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提起语气,却又欲言又止,最后表情格外复杂地一把搭上另一个自己的肩膀,沉重地叹了口气。
“明明我已经是很倒霉很容易死掉的家伙了,没想到另一个自己竟然能比我还惨……算了,你脑子有问题,既然这么可怜,就原谅你不对劲的常识了,所以之后还是我来教你吧。”
我妻家的善逸:“?”
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在另一个自己的口中突然两个人就又对调了教导与被教导的身份,不过目前毕竟也是比较紧急的情况,能留给他们两个吵架的机会不多,而就在两个人吵起来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原本平稳行进的列车突然像是遇见了什么状况,猛地出现了一阵颠簸,把原本歪在座椅上垂着头沉睡的几个家伙给摔到了地上。
并且,就在他们几个的身体牢牢摔在地面的同一时间,正对着两个善逸的列车正上方,已经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血肉,此刻毫无征兆裂开一条短短的缝隙,随后“吧唧”一声,睁开了一只虹膜上刻着“下壹”的诡异瞳仁。
两个听力异于常人的家伙几乎是同时感到不对劲,毕竟如此近在咫尺的特殊声音对两个人型声纳而言堪称在耳朵边放鞭炮,于是两个我妻善逸几乎是下意识抬起头,一齐看向了诡异血肉中生出的眼球。
……
魇梦的血鬼术除了通过车票作为媒介能够拉扯人类陷入梦境之外,通过视线同样可以使清醒着的家伙毫无征兆陷入沉睡,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在梦里被一刀秒了的魇梦顿时就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碰到了个硬茬子。
虽说魇梦在获得更多鬼王之血之前,就已经是下弦中最高的位置,但很多常识都比较通用,对人对鬼来说都是如此,技能点在精神领域的魇梦,在正面对敌的战斗能力方面,可能就比较惨淡。
即便他的血鬼术诡谲神秘到即便是“柱”也容易一不小心着了道,但倘若真的有鬼杀队的剑士能够免疫他的梦境攻击,并且寻找到他脆弱的本体在哪儿,那么魇梦对于鬼杀队的剑士来说,他的威胁性说不定还比不过被老板毫不留情直接裁员了的那几个,一被砍,直接就跪。
抱着这种想法,魇梦很迅速就想到了对策。
无法在梦境中破坏掉那个金毛的“核”没关系,至少他的血鬼术还是能够起效的,只要让那两个突然醒来的金毛再度陷入沉睡,随后由他分出一部分血肉先将这两个家伙吞噬——这样就算使得他同化列车的进度减慢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阻止这几个不太对劲的鬼杀队队员破坏他的重要计划。
于是,在那两个吵吵嚷嚷的金毛正上方,魇梦便催动血肉,生长出了一只可以将对上视线的人类拖入到梦境中的眼球。
并且,还格外顺利地,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主动发出一点儿吸引这两个金毛注意力的声音,那两个梦境世界不太对劲的金毛小子就仿佛若有所觉一般,下意识抬头看了过来。
“……”
通过视线作为媒介的血鬼术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那两双金黄色的瞳仁与自己对视,但魇梦即便已经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还是没有在这临门一脚成功将血鬼术发动。
原因无它,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有人注意到奇怪声音的第一反应不是先看过来,而是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莫名其妙多了点儿东西,在两条视线交汇之前,先本能甩过来了一柄飞刀。
被一飞刀钉透了眼球的魇梦:“……”
“呜哇!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下面那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甩了他一飞镖的金毛还嚷嚷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好像自己是什么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普通受害者,连语气都带着颤音,一惊一乍地冲着他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眼球惊叫道:
“好恐怖!什么时候出现的东西!为什么列车里面还能长眼睛啊?有点掉san了吧?!而且为什么车顶突然就多出这么大一片红彤彤的肉啊?看起来好恶心,根本就是看一眼会做噩梦的场景吧?!!”
“噫——!!!真的好可怕!而且也好恶心!!!”
慢了半拍的鬼杀队金毛也被吓了一跳,随后露出恶心得不轻的惊慌神色,同款惊慌地嚷嚷起来:
“这是鬼吧?绝对就是鬼!呜哇这种场景就算是在我见过的所有鬼里面也是最恶心的了!好可怕!就是那个吧?我们之前听到的那种声音,最奇怪的那个——这家伙已经快要和列车融为一体了,如果真的被他成功,我们现在就相当于站在鬼的肚子里啊!!!”
话音刚落下,披着金色三角羽织的鬼杀队金毛就连滚带爬跑去了自己的小伙伴身边,惊恐地飙着眼泪,拽起还在沉睡中灶门炭治郎的领子就开始疯狂摇晃。
“快醒醒啊炭治郎!快醒醒!鬼出现了!那么可怕的鬼!只有我醒着绝对会被吃掉的!一根骨头也不剩地被吃掉的!快别睡了!还有伊之助和村田先生!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鬼都已经打上门来了!!!”
即便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已经被吓到疯狂飙泪,但沉睡的几个队友却对眼下的状况一无所知,就算他已经揪着小伙伴的衣领晃出了残影,也仍旧睡得一脸平静,直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亲自钻进几个家伙的梦里,然后提着刀把几个睡得正香的家伙给砍出来。
鬼杀队我妻善逸这幅模样明显娱乐到了与他处于对立面的鬼,车顶天花板的红色血肉突然一阵蠕动,随后将嵌入其中的飞刀挤了出去,“叮当”一声压在地上,接着才缓缓增殖堆叠,生长出了一团肉块一样的东西。
血红色的“肉块”缓缓凝出形状,最后慢吞吞褪去血色,勾勒出一个自上而下倒挂在天花板的人头,人头的脖颈连接着车内覆盖了小半部分的猩红色血肉,看上去就诡异得让人心生寒意。
“没用的。”
天花板上生长出的“人头”用诡异的语调开口:
“只要中了我的血鬼术,没有任何外部渠道可以叫醒那几个家伙,就让他们在梦里沉睡吧,死亡的时候也不会感受到痛——”
“痛苦”两个字还没说完,魇梦刻意在这片血肉里塑型出的“头颅”就在一道毫无征兆掠过的金色残影下,“吧嗒”一声落了地,失去与血肉的连接之后,整个“头颅”也化为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团纠结在一起的红色血肉。
本体不在这里,但是注意着这边情况的魇梦:“……”
什么情况,刚刚发生了什么?什么东西“唰”一下就过去了?
这种情形怎么和那小子梦里发生的事情这么像,他那团血肉是怎么掉的?他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呢???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堪比恐怖片的场景!”
刚刚“唰”一下过去的东西战战兢兢举着手里的柴刀,满脸惊恐,堪称惊慌失措地喃喃道:
“吓死我了,为什么车上还会长人头啊?感觉如果不把它砍下来绝对会把我吓到晕倒——这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第92章 你真没学过雷之呼吸吗
“……”
刚刚扑过去抓住灶门炭治郎领子疯狂摇晃的鬼杀队金毛低头看看地上重新摔成一滩的红色血肉,又抬起头看向满脸惊慌的另一个自己,忍不住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
“你,你——”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这家伙真的好可怕!居然可以只露出一颗没有身子的头,光是看着就容易联想到那种超级可怕的妖怪了!晚上睡觉绝对会做噩梦的!”
然而我妻家的善逸完全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哪里值得震惊,仍旧挂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心有余悸道:
“就像是那种脑袋可以飞走的妖怪,叫什么来着?首无?还是飞头蛮?无论是什么都感觉很恐怖啊!!!”
“……你好像也差不多啊。”
还没想起来松开灶门炭治郎领子的鬼杀队我妻善逸无比震撼地下意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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