答道,实际上自从他充满骑士精神的忽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来拦住了维克托的去路,他身边的两人就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默中,在此之前,他们可是一刻不停的询问着有关胜生勇利退役的消息,连维克托check in的时间都没有放过。
"又在远处偷听了啊,米奇。"萨拉指出,她的兄长涨红了脸。
"我是非常关心胜生罢了!"他叫道,"剩下的只能说是跟你们不谋而合!"
从萨拉的表情来看,她对"双胞胎心电感应"这东西一毛钱也不信,但埃米尔尼古拉却感动的叫道:"咱们又想一块去了,米奇!"
米凯莱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半晌僵硬的点了点头。"啊,是啊,你肯定关心他的去向,"他嘟囔道,"你们是hug buddy嘛,你和闷骚——胜生。"
他看了一眼维克托,及时的把那个代号咽了下去。
"所以,"萨拉问道,她个子不高,留着一头瀑布般浓密的黑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块可爱的黑森林蛋糕,"勇利是真的要退役吗?"
维克托不知道哪一点更糟糕,一个可爱的女选手总是热情的问起他的爱人的近况,还是他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他只能非常官方的回答道,"一旦做出决定,会很快让你知道的哦。"
"但是我看新闻说他已经缺席了很久训练。"埃米尔说,"这不太像他啊?W我是说,六分钟训练里他总是特别积极的那个——"他开始像此前维克托遇到的每个人那样作出猜测,摸着他可能从青春期起就没有打理过的胡子,"他是不是受伤了?"
"不能告诉你。"维克托说,露出官方的微妙笑意,他眨了眨眼睛,"秘密。"
米凯莱对这样的敷衍感到非常的不满意。
"你至少可以透露一点吧?"他说道,"考虑到我们都是你那场世纪婚礼的见证人,而且手机里存满了你嚎啕大哭的照片。"
"哇哦,"维克托说,"威胁我?继续吧米凯莱,这会让你看上去特别有值得依靠的魅力。"他微笑着看着他,米凯莱的目光从他脸上呆滞的移到了他妹妹的脸上,后者正眯起眼睛看着他,他的脸猛的红了。
"不不不不不。"他赶紧说,"不是那样,我是说,你们的事总是特别牵动我们的心情,您们,维克托——教练。"
"别理米奇,"萨拉说,亲昵的挽住了维克托的手臂,他是花滑界绝无仅有的传奇,但这些小姑娘们似乎从来也没怕过他,这让他多少体会到了勇利的不安的心情,"他总是不擅长表达关心——我们是想说,如果他就这样退役,就真的太可惜了,你知道?我是说,他在大奖赛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
"注意点儿注意点儿。"埃米尔低声对她说,"距离米奇头上的青筋爆炸还有五秒。"
"哦!"她叫了一声,"真是奇怪,他总是那么生气,每次承吉打电话来我都觉得他要中风了——"她严肃的转向了米凯莱,"你是不是对亚洲人有偏见?"
米凯莱盯着她,满脸的有苦难言。"我——我——闭嘴吧你!"他冲埃米尔爆发了,后者无辜到了极点,"我什么都没说——"捷克选手委屈地说。
他们三个陷入了某种热烈的争吵中,每个人都在鸡同鸭讲,而且没有任何两个人之间在进行正常的对话,萨拉捉弄米奇,米奇朝埃米尔发火,埃米尔迷茫的朝维克托投来求救的目光。
"哇哦,"维克托轻快地说,将臂间搭着的西装外套换到了另一只胳膊上,他慢悠悠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口,"family business!W我得快去找我的宝宝们了!撒呦哪啦!"他丢下这样一句,飞快的离开了酒店大堂,轻巧的就像一只拂过水面的白鹭。
"哦对啊,继续用日语秀恩爱吧!"米凯莱在他身后吼道,"但你要知道我和萨拉有同样的国籍!"
"兄弟,真的,"埃米尔说,"你说话之前真的要在脑子里先过一遍——"
维克托哈哈大笑,当他快速经过大堂的服务台时,酒店经理着迷的看着他,露出了头晕目眩的神情。他对她微微一笑,她呆滞的吸了吸快要留下来的鼻血,而维克托已经走进了电梯间。
他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就像一张逐渐褪色的老照片。反光的金色电梯大门上照出的他露出了疲惫的,倦怠的神情,他看上去就像每个婚姻触礁的三十岁男人一样,满脸写满了失魂落魄。
他叹了口气,走进了电梯,当电梯门缓缓和上时,他终于松了口气——已经受够了,人们追问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就好像人们已经假设他和勇利是肯定会在一起的。如果是在平时,他很乐意人们这样想,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和胜生勇利,两个名字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就像它们象征的人一样,但这种甜蜜的链接正在褪色——
一阵极速的奔跑声从电梯外传来,紧接着,一只脚插进了马上要合拢的电梯门间,将它们生硬的分开了,克里斯多夫贾科梅蒂的脸出现在维克托的视线里。
"嗨~"他带着丰富的感情打了个招呼,声音层次多的就像地中海的浪花,"维克托教练,赶着去哪儿呢?"
克里斯在刚结束的大奖赛里又斩获了一枚银牌,前前后后的算起来,他已经被维克托及其门下势力连续狙击了将近十二年,如果在他运动生涯开始之初一个孩子刚呱呱坠地,现在都该会坐在小姑娘身后把她的羊角辫悄悄帮在椅子后背上了,克里斯也成功的从一个虔诚可爱的少年变成了了——变成了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能够形容,牛津大辞典应该把"克里斯贾科梅蒂"作为一个词条收录,专门用来形容那些让你在生活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事物。
他笑嘻嘻的看着他的老对手,走进电梯间之前还吹了个口哨。
"还在坚持锻炼呢?"他说道,"爱情的力量真让人震惊!切雷斯蒂诺退役不到三四个月就已经是他现在的样子了,你知道?"
"而你只花了一个休赛期就从绕着花田奔跑的质朴少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维克托说,"我觉得我们不该对人放纵自己的能力掉以轻心。"
对此,克里斯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捂住了胸口,"真刻薄!"他欢乐地说,"看来你受的情伤不轻,亲爱的朋友。"他搂住了维克托的肩膀,"让我来替你排解排解吧。"
"哦,我真感动。"维克托说,"你是要捏我的屁股吗?"
"你真记仇。"克里斯说,"什么时候才能放你的伴郎一马?"这时电梯已经平稳的停在了十七层,两个人走出了电梯间,克里斯还在坚持着与维克托勾肩搭背,就像两块粘在一起的水果糖。
维克托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你和披集终于争明白了这件事?"他问道,感到难以想象,"你把他怎么了,如果我现在打给切雷斯蒂诺,该不会得到他的爱徒因为吃了下毒的瑞士奶酪而生命垂危的消息吧?"
"嘿!"克里斯叫了起来,"我们不止有奶酪,你知道,"他严肃的说,"瑞士还盛产美味的葡萄酒和巧克力。"
"所以你不否认下毒。"维克托说,掏出房卡打开了自己的房间,他们穿过房门时卡住了,克里斯不得不转到了他身后,"如果你早点想出这个办法,就不用在我们的婚礼上和他拼到酒精中毒了,你知道?L另外,"俄罗斯人露出了天真的不解表情,"三瓶香槟而已,你就把我的婚礼现场变成了脱衣舞俱乐部嘉年华,你还好意思说你们盛产美酒?"
"盛产,"克里斯说,"意思是我们的技艺高超,品味独特,而不是'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先把头插进酒精里洗漱',我们不是俄罗斯人,亲爱的。——有酒吗?"
俄罗斯人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打开了酒柜,"有红酒和霞多丽,"他说道,"哦,还有马丁尼!找找冰箱里有没有樱桃。"他吩咐道。
"马丁尼加樱桃,"克里斯说,"真招人喜欢,告诉我维克托奶奶,你的八十岁生日派对是在游艇上举办的吗?"他露出嘲笑的表情,坐在了维克托的床上,维克托的风衣丢在那儿,他满不在乎的把它压在了身底下,随后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嘿!"他喊道,"什么东西这么硬——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他从维克托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袖珍的伏特加,"看来分居让你过得很疯狂啊?"他说着就要拧开薄薄的铝制封口,却忽然被人抢走了手里的酒瓶,一杯加了冰块的马丁尼被塞进了他手里。
"你喝这个。"维克托简洁的说,"别打我的伏特加的主意。"他说着,把那瓶酒放到了窗边的茶桌上,并且用大拇指检查了一下瓶口是否完好无损。
"这是某种我不懂的复合礼物吗?"克里斯说,"飞机场里二十欧一瓶的袖珍伏特加?我知道他特别无欲无求,但这也太敷衍了点儿。"
"这是——"维克托开了个头,但他很快发现无论是对克里斯解释这瓶酒的来历,它背后的故事还是自己鬼使神差的带着它的理由都太耗费精力了,"勇利一直在限制我喝酒。"他最后说道。这似乎什么也没解释,克里斯露出了费解的神情,而维克托嘴边却扯起了微笑的弧度,这让他几天来头一次,神情短暂的变得不再完美得体,就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露出了网状的裂痕,反而使得它拿细腻的釉色和平滑的形状更加美丽了。"他——我们——"
"不拉不拉不拉不想听——"克里斯捂住了耳朵,"你们两个怪胎,我不想听你们的古怪性癖。"
"但你对公开秀内裤却没有意见。"维克托说,"有时候我好奇咱们俩对羞耻的定义是不是不太一样——瑞士也有牛津词典卖的,对吗?"
"英国人和他们的词典。"克里斯轻描淡写地说,"没人在意那个,嘿听着,你想聊聊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维克托说,他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马丁尼,"这几天以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但都不是从你的伴郎嘴里听到的——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不许你说我不是伴郎听到没?——来吧亲爱的,来跟你的老朋友聊聊,要知道,我不仅是你的朋友,跟勇利也交情匪浅,我是最佳选择。"
"当你说匪浅,"维克托说,"你知道你指的是'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喝的烂醉大跳钢管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