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着这样,我可是很顽强的喔,不然也不会活了那么久,所以,志保就只用我做实验吧,我的身体很特殊,不会那么简单死掉的……而志保也能尽量的不去背负其他人的生命、尽量的不去背负太多的罪恶感。”
“因为志保是个好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够尽量的继续做个好孩子。”
“至少,我希望你能够不要放弃自己的未来,不要让自己被同化。”
“虽然不知道能这样拖延多久,但是,有多久就坚持多久吧,坚持下去才会有遇见希望的可能性,而我们一起努力的话,说不定能够遇上奇迹呢?”
青年眼眉弯弯,“我的话,还是很幸运的。”
“什么幸运啊!”栗色短发的女孩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终于啪嗒啪嗒地掉落,她恶狠狠地大声道:“你明明就是世界第一的倒霉蛋。”
“欸?糟糕……志保?小志保?你不要哭啊。”
看着女孩掉下的眼泪,青年表情再次无措了起来。
他苦恼又着急,然后无奈的将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和女孩对视:
“……心情还是很不好吗?那要不要哥哥给你哼歌?”
“只要听了那首歌,什么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再害怕了,而且还会有好梦、会感到安心的。”
女孩背靠着玻璃缸,坐在地上抱着腿,闷闷的“嗯”了一声。
于是,白色的青年用自己那特别的声线哼起了小调。
那是个非常特别的曲子,小调悠长又温柔,像是国外的摇篮曲,又像是异国的民谣。
安静的研究室,身不由己的两人隔着冰冷玻璃,享受着难得的平和。
。
次日。
助手将白色的青年从实验缸里带了出来,并拷在了手术台上。
抽了一整管血,又被注入了一支被女孩悄悄稀释过的药剂。
在观察药剂效果的过程中,宫野志保支开了助手,悄悄溜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青年冒冷汗的额头,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状况,并且着重摸了摸对方的腿,还有对方的右眼。
碰到右眼的瞬间,宫野志保顿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摸又摸,脸色煞白。
右眼已经……
但是、但是腿说不定还有希望……
“小志保?”
浑浑噩噩的青年睁开眼,他迟钝的看清了女孩的模样,下一秒立即努力扬起笑容呼唤。
“……哥哥,你能够入睡了吗?”宫野志保收回手,沉默半晌后这么问道:“我是说进入‘类冬眠’的状态,你以往的记录里,似乎每次实验结束后,都会沉睡很久。”
“嗯,大概可以了吧。”
“那就入睡吧,再忍多一小时,就会把你送回营养液里了,而下次实验会在很久很久之后的。”
——我会努力拖延时间的。
志保认真的,努力轻松的说道:“我会给你放妈妈的录音带的,那样就会有美梦了吧?”
“我睡着的话,小志保会寂寞吗?你不能经常去见明美吧?”青年声音很低,“如果寂寞了,可以悄悄喊我起来喔,我可以陪陪小志保再睡回去。”
……不要。
无法逃脱的现实只会出现让你难过的东西,我也会做出让你难过的事情。
所以,哥哥还是逃到美梦里吧。
我也不会寂寞的。
因为,我每天都可以看见你。
。
只是。
“对不起……哥哥。”
宫野志保垂着眼眸,在青年沉睡之后,这么轻声喃喃。
虽然被认真的拜托了。
但是,尽量只对哥哥做实验这种事——果然不行。
为了明美姐姐,她可以听犯罪组织的命令,去研发她讨厌的药物。
而为了柊哥哥,她也可以牺牲其他的实验体,为对方争取来更长久的美梦。
——她其实不是好孩子。
家人。
只要还有家人,她就什么都可以做。
“不过,哥哥大概不知道,组织送过来的实验体,其实有不少一部分是被组织淘汰的杀手、被组织废弃的犯罪者。”
“如果迫不得已,我会优先选择这种人……这是我唯一能够向你保证的事情了,哥哥。”
女孩抬起头,神情一片坚定。
她转身离开实验室,离开前,还没忘记将桌面上的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并且按下开关,将轻柔的哼唱声放出来。
。
东京。
警察学校。
……因为没伤到脏器,松田阵平住院快两周后,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虽然还需要继续休养,但正常上学——指的是暂时只上理论课——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出院了,仍旧打着石膏、感觉自己快在医院发霉了的萩原也一块要求出了院。
诸伏景光早强硬的跑了。
他回到了学校,最近经常窝在资料室查各种犯罪团伙的消息,不过学校的资料室自然不可能会有公安的机密,这点景光也知道,所以他查的只是古贺制药公司爆炸事件的表面说法,并查询各种相似的事件,试图找到细微的线索。
古贺制药公司在川崎市。
而Hiragi如今记忆的起点,恰好也在川崎市。
那么。
小时候的Hiragi,说自己记忆的起点在松本市……
那是不是指在松本市的某家制药公司呢?
景光不断的思考着,不断地查询着。
但基本线索不足,查来查去,也不会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加入公安。
而为了能顺利加入公安、拥有调查那个黑衣组织的权利……
诸伏景光在等待自家幽灵回来的途中,开始不断给自己加课,试图以此提高自己毕业后向公安提交申请书时的通过可能性。
不过。
在松田和萩原回校后,这俩人,连带着已经被骂过一次的诸伏、降谷和伊达航,统统被喊到了鬼塚教官的办公室,然后被暴跳如雷的教官痛批了一顿:
“上次在大晚上把警校的学生喊出去对付便利店的持枪歹徒*1,这次就你们仨人就敢和两个持枪的暴徒牵制……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迫不及待想要殉职!?适度而行四个字不会写的话,就给我对着字典抄个八百遍!”
“降谷和伊达!亏我还以为你们俩会稳重一点,居然又明知故犯!”
鬼塚教官这口气似乎憋了很久,哪怕已经发泄过一次,这回还是骂的厉害。
“没办法啊!等我们发现事情和黑|道有关的时候,胜田江已经跑远了,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在交易现场附近了……我们早就报警了啊,是警察一直没到,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行动。”
松田没忍住抗议道:
“不然那个叫胜田江的家伙早就死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虽然他最后还是死了——可恶,居然还是死了,那个蠢货。”
“别顶嘴,这里就你这混小子胆子最肥!”
鬼塚教官重重的哼了一声,“总之,幸运的是你们几个还有点脑子,有记得用口罩把脸遮上,加上你们还没有从警校毕业,警局里还没有你们的信息,有公安帮忙扫尾,倒是不用担心你们被罪犯认出来灭口。”
“不过惩罚还是免不了的,你们五个,下周前给我交两千字的检讨上来!”
“什么!!”松田阵平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喂!我们可是救了人命的啊!你这家伙是真的不讲理啊!”
抗议没有用,对于自己的学生差点在正式入职前就直接殉职的事非常重视的教官态度很坚定。
……所以该写的检讨还是得写。
不仅如此。
数日后,警校整个培训期只有那么两次的实战演习——松田期待了很久的实战演习,某三个伤还没好透的家伙,完全没法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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