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一一陌上花开，君归矣(37)

　　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他有这种情绪，难过的找不到发泄口，心口的痛无处宣泄。
　　如果不是十年前的相遇，你还是那个古董店的小老板，他还是那个与世界找不到联系的人，永远不会有交集。
　　吴邪……
　　那晚，病房里的人坐了一整夜。
　　梦里有个人跪在一个人的身边哭泣，那样的悲伤，空洞的眼里再没了那种淡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就像是失去了最珍爱的东西……
　　他觉得心口疼痛，他想拥抱他，想让他不要哭，却离他越来越远。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吴邪只能感觉到全身痛，就像被几辆大卡车同时碾过重组一样，到处都疼。
　　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到了专属于医院的白织灯，脑子里原来已经到医院了啊。
　　勉强能自己坐起来，撑了一下发现一只手却没有知觉，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根本动不了。他感觉了一下，知道大概是黑瞎子来过了，因为除去身体的疼痛外，那钻心的头疼已经感觉不到了。
　　脑子里零碎的片段慢慢清晰，陈爷，张家古楼，禁婆，粽子:“小哥……”慢慢的呢喃出声。
　　“卧槽，睡美人你终于醒了！”胖子买吃的回来就看到吴邪在发呆：“我们的王子终于吻醒你了？”
　　“我昏睡多久了？”
　　“还说，你可真能睡，都快两个月了，再睡就真成睡美人了。”胖子调笑着。
　　吴邪抬起右手在自己眼前握紧又松开，右手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 ，他目光转到左手上，那只手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胖子看着吴邪的样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天真，医生说了，只是暂时伤到神经，慢慢恢复就好了。”说这些话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吴邪。
　　吴邪沉默不语。
　　“哟，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这么一直睡下去，那吴家我直接接管就好了。”解雨臣靠在门上，一身粉红依然刺眼妖娆。
　　“二花来啦，要不要吃饭？”胖子扬了扬手里刚买回来的饭。
　　小花无奈按了按太阳穴:“我不叫二花，你给老子换个称呼！”
　　“噢，不喜欢？那花花，花儿，花姑娘，你喜欢哪个跟胖爷说。”胖子一连串报出了几个不着边际的称呼，小花的脸更黑了，
　　“小哥呢？”
　　“嗯？刚才还在呢！估计是上厕所去了。”胖子说。
　　吴邪点点头，在就好，他以为小哥和张海客他们走了，那他一定追过去掐死丫的。
　　小花和他交代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然后和他说了一件事：“半个月前，有一个女人来找过你！”解雨臣说着走到窗台边，瞥到一个蓝色的影子走进医院大楼里，嘴角勾起一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解雨臣想着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让他莫名的讨厌，很不舒服。
　　“她说了什么？”
　　“她给了我一卷录像带，要我交给你。”
　　“我靠，又他妈是录像带，这是寄上瘾了吧，都快赶上抵情书了。”胖子说道。
　　吴邪现在一听到录像带就浑身不舒服，不会又是那些奇怪的录像带吧。“什么样的女人给你的？”
　　小花摇摇头：“我并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只是在远处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女人。之所以说她奇怪是因为大热天的她穿着厚厚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
　　吴邪大概能猜到是谁，只是这一次为什么不用寄的，要直接送来？而且为什么把自己包裹起来，难道是害怕别人看到？想着吴邪就想到那种禁婆香，也可能是为了掩盖她身上的味道，所以才那样打扮的。
　　“录像带呢，你带了没有？”吴邪问。
　　“没有，放你家了。”解语臣摇了摇头说：“自己回去看。”他不知道吴邪什么时候能醒，所以也没有带过来。
　　吴邪和小花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或许那盘录像带的关键也不是内容而是带子本身。
　　吴邪想到张海客和他说的话，他觉得疑点很多。如果青铜门之间的真的都是相互存在联系的话，那么是不是说只要找到它们联系的‘媒介’就能完全知道所有呢。
　　张海客这么急于让他去难道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时间节点到了么，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汪藏海找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的这个关键时间点，他们又从哪里得知的。
　　还有，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费洛蒙一定就和“媒介”有关联呢？
　　想到这，吴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只要找那个“媒介”，他们张家人世代背负的使命也就完结了么？那么青铜门是不是就不需要守护了！
　　太多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吴邪叹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解雨臣看着吴邪摇头叹气的：“小哥问了关于了你身体的事。”
　　吴邪一听，瞬间觉得不好了:“我擦，你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解雨臣耸耸肩:“你是希望我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吴邪说:“他不需要知道。”
　　解雨臣看着门口的方向，笑了笑:“可是恐怕有些人想听吧！”
　　来的还挺快嘛。
　　吴邪察觉到小花的目光，他心里心里意识到不好，果然转头就看见那个人站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解雨臣掏出手机:“你们慢聊，我可是忙的很。”说完擦过张起灵就给他一个冷笑出去了，还友好的为他们关上了病房的门。
　　“咳，那个……胖爷我啊要去陪陪可怜的大花，都是孤家寡人，我们同病相连，我回归大部队去……”说完胖子自动忽略吴邪给他使的眼色也溜了。
　　黑瞎子靠在电梯口，看着解雨臣过来，抬手扔给他一样东西。
　　解雨臣接过来看，是个小型的相机，看了里面的照片，脸色难看起来。
　　两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医院，一会儿就没人注意了，刚才站在这里两个帅哥去了哪里。
　　病房里。
　　吴邪心里暗骂这俩货贪生怕死，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感，明明他什么也没干。
　　张起灵看着他走进来，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吴邪终究熬不过他，试图转移话题:“额……小哥你要不要吃饭？”他指了指胖子刚才拿过来的饭，还冒着热气。
　　“你怎么了？”张起灵的声音里有了几分不了察觉的寒意。
　　好吧，转移话题失败。
　　过了好一会吴邪问他：“你想知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好像等着他继续说。
　　可是吴邪忽然得意一笑：“不告诉你！”
　　张起灵：“……”
　　吴邪此时的内心倍爽，但是他脸上依旧正经的一逼：“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小样，也让你知道知道哥当年的感受，怎么样，傻了吧！
　　张起灵：“……”

　　031.三十一只粽子

　　“他的话，你不用去管。”张起灵不带仍何表情的说。
　　吴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张海客：“为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
　　去你妈的没关系！吴邪在心里大骂，面儿上却只是冷笑：“我要不要管也都和你没关系。”
　　张起灵没说话。
　　吴邪又问：“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个媒介，你就可以不用守护青铜门里的东西了？”
　　“没有人知道‘媒介’到底是什么。”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存在。
　　“意思就是可以咯？”找到那个关键，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小哥也可以摆脱那该死的家族使命了。
　　张起灵淡淡道：“假设的东西在没得到实质性的判断前都不成立，你的想法或许是错误的，那么你就会把你自己推向死亡。”
　　吴邪的大脑自动把这句话转换为：我担心你！
　　瞬间心花怒放，他爬起来凑过去：“你是不是担心我？”
　　“……”
　　不知道为什么，张起灵觉得和吴邪说话比以前更费劲了。
　　无视某人凑过来的脸，他继续说：“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无论我做多少假设那都不是事实，我早就不会光凭想象做事了小哥，如果张海客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不去试试？”
　　“自不量力。”
　　张起灵语气微冷。
　　似乎随着他刚才那句话，本来还有些微妙的气氛顿时成了冰渣。
　　“我一直在做自不量力的事，习惯了也就游刃有余了。”
　　吴邪很生气，这人担心人就不能好好的表达么。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小哥曾经到过尼泊尔，他在雪山里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难道说那里的青铜门也需要守护么？
　　“青铜门的守护也是需要交替么？你还要去尼泊尔么？”想到这个可能性吴邪有些急。
　　半晌，才听到他淡淡的说:”那本就是我该做的。”
　　话落，吴邪徒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就算要去，也是我去，轮也该轮到我了。”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些事情只们我自己去做。”
　　那淡漠的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的感觉让吴邪火大，他猛的抓住他的衣服，不去在意输液管被扯掉，他一把将人扯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双眼睛:“所以呢你是特意来告诉我一声？这次又要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彻底不会再出现了？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我上赶着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你就那么喜欢一个人吗！”
　　最后一句话吴邪几乎是用吼的！
　　张起灵没有以往的面无表情，他的眼睛里终于有吴邪能看懂的东西了。那是自从他回来以后很久都没有在他眼里看到的神情，那种淡然仿佛他的心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处。
　　没有人可以让他停留，他只为了他的目的往前走，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将他留住。
　　吴邪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
　　张起灵移开目光，不去看吴邪微红的眼眶：“吴邪，你太执着了。”
　　“执着的到底是谁？”他笑的苦涩，甚至带了点哀求，“我不会成为累赘的，你带着我好不好。”说到最后，他把头抵在张起灵肩:“你不是神啊，张起灵。”他受够了看着他一次次的受伤，他却只能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