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默契的没有在饭桌上讨论那些令人难以下咽的东西,时不时聊上几句闲话,讨论一下菜式,气氛过于愉悦,上野秋实心里那份不自在的心情也渐渐在这种氛围中悄然散去,甚至一不小心又稍微吃多了。
吃完饭,帮忙收拾餐桌的时候,他趁着两人没注意悄悄揉了下肚子,等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又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冷淡脸,装作无事发生。
吃过饭,收拾过厨余之后,降谷零泡了几杯茶,三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进入正题。
这间公寓虽然是从贝尔摩德那里拿来的,但毕竟是要做为暂时的居所,不管是上野秋实还是诸伏景光两人都将整个公寓上上下下排查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还准备了信号干扰装置放在房间里,在一定程度上完全杜绝了有人窃听和监视的可能性。
作为长时间的居所肯定需要再考虑考虑,但是作为一个临时暂住和谈话的地方,还算比较安全。
上野秋实坐在沙发上消了消食,端过茶几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轻抿了一口,随后放回去。
“谈正事儿吧。”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表情一顿,都各自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表情稍显严肃的看了过来。
那天的事情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也没有去问上野秋实这几天去哪了,各自保留了冷静的时间和空间。
因为暂时还没有接到别的任务,房卡钥匙又还在他们手上,所以这几天两人都会时不时的过来看一眼,也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接到公寓管理员的电话,帮上野秋实把从美国过来的行李拿上来。
虽然都有点好奇行李里装着什么东西,不过两人都没有未经许可就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联系某只又把自己缩回壳子的树懒,结果没想到很快就接到了对方的简讯,上面提到的信息又让两人迅速冷静下来,提前回到公寓准备。
上野秋实也准备了很多,他在临时的出租屋里将自己目前掌握到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掌握的东西并不多。在那个地方呆了大半年的时间,出来后又做了一段时间的精神治疗和疗伤,真正开始作为组织成员行动是在一年前。然而以组织的作风,即使做过洗脑,他们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放松,所以后面的一年之内他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和贝尔摩德一起行动。
在经过贝尔摩德的确认他完全没问题之后,上面才算真正信任他,开始放心让他单独负责一些事情。
两年的时间听起来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但实际上给与他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手里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上野秋实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先和你们说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组织势力庞大,耳目眼线几乎遍布世界各地,但实际上,组织内部的代号成员并不多,和整个组织的体量比起来,甚至可以说的上少得可怜,并且每个人都隐藏的很深。
即使他现在成了干部,但真正接触过的代号成员也只有寥寥几个。
除去这几个必须要他出面监视考验的新人以外,见过面并知道长相的就只有合作过的贝尔摩德,琴酒,还有他的小弟。
其他的成员也就知道代号,真名、性别、年龄职业这些一概不详。
组织的底层成员像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值得注意。
“公安里有组织的眼线。”随着上野秋实的话音落下,原本静静听着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的表情都瞬间变了。
上野秋实垂着眸,手指摩挲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杯,语气异常冷淡:“或许是地位不够,又或许是还没注意到你们身上,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最好还是想办法早点把人找出来,越快越好,接头的线人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忠诚,最好不要亲自出面。”
“你们的观察结束之后,上面的任务应该很快就会下来,在确定自身安全之前,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观察结束并不代表组织已经百分百信任你们了,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短时间内你们尽量不要和公安有任何来往,至少在线人被抓出来之前,不要和公安扯上任何关系。”
上野秋实轻轻扫了两人一眼,鼻间溢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不准拖我的后腿,也不准增加我的工作量,我接下来可没时间管你们。”
带着几分亲昵和抱怨的语气听得心情有些沉重的两人莫名失笑,降谷零撑着脸颊笑眯眯的说:“说什么呢,你都提醒到这种地步了,我们还不至于没用到这种程度。”
“不过你真的不管我们了吗,秋,这样我们会不会有点可怜。”他开玩笑的说着。
上野秋实瞥了他一眼,撇撇嘴。管个屁,他都要忙死了。
想到下个月演出的事情,上野秋实幽幽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沙发上起来。
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这两人的能力也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与其担心他们能不能处理好隐患,还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
“秋?”看他忽然起身,诸伏景光眨了下眼:“怎么了?”
“我去拆行李。”上野秋实叹了口气,面色有点沉重。像不是去拆行李而是去拆炸弹一样。
看得两人一脸好奇,主动提出:“我们也来帮忙。”
上野秋实扫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
三人一起来到最里面的房间,一开门进去就看到堆在房间里面的几个大箱子。
诸伏景光想了想,又调转脚步去找了剪刀过来方便拆外面的塑封条。
这次送过来的行李除了小提琴外,还有上野秋实之前留存在美国那边的私人物品,衣服就装了满满的一箱,不过因为没打算在这边常住下去,他只在里面找出一些需要用到的演出服和一小部分日常穿的衣服就没管其他的了,不然之后还要重新整理,麻烦。
小提琴是单独放着的,一共有两把,一把是用来平时练习的,另一把就是演出用的。
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琴盒时,两人都有些惊讶。
“小提琴?”降谷零将琴盒拿出来,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上野秋实眼睛一瞟,看他拿出来的琴盒是贵的那把,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将琴拿过来。
“你小心点呀。”他嘴里嘟嘟囔囔,一边将琴盒小心平放在地板上:“这把很贵的,要是弄坏了连修的地方都没有,得拿去意大利那边找专门的大师修。”
一晃眼手里就空了的降谷零眨眨眼,和诸伏景光一样,眨巴着一双写满好奇的眼睛看着上野秋实打开琴盒,小心翼翼的将小提琴拿出来,放在腿上仔细检查。
“秋。”诸伏景光忍不住开口问:“你会拉小提琴?”
上野秋实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明显的嫌弃。在说废话,不然这两把琴他弄来看的吗?
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降谷零摩挲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对方腿上的那把小提琴。
之前是把琴送去保养了,这会儿看起来整个琴都跟新的一样,棕红色的琴身上泛着一层圆润柔和的光泽。上野秋实没注意两人的目光,检查完又将琴放回去,并没打算急着试。
这把琴是贝尔摩德送他的出道礼,意大利那边的小提琴大师纯手工制作的,价值十万美金左右,可能还更贵一点。
空运这些东西最害怕的就是磕磕碰碰,要是琴出了什么问题他就得想办法联系那边的大师,日本这边根本没办法。
琴是好琴,音色也很棒,但是修理起来是真的麻烦,所以一般情况除了演出以外上野秋实都预备了一把平时作为练习的琴,价格十分亲民。
他将另一把琴也拿出来,动作明显没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大致检查了下琴身和琴弦,调了下音,将小提琴放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搭在弦上轻轻试了一小段。
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一直默默的看着他,没出声。
直到琴声传出来两人才忍不住对视一眼,又默默的看回去。
试完琴,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上野秋实就把琴放下了,一抬眼就看见两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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