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沛珊叉着腰,站在那里看向远处。“谁说不是呢,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了。”
“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那东西早在我们被选进游戏里就已经不存在了吧。”越小渔忍不住这么吐槽道。
听到越小渔这么说,陆沛珊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者说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你说得很对,小渔。那种东西早在被选进游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和在游戏里知道自己会死不同,现在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和死期,却又觉得相当的平静和安稳呢。”陆沛珊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掌。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也没有了游戏里的那种紧绷。就像是几个多年的朋友有感而发一起聊聊天。
“这也不用这么悲观,那位陛下不是说了吗?也可以根据我们任务的完成情况,不想去投胎的,留在地府这边工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沈玉澜这么说的,显然他对于留在地府工作有些心动。
“能够保留记忆,倒也不是不行。”陆沛珊沉吟起来,显然她的态度也有些动摇了。要知道,在没有进入游戏之前,她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白领啊。明明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结果却出了车祸,被拉进了游戏里。总觉得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呢。
“嗯——大家都决定保留记忆,不去投胎留下来吗?哥你呢?”越小渔扭头去看越枫阳。
越枫阳和越小渔是双胞胎兄妹,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相当互补。
越枫阳思考了一会儿,“可能会留下来吧?”他抬起手摸了摸越小渔的头,轻声道:“至少,我想爸妈死后再考虑投胎的事情。”
越小渔眨了下眼睛,“是啊。”她抿起嘴唇,虽然她已经很少去想她的父母了,但是每次委屈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父母的面容与声音,她不止一次想过,父母失去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忍心,更不敢去想。
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会有多伤心呢?
越小渔靠在越枫阳肩上,越想越难过,忽然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抹了把泪。
“真是的,哥你干嘛提这种话题。”
看到她的样子,无论是娄琛,陆沛珊还是沈玉澜神色都柔和了很多。毕竟这兄妹俩是队伍里面年纪最小的。虽然越枫阳稳重,越小渔活泼,但还是会让他们担心,会不会内心有什么不愿意说的。
只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可以将一直以来内心的情绪透露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情,而是身为人类,最真实的感情流露。
越枫阳抬起手拍了拍妹妹的后背。
“别哭。”
声音一如他们第一次来到游戏里一样。
与这边温柔的气氛不同,罗酆殿内简直堪称是气氛凝重了。
“怀朴,我记得你。当年鬼门大开,恶鬼出逃,其中不少还是由你亲手抓住的。”北阴神色平静的说道,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怀朴挠了挠头,“您,还记得我啊。”他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他,几乎判若两人。
不过,酆都大帝却完全不在意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或者是他根本没兴趣知道。作为地下世界的统治者,他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能够记住怀朴的名字已经是相当给面子的事情了。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北阴十分冷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将你留下来的原因吧?”
怀朴点头,“我知道。”
和他的伙伴们不同,怀朴本是玄门中人,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职责去维护世间的秩序,尤其是人与非人之间的秩序。
所以,在队伍中,更多的时候,怀朴所充当的都是一个引导队友的神棍形象。
“既然如此,那此物便由你拿着吧。”
北阴将一块令牌朝怀朴扔了过去。
那枚令牌在怀朴的面前停住,让怀朴看清了面前令牌的样子。
这枚令牌上面写了一个银色的“阴”字,铁黑色的令牌只是看着就会让人的灵魂觉得冰冷无比。周身散发着寒气,诉说着令牌的不凡。
令牌上面的“阴”字指的是阴差的“阴”。
“现在是非常时期。”北阴神色冷淡,“除非是有我手谕者以及有出入令牌之人,其他人不得离开地府。”
怀朴知道这枚令牌自然不仅仅是出入凭证这么简单,其后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那就是,他要成为“阴差”。替地府办事。
古代谓活人到阴间当差,事讫放还的行为,称之为走无常。
如果是别人,或许还要对走无常这一行为犹豫。但是怀朴却毫不犹豫的直接握住了那块令牌。“没问题,我办事您放心。”怀朴下意识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听到他这样略微有些不敬的话,酆都大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颔首,“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你可以直接通过这枚令牌联系日游。”
想到那位美艳又可怕的女性,怀朴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啊?一定要联系她吗?不能联系别人?”
“自然。她是将你们带到地府的引路人,自然也负责你们往后的联系。”
看到怀朴的表现,酆都大帝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难道是她对你们做了什么吗?”看他的样子,似乎只要怀朴说是,就会立刻将日游神叫过来,当面对质。
怀朴立刻摆手。“这哪能啊?只是日游神看上去似乎颇为繁忙,让别人联系我们也是没关系的。”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地府一向繁忙。其他人倒也真抽不出什么时间。更何况,日游的印记还烙在你们身上,交给她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酆都大帝的话,怀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印记什么印记?”
见他已经没有问题,北阴也不打算继续留他了,他抬起手,大殿的大门自动打开,“既已无事,那便走吧。如有情况,联系日游即可。”
话音落下,怀朴转瞬之间已从大殿内,来到了大殿门口。
“看来,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怀先生。”
一道熟悉的女声在怀朴的旁边响了起来。怀朴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只见穿着旗袍的女人拿着团扇,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将他们带到地府的日游神。
“您别叫我怀先生了。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怀朴抬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头,这时他发现,他的手中正握着那块令牌。
“真不是梦啊。帮地府做事……”
显然,怀朴还有些转不过神来,声音相当轻的说道。
“呵呵,怀先生不必忧心。地府向来公平,你们努力完成任务,地府这边也绝对不会吝啬报酬的。您就当作是投胎前的一段特殊经历好了。”
日游神用团扇挡住自己的嘴巴,“啊,忘了,您大概是不能投胎了。”
听到她的话,怀朴愣了一下,“不能投胎了?怎么可能?”
日游神面带微笑用团扇点了点他手中的令牌,又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怀先生您仔细看一下。”
怀朴不明所以的举起自己手中的令牌,看了看日游神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令牌。
上面金色的“阴”字上方划过一道流光,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等等,什么颜色?
怀朴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仔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令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银色的“阴”字,变成了金色。
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在自己拿到手的时候,就是银色的字。
本着有问便问的想法,怀朴拿着自己的令牌相当恭敬的向日游神请教道:“敢问日游神,我这令牌上面的字为何变了色?”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问道:“这金字的令牌是?”
日游神笑着回答道:“这金字的令牌,是只有正式的阴差才有的令牌。银字令牌为阴差候补者。至于变色。”她用团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这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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