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自不必说,歉意则是指他们一开始,因为对方不靠谱的表面形象,而对他能力产生的质疑。
从昨天醒来开始,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毛利小五郎懵逼地挠了挠头。
「单挑」的案子破了?
……他干的?
身旁的毛利兰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爸爸,你在发什么呆啊!”
毛利小五郎顿了顿。
然后摸着后脑勺,露出他标志的伸舌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名侦探,这种事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
“那个大叔,自从昨天感谢宴回来以后,就洋洋得意到不行。”柯南斜着半月眼,靠在门框边道,“不过,今天警方正式出的通告,表明「单挑」确实已经落网,被警方当场撞破的罪行也没有造成伤亡。”
他说完,忍不住又去看床上坐着的那名黑发女人。
她皮肤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虽然与宫野明美差不多高,对方的衣物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却空荡荡的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宫野明美此时正跪坐在床边,细心地为她包扎换药。
前天,草野朔上午拿了麻醉装置出门,下午冷不丁忽然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很是吓了他们一跳。
“她……”柯南看着满是血的车后座,“真的没事吗?”
草野朔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看这血,像是没事的样子?”
柯南急道:“那应该送到医院——”
在草野朔爱莫能助的眼神中,他马上反应过来。
……这样送到医院,就算医生不会因此报警,也必然瞒不住其他势力的视线。
而草野朔既然同时避开了警方与组织,当然是不想让对方这么快就暴露下落的。
“我来看看她的伤口。”
灰原哀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都穿着白大褂,研究员和医生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现在这情况,还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都穿着白大褂……
好歹都穿着白大褂。
“让我先来看看吧。”宫野明美忽然道。
飞鸟井木记安静地任由他们动作,并不提出任何反抗,目光却怔然落在两名大人作态的小学生身上。
……孩子?
她看了看柯南与灰原哀,又看了看草野朔。
后者向她耸了耸肩。
灰原哀翻出研究所储备的医疗用品,看着宫野明美真的开始手法熟练地给对方处理伤口,眼神不由有些复杂。
仿佛觉察到她心中所想,宫野明美回过头,用那张面瘫易容,艰难地将嘴角向上提拉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草野朔不忍直视地别开视线:“真诚建议,你还是别试图用那张易容笑了……除非对着敌人。”
他下手有点狠,原本温暖人心的微笑,如今却仿佛变态杀人魔诡异而微妙地扭曲了表情。
凝滞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宫野明美无奈地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不用担心,这一手是……一个外科医生教给我的。”
“我有不少我之外的练习对象,虽然只是打个下手,但也学了不少东西。”
谁也不知道这个说辞说服灰原哀没有,但她的确没再就此事提出过什么。
她只是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多出一套输液用具。
“虽然我给实验体输液更多,但药物知识是共通的。”她平静地说,“所以放心,我开的药不至于弄死人。”
柯南敬畏地点了点头。
于是,飞鸟井木记就这样……在隔壁工藤宅暂时安置下来。
从来到研究所的日子开始算,今天是第三天。
“谢谢你。”
闻言,却是飞鸟井木记听完他的汇报,转过头,诚恳地向他道谢。
“啊,也没什么……”柯南摇头,“我只是单纯转述毛利叔叔的话而已。”
“就只有这样吗?”
“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草野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吓了柯南一跳,再定睛一看,旁边竟然还跟了个灰原哀。
你们黑衣组织的人,在走路都没有声音这一点上,为什么这么一致啊?!
灰原哀似笑非笑地抱起双臂:“在你不停抱怨隔壁那个大叔的时候。”
“那个「单挑」呢?”草野朔追问,“有没有提到他的后续处理?”
后续处理?一般不都是根据罪行,做出判决吗?
虽然日本并没有废死,但对此判决十分慎重,即便是「单挑」这种罪犯,也不一定就会被判处死刑。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对方也会是无期徒刑才对。
听完柯南的解释,草野朔若有所思,觉察一道突兀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果然与飞鸟井木记对上视线。
他笑了笑,却并没有再继续「单挑」的话题,转而问出一个让在场其他人都有些诧异的问题。
“这几天睡得还好吗?”
这句话本身的确是十分普通的关心,由在场任何一个人问出口,他们都不会这么诧异。
但是……
看着草野朔脸上的微笑,柯南总觉得不太对劲。
有关飞鸟井木记会在梦中被人杀死的事,草野朔没说,她自己也没说。
因此,这是一句只有他们两人明白含义的暗语。
这几天睡得好吗,即为——
这几天,还会每晚都在梦里被人杀死吗?
飞鸟井木记怔怔地看着他,随后缓慢地,极其轻微地……
点了点头。
“……很好。”
她轻声说,眼中似乎蕴起一点微光。
不知名的建筑某处,有人一巴掌重重扇在桌面,陶瓷杯盖与杯沿因震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面前的资料被震散,露出些许文字。
「单挑」于三日前被捕,在地下擂台地面的那些不明液体中,却检测出了不属于目前已知任意一位受害者的血液。
警方以案件还有疑点没有查明为借口,拒绝了调配犯人胜山传心至「仓」的申请,经过调查,其中存在公安插手的痕迹。
同时,即将收网的观察对象「罔象女」,于「单挑」被捕一日前,便彻底失去下落与联系。
她不在胜山传心囚禁她的地下室里。
也不在每晚由罪犯轮流恣意狂欢的血色派对里。
第166章
两个晚上的实验, 足以让草野朔发现问题所在,并进一步找出其根源。
如果将飞鸟井木记比作一台中心服务器, 在他出现之前, 服务器的端口不设权限,那些知道端口所在的罪犯,轻易便能入侵她的梦境。
在他出现以后……这台服务器的端口也没有被添上权限。
但是, 无论是飞鸟井木记,还是那些罪犯, 他们之间的梦境却无法再联系到一起, 就好像信号被屏蔽了一样……
——他就是个信号屏蔽器。
草野朔熟练地忽略眼前唐突出现的画面,充满深意的视线扫过毫无反应的在场诸人。
只要他在旁边, 飞鸟井木记不自觉向外发出的信号……就发不出去, 或者说, 无法被其他人接收到。
……只除了草野朔自己。
柯南被他看得一头雾水:“话说,那个……这两天你都没有回去,之后也要住在这里吗?”
他指的是, 自从带回来飞鸟井木记以后,草野朔就也在工藤宅找了个房间暂住的事。
虽然这栋住宅的确挺大, 也不是住不下这几个人, 但是……
柯南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里明明是他家吧?
……是的吧?
在他人住宅来去自如,并熟练地反客为主、鸠占鹊巢的草野朔:“怎么, 难道你还要收我房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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