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颇为无语。
“听起来很像啊……”诸伏高明沉吟着,神色凝重。
降谷零赞同道:“的确很像。”
鹤见述好奇问:“像什么?你们认识他吗?”
降谷零:“很像福尔摩斯的死敌,‘犯罪界的拿破仑’——詹姆斯·莫里亚蒂。”
男人不由自主地低头,将目光投向苦苦思索的江户川柯南。
他蹲下,悄声问:“这位‘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什么思路么?”
柯南还在为凭空多出来的“死敌”崩溃,纠结道:“我不认识他啊,也没人知道我变小……他就算奔着我来的,也该放出任何吸引工藤新一前来的信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毫无预兆。”
两个可能:一,那人知道他变小。二,那人不是冲他来的,这件事与他无关。
现在还说不准是哪个可能。
柯南仰头装可爱,掐着夹子音问道:“呐,北田哥哥,那个俄国人叫什么名字呀?”
“不知道啊,他只说他是一名俄罗斯人,其他什么都没说。”
北田想了想,简单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外貌特征。说完,语气崇敬地说:“他的心地这么好,是位好心的俄罗斯先生呢。”
大家:“……”
鹤见述扭头对诸伏高明说:“高明哥,警方将他逮捕后记得一定要提供心理治疗。”
带他去看看脑子吧,被卖了还在这儿替人数钱呢!
诸伏高明神情复杂:“……我们会的。”
北田大声道:“他的话没错啊!要不是你们这些臭侦探,我是不可能被发现的,现在不就已经得到救赎了吗!”
大和敢助毫不留情地把人往外押:“你给我闭嘴!”
“……”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各自散去。
鹤见述和降谷零一起走回房间,他们走的很慢,像散步一样。
鹤见述揉了揉肚子,问:“透哥,你觉得那个俄罗斯人的外貌形容,有没有很眼熟。”
他们现在还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楼梯过道里,为防隔墙有耳,鹤见述一向很小心,从不在公开场合称呼降谷零的真名。
降谷零颔首:“你是说昨天在大门口被抬走急救的那个外国人?”
鹤见述:“那个人其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容很古怪,还说了句什么……但我不会唇语,看不懂。”
金发男人的表情凝重。
“看来很大概率是冲着我们来的。”降谷零问:“他有没有可能就是太宰先生说的‘费奥多尔’。”
“有可能。”鹤见述一怔,金眸倏地睁大,呼吸急促:“那织田作岂不是有危险了?!”
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认真道:“阿鹤,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开车去织田先生家。我回房间收拾东西,你去一楼大厅等我,顺便给织田先生打一个电话,警示他注意安全。”
男人有条不紊的安排让鹤见述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好,我在一楼等你。”
降谷零匆匆忙忙地跑上楼,鹤见述拿出手机给织田作打电话。
那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喂?这里是织田餐馆,您要订餐么?”
鹤见述茫然:“订餐?我是有点饿……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少年急道:“织田作,是我啊,鹤见述。”
那头的织田作之助:“哦,我还以为是要订餐的客人呢。小述,你到长野了么?太宰跟我说过你要来长野找我的事。”
鹤见述:“我昨天就到啦,不过在附近的温泉山庄住了一晚,现在要去你那里。”
织田作之助欣然应允:“好啊,正好可以一起吃午饭。”
鹤见述:“我还有一件很急的事要告诉你。费奥多尔——就是那个可恶的俄罗斯人——我和透哥好像发现了他的踪迹,昨天打过一个照面,我们担心你们的安全。”
织田作的声音也郑重了不少:“这样啊……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鹤见述:“孩子们和老板都好吗?让他们早点回家。”
“今天放假,他们都在楼上玩呢,老板也在我旁边。”织田作之助反过来安慰鹤见述:“你不用太紧张,我这里其实挺安全的。”
鹤见述好奇:“安全?”
织田作之助:“你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好吧,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挂断电话后,鹤见述在大厅等了一会儿,降谷零便背着两个包下来了。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大部分都在[门]内,鹤见述找个电视屏幕就能拿出来。带的这一部分是为了掩人耳目,收拾起来不花时间。
降谷零退完房又去开车,等少年坐进副驾后,探身帮他扣了安全带,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饿了吧?快吃一点填填肚子。”降谷零愧疚地亲了亲少年的鬓角,歉意道:“要是知道今天会这么多事,我昨天就不折腾你了。”
鹤见述的脸颊微红,很小声地说:“……可是我很开心。”
车辆启动的引擎声盖住了鹤见述的声音。
降谷零没听清:“嗯?”
少年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唇角,金眸望着他,眸中光芒柔和温暖。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那一晚不值得,零哥不要道歉。”鹤见述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起来,音量越来越低,“……是舒服的,我很喜欢。”
这一回,降谷零听清了。
降谷零故意问他:“真的喜欢?”
鹤见述忍着羞赧点头。
降谷零:“你哭的厉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鹤见述:“……那、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
“一边说我过分,一边说喜欢,真让人为难啊。”降谷零边开车边叹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鹤见述急了,一时嘴快:“你过分我也喜欢!”
降谷零沉默片刻,问:“那我下次可以更过分一点吗?”
鹤见述:“……不行!!”
降谷零遗憾:“好吧。”
鹤见述:“……”
你在遗憾什么啊!
少年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降谷零。
“三明治再不吃就凉了哦。”降谷零提醒他。
鹤见述摸了摸温热的三明治和牛奶,有点心软。
“零哥吃过了吗?”
降谷零摇头:“那是最后一份。”
鹤见述:“我们一人一半。”
降谷零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开着车呢。而且三明治本来就不大,是一人份的。”
“我可以喂你呀。”
鹤见述主动拆开包装,举起三明治递到男人唇边。
降谷零拒绝无效,只好说:“你先吃第一口。”
鹤见述迅速收回手臂,咬了一口。
嚼嚼……
他评价:“果然还是零哥做的好吃,你试试?”
降谷零也咬了一口,赞同道:“也就能拿来临时填填肚子。”
鹤见述还拆了牛奶,插好吸管,又一次递到降谷零唇边。
男人依然道:“你先喝。”
鹤见述“哦”了一声,自己先喝第一口,降谷零才接受他的投喂。
他左手拿奶,右手拿三明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把这顿迟到的早餐吃完了。
降谷零吃的不多,比起“吃早餐”更像是在享受两人共享一份三明治的愉悦体验。
鹤见述还贴心地抽了纸巾帮男人擦擦嘴巴。
降谷零夸他:“宝贝好体贴,好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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