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5)

　　至于基本的社会常识，那大致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吧。
　　“原来如此，又失忆了啊。”
　　一方通行轻飘飘吐出的话语，却把上条当麻吓得不轻。
　　尤其是这个‘又’字，让他确信在失忆的一个月里，他和一方通行应该有了不小的接触。
　　失忆的这件事情，他几乎没跟身边任何人说，就连茵蒂克丝也不知道。
　　“我居然把之前也失忆的事情也告诉你了？”
　　他有这么信任一方通行？这么说，他不是来报仇雪恨，而是来找自己的？
　　上条当麻惊讶极了，但是一方通行没有回答他。
　　当时他也是误食了毒/药，再加上咒泉乡的诅咒，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虽然凑巧从上条嘴里撬出了这个秘密，但他也在上条当麻和佐天泪子两者的联手之下，变成他们的换衣娃娃。
　　还好当时逃得快。
　　想到这些事情，一方通行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呃，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次是短暂性的失忆，很快就会恢复的。”
　　有些会错意的上条当麻拍了拍一方通行的肩膀解释。
　　掸开了上条的手，然后冷淡的反问：“这么说，你之前的记忆是恢复不了了？”
　　“啊……”上条当麻目光闪躲，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了。
　　他还记得冥土追魂跟他说过，过去的记忆与其说是失忆，倒不如说是记忆细胞被彻底损毁。
　　也就是说，跟一般“记忆读取出错”而造成的失忆不同，七月二十八之前的记忆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你们两个，别站在这谈话了，先上楼如何？”相泽消太打断两人的对话，朝着身后的公寓一指，让两人跟上。
　　一方通行倒是没什么意见就跟上了。
　　“啊，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
　　上条当麻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再谈话吧……”
　　吱哑一声，相泽消太推开了家门。
　　恶臭味有如毒气瓦斯。门的另一边，简直像是个末日般的异世界。
　　一方通行呆立在原地，又咔嚓一声代对方关上了门。
　　“走错了？”
　　相泽消太捶着死鱼眼，一本正经道：“不，这就是我家。”
　　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一阵沉默。
　　他们现在体会到学园都市是有多好了：垃圾无需自己处理，也不用亲自分类，圆筒式自动清洁机会帮他们做好卫生；如果要下厨，盘子和碗也能由机器代劳。对于相泽消太这种生活自理水平基本是负值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他们的天堂。
　　“这种地方，竟然能住人？”
　　这并非一方通行在有意讥讽，只要是个正常人，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都会发出类似的感慨。
　　大大小小的纸箱沉积着厚灰，挡住了半边的玄关，大理石地板上铺着一层地毯，上面还沾着厚厚的木屑和泥沙，而如山般的垃圾就这样堆放在上面，仔细一看，还有几只飞虫萦绕。
　　一方通行避开随意放在露面的瓷砖和工具走到窗边，准备推开窗户透透气，可窗户上还沾着油漆，窗槽里的水泥也卡住了门，让他连开窗都做不到。
　　“……”
　　有那么一瞬间，一方通行想打开电极，直接在相泽消太家凿出一个窟窿来。
　　“我说啊，这房子自装修结束后，就压根没打扫过吧？”
　　“没打扫过。”
　　“垃圾也一次没扔过？”
　　“没有扔过。”
　　“白痴下三滥就在这里住了好几天？”
　　“住了几天。”
　　“……”
　　三句极其简单的回答让一方通行神色复杂地看着相泽消太，他再次确认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这辈子都别想赢过消除系能力者。
　　这都是些什么怪胎？上条这家伙也是，居然还能住得下去？
　　虽然跟他也没有太大关系，但这种邋遢英雄成了他的老师，上条真的不会受到什么恶劣的影响？
　　事实证明，这都是杞人忧天。
　　“呵，呵呵呵，现在可比我来之前好了一半。”
　　上条当麻别过头，黑着脸笑着说：“现在可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我一开门，可是被埋在了垃圾堆中。不仅如此，我本来以为相泽老师家没有厨房，但其实是被堵在了垃圾堆成的墙后。你来之前，这里可是连踏脚之地都没有。”
　　一方通行翻了翻白眼。
　　“居然有人喜欢生活在垃圾堆里？”
　　“怎么可能。”相泽消太挥了挥手，拍了拍裹在沙发上的布，干脆直接躺了上去。
　　“平时我就在睡袋里过，我只是因为工作原因很少回来，一般在这吃个泡面或速冻食品也就出门了，没时间打理。”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一方通行嘀咕着，决定把上条当麻先拉出去，找个别的地方继续谈话。
　　而这个决定做得似乎迟了点。
　　偏偏是这个时候，两个不省心的小鬼头已经用他们的电系能力找到了楼下，现在正朝着相泽的家步步逼近。
　　事到如今，一方通行也没法阻止他们了。
　　“嗷嗷嗷，这个跟垃圾处理场一样的地方是怎么回事？一方通行不会在这种地方寻找上条吧，御坂御坂觉得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御坂觉得他说不定是交了些奇怪的朋友，接下来准备过拾荒的生活，做个沉默的流浪汉。”
　　一大一小的御坂站在门口，一方通行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
　　说起来，他花的时间有点过长了。
　　大概是让最后之作感到不安所以过来找他了吧。
　　“咦？这是迷你御坂，还有御坂的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上条当麻二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最后之作因他的话而呆毛直立。
　　“哦哦，这是因为在别的世界重新相遇，所以要触发初次见面的剧情？你好，御坂御坂的代号是20001号，名字暂且是最后之作，将来会是一方通行的妻子！” .


第6章
　　“……妻子？”
　　上条当麻呆呆地重复，带着本该在沙发上休息的相泽消太也睁开眼睛朝着他投去复杂的神色。
　　御坂这个关键词，难道又和实验相关？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小孩会随便说出口的，这是一方通行教他的？
　　“别说得跟我有特殊嗜好似的。这两个小鬼没地方去，暂时由我照看，等你记忆恢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方通行一击手刀对准最后之作的脑袋。懒得解释太多，一方通行直接对着上条当麻解释。
　　“啊，说起来边上那个类似御坂姐姐的人要怎么称呼？”上条当麻看着这个御坂，她看起来更像御坂美琴的妈妈御坂美玲，但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加凶恶。
　　只是，当他的视线和这个御坂完全对上的时候，她却唰的一下跑到一方通行的背后躲了起来。
　　“你干嘛？”一方通行问。
　　“御坂不擅长应付这个人，他拯救了余下的一万个御坂，几乎所有的御坂都对她抱有感恩之情，这简直是否定身为恶意集合体的本御坂。”
　　“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你，然后是迷你御坂和姐姐，这不会是将要发生什么大事的前兆吧？”上条当麻一懵，一方通行无奈地叹气。
　　“换个地方跟你慢慢说，你不会准备让这些臭小鬼们也一起扎进垃圾堆吧？”虽然用他的能力把这里整理干净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也没必要替相泽消太做家务。
　　让他围上围裙乖乖替人打扫卫生，跟把他扔在幼儿园当个幼师一样没可能。
　　因为正逢晚餐的时间，几人准备直接去下馆子，相泽消太不准备打扰他们的重逢，便干脆以睡觉为借口拒绝。
　　对一方通行这种类型的家伙死缠烂打邀他入学是没有用的。
　　真希望他和上条当麻的友谊足够深厚，让一方通行产生一些来雄英的想法。
　　困倦无比的相泽想着，渐渐闭上了眼睛埋头大睡。
　　——
　　学园都市的四人组找了一家西餐厅，点了几份牛排。
　　虽然上条当麻仍是失忆状态，但为了庆祝几人久违的重逢，他们还是阔气的点了单，在敞开怀大吃大喝填饱肚子以后。一方通行向他解释了一下他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因后果，顺便告诉他，自己除了是要揍他一顿，也是要接他回学园都市的。
　　同样，上条当麻也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一方通行。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并在两周前遇到了一次意外的袭击。
　　比起暂时缺失的记忆，这件事让性格多疑的一方通行更加在意。
　　“你在哪里遇到袭击的？”
　　上条当麻在这里不过是个穷学生，照理说没有什么需要袭击他的理由才对。
　　“唔，是离这儿不远的保须市的街上，那一天正好发生了英雄杀手的事件，街上也有不少地方受到了奇怪家伙的袭击……哎，遇到那种家伙，应该是我运气不好吧？”
　　上条当麻挠挠头。
　　“那个袭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噗，真是没想到，一方通行问话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刑警哎。”
　　上条当麻不禁笑了出来，一方通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说是刑警，那大概也是看起来最凶的刑警了。
　　“快点回答。”
　　“嗯，怎么说呢，那家伙的嘴巴有点像鸟，背后还有像蝙蝠一样的翅膀，比起人类，更有点像故事中的怪兽，不过这个世界也有异形系的个性，所以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了。”
　　“回想一下细节，还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一方通行再次询问。
　　“这么说的话，那些家伙似乎没有什么神智，明明是异形系，却也能从嘴里喷出火来，动作也十分矫健敏捷，我差一点可就被抓走了，说起来还真是危险……哦，对了，他们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大脑彻底暴露在外面，学校里的老师们称他们为脑无。”
　　“……”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下，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比如说这件事有关某种实验，更甚者，有关学园都市。
　　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情报所知甚少，但据他的观察来看，基本上每个人都只有单一的个性，最多也不过是双个性。
　　除非是这个世界也有像齐木楠雄那样能力彻底犯规的存在，否则拥有两个以上的个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方通行在九岁为止一直在特力研，也就是特力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里待过，所以很清楚这类实验背后是些什么。
　　那个叫做脑无的东西，恐怕是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下生产出的实验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