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眉间的褶皱稍微舒缓,语气还是有些不悦:“都说了让你别学你爸那些狗德行。”
“一天到晚不着家,还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亚里莎嫁给他。”
上野秋实低着头扯了下嘴角,跪得腿都有点麻了,忍不住动了动。
“乱动什么?给我好好跪着反省!”外祖父再次沉下声音,上野秋实抬起头,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的,嘴巴一瘪,抬手抹着眼角小声抽泣,又委屈又可怜的说:“腿疼。”
“……”
外祖父面色微僵,盯着人看了几秒,然后起身,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早就知道诚实那个混小子不靠谱,当初就不该让你和亚里莎跟他一起住。”虽然嘴上在说嫌弃的话,但他的动作却十分熟练地将和妻子七八分相似又意外变成小时候样子的小外孙放在腿上轻拍背脊安抚,连声音都放轻了。
“好了好了,外公没凶你,一切都是你爸的错。”
玛丽安娜在旁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也就诚实那孩子怪可怜的,每次不管什么事到这人嘴里都是他的错。
成功萌混过关,不是,成功被自家祖父安抚好的上野秋实擦掉眼泪,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仰起头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外公,你和外婆怎么突然回日本了?”
说到这个,外祖父的脸瞬间又沉了下去。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上野秋实眨眨眼,脸上写满乖巧。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上野秋实看过去,自家年轻貌美的外祖母眉眼微弯,语调轻柔地开口:“我和你外公这次回国,是来接你去法国的,小秋。”
上野秋实表情微滞,在墙角偷听的两人也瞬间僵硬。
“诚实已经把事情全部都跟我说了,包括你这些年做的事情。”玛丽安娜摸了摸他的脸颊,脸上露出心疼:“要是早点知道你和那边牵扯到了一起,我应该早点来接你的。”
“你能做的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FBI和诚实吧,和外公外婆一起回法国,不要再和那边扯上关系了,小秋。”
“亚里莎和诚实也同意了这件事情,诚实还帮你弄好了新的身份证明,有FBI那边帮忙不会被人发现问题,也不用担心会被那边找到。”
“你以后只要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好。”
上野秋实不由自主的抿紧唇。
老实说他现在这样再留在日本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的身份如果暴露了,组织那边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且现在这样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好运也不会再一次降临。
他能收集到的证据和情报也收集的差不多,都交给了零他们,只要公安展开行动,组织必定会遭受一定的重创,他也不是一定要自己亲手报仇才觉得满意的类型,所以到现在好像也差不多了。
现在和外婆他们一起离开日本,避开组织的眼线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现在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这样幼小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是个累赘。
老爸和老妈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外公和外婆……
上野秋实看着面前千里迢迢赶来接自己的两位长辈,唇瓣一点点抿紧。
理智上他现在离开日本是个不错的提议,组织的势力虽然有扩张到国外,不过在法国那边并没有安排太多人手,这可能也是自家外婆居住在法国乡下但一直没被组织找到的原因。
等公安和FBI做出行动后,组织的势力受创缩水,就更不可能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威胁,他可以回到以前那种,整天懒懒散散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且整个漫画故事主要以工藤新一的视角,在日本,对国外的篇幅并没出现过多少。
就目前来说,和外婆他们去法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但是……
上野秋实不自觉攥紧自己的衣摆,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客厅连接卧室的过道处转角,眼底流出些许茫然。
他要是走了,这些家伙怎么办?
……
“叩叩——”
处于杯户某处的私人医院高楼层上的高级病房房门被人从外敲响,坐在病床旁边的伏特加愣了一下,看向房门忍不住皱眉,接着又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犹豫片刻起身走到房间门口,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枪支拉下保险,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门把上。
缓缓开门。
“surprise~”
门打开后,出现在门外的是一张叫人十分意外的脸。
大明星克莉丝温亚迪,贝尔摩德。
伏特加看到她后,眼底的戒备散去,脚步后退将门打开。
贝尔摩德勾起唇角踩着高跟鞋走进病房里,伏特加在她进去后看了眼门外的走廊,确定后面没什么人才将门关上。
高级病房里的设备豪华,比起医院病房看起来更像是酒店,有单独的客厅、电视、沙发和一张十分豪华的大床,淋浴设备那些自然就不用说了。
贝尔摩德走到病床旁边,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下,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嘴边噙着笑意眸光慵懒地看着病床上缠着绷带和挂上吊瓶输液的男人。
“真狼狈啊,琴酒。”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珠转动,带着冷意的视线落在病床旁边坐下的人身上。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单手撑着脸颊,一边的眉尾轻轻上挑,“嗯哼?”
“组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和之前差不多。”贝尔摩德忍不住轻笑:“你只是消失了两三天,又不是两三个月。”
“你知道我想问的什么。”琴酒的脸色微沉。贝尔摩德却不在意,手指在饱满的唇瓣上轻轻擦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那之前,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吗?”
“琴酒。”
“小可爱被交到你手上,结果现在,你被人暗算,我家小可爱尸骨无存……”贝尔摩德眼睛微微眯起,语气愈发轻缓:“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吗?”
琴酒扯了下嘴角冷笑,“我叫你来可不是想和你说这些的。”
“比起其他的,我更想知道这些。”
贝尔摩德将身体靠回椅子上,交叠的双腿上下交换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上下打量,“看起来伤势也不怎么严重,真可惜。”
琴酒右手缠着石膏板,左手在输液,脑袋上也缠了一圈绷带,一只腿也被半吊在空中,看起来最少十天半月没办法下床,到她嘴里却是不怎么严重。
琴酒懒得搭理她,直接问道:“动手的人查出来没有?”
“你居然不知道?”贝尔摩德有点好笑:“作为当事人你都不知道爆炸是怎么发生的,短短几天的时间你还希望调查出什么来?”
“BOSS把事情交给了苏格兰和波本,目前嫌疑最大的是莫吉托,至于目的,应该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琴酒忍不住嗤笑,“他能有这个胆子?”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耸了下肩。
“波摩和FBI有联系。”琴酒突然开口,贝尔摩德表情一怔,带着些许诧异看向他。
“研究院遇袭的事情不出意外是他做的。”
琴酒垂下眼,语调冰冷:“我去带走他那天,他很晚才回到那套公寓,身上有伤,时间和研究院遇袭的时间差不多,我醒来以后让伏特加查了他那几天的行程,那段时间他手里没有特殊任务。”
“爆炸就算不是他做的,应该也和他有关系。”
“……你是说?”贝尔摩德秀眉微蹙。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直接自杀这种事情,你见到还少吗?”
琴酒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甚至还算准我回到别墅的大概时间,试图把我一起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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