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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医生开给你的？”公孙听着都新鲜，哪个医生敢这么开药啊……这种药给没有药瘾的人服用是相当危险的。
“就，马克凡医生……”王美云此时也觉得自己可能被马克凡利用了, 不满, “怎么了？这药有什么问题？他跟我说这个药没有危险性也没有副作用的！”
“他让你一天吃多少？”公孙接着问。
“一次三颗一天三次, 吃一周。”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公孙——这么吃会死么？
公孙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表示——活不过三天的！
“你吃了几天了？”展昭问。
“昨天刚开的，吃了一次, 吃完之后有点不舒服，所以我今天没吃。”王美云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的记者，皱眉又坐了回去，问展昭和白玉堂，“我会被枪毙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买凶杀人哦，最轻下半辈子也得在牢里过了吧。
此时，钱富受到的刺激其实也不小，他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彻底震惊了……要不是王美云搞错了楼层，那现在被切碎了丢在浴缸里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段丑闻已经见诸报端了，钱富虽说不是公众人物，但作为普通人也是身败名裂，再加上他太太已经派私家侦探调查他了，之后估计也是离婚收场……
白玉堂让人先把钱富带回警局询问。
眼下有两个凶手——一个疑似变态的执行者，一个买凶杀人的王美云。
赵虎和马汉先把那两人押送回警局，法医组、技术组和鉴识组的技术车辆也都相继离开。
所以楼下的媒体也大多转移阵地，跑去警局门口蹲点等发布会了。
展昭和白玉堂等记者们都走了之后，步行出酒店，再一次走回马克凡的办公室，开车离开。
展昭坐在车子里，打电话找了陈嘉怡。
电话开的是免提，嘉怡的电话几乎是秒接。
一接起来，陈嘉怡的声音就传过来，“有什么想问？”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这位一如既往的精明过人。
“你跟王美云熟么？”展昭问。
“哼哼，就知道你们会找我问，我跟她一般般不算熟，但是她跟蒋楠以前是一个经纪公司的，蒋楠姐能找到跟她很熟的人来问话！”陈嘉怡积极配合主动请命，说，“我刚才跟楠姐打电话了，一会儿带人一起去SCI，要说王美云最近真的挺神经的！事情绝对不是情杀那么简单啊！”
展昭挺好奇，问，“王美云和蒋楠现在不是一个公司了么？她换过工作？”
陈嘉怡的语气带点无语，“是蒋楠转走了啊！楠姐转来白大哥公司了，当时是大新闻，你们竟然不知道啊？”
这倒是出乎展昭和白玉堂的预料，不过此类新闻他俩倒是的确不怎么在意，展昭这么爱看文字的一个人，翻杂志看到娱乐八卦也是直接跳过。
“马欣说你之前知道王美云在做小三？”展昭问。
“啧，我是真没想到她出轨的是钱富。”陈嘉怡神神秘秘地说，“钱富就是个普通商人，王美云可没那么简单！”
说完，陈嘉怡说一会儿SCI见，待会儿再详细说，就挂了电话。
展昭坐在车上，拿着手机轻轻敲下巴。
这时，车上的通话器响了，白玉堂点开，传来了蒋平的声音。
“头儿。”蒋平说，“我查到马克凡上个月，通过私人账户给李峰的账户打入过二十万。”
“二十万？”白玉堂问蒋平，“是做什么的费用？有记录么？”
“没有诶。”蒋平说继续调查。
展昭觉得这个金额有些特别，“如果说是李峰抓到了马克凡的什么把柄要勒索的话，金额好像低了点。要是马克凡雇佣李峰调查什么事情的话，金额好似又高了点。”
白玉堂也不是很懂现在私家侦探的收费情况，“李峰不是专职抓出轨的么，如果是大户人家离婚官司的话，抓住对方出轨能多分很多财产，收得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
“可马克凡没有结婚啊！”展昭道，“而且这位仁兄好歹也跟组织有关系，要查什么还需要雇个私家侦探？觉得两方面硬件不是太匹配。”
白玉堂被展昭这个说法逗笑了，“先不说马克凡雇李峰匹不匹配，我比较好奇，王美云从哪儿找到那个杀手的？”
“这点你也觉得奇怪啊！”展昭显然也有同样观点，“刚才那个杀手不是普通杀手，我觉得他身上的线索没准比王美云身上的还多。”
这时，展昭的平板上传来了两张照片，是马欣发过来的。
公孙他们已经回到了法医室，开始对李峰进行尸检，同时在法医室的，还有马克凡的尸体。
公孙还没开工，马欣在拍尸体照片，但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
两具尸体的左肩下方，大臂上方，有一个一样的纹身。
展昭点开了照片。
那是一个由花藤构成的，“J“的图案。
展昭研究了半天，不记得以前看到过。
马克凡和李峰的两处纹身位置接近，纹身色彩、形状完全一致，就是马克凡的感觉新一点，李峰的感觉旧一些。当然这也可能跟肤质有关。马克凡是个常年从事室内工作的念书人，皮肤比较苍白。李峰是个常年往外跑的户外工作者，而且可能喜欢晒日光浴，皮肤是古铜色的……
对比两个一样的纹身，展昭皱眉，“J？什么意思？”
白玉堂摇了摇头，问，“king里好像没有J，会不会是什么新成员？”
展昭有些嫌弃，“那组织不是都老死了么？J赵爵”
白玉堂叹了口气，“最好不是吧……”
“肯定不是赵爵。”展昭一个劲摇头，“真要是赵爵的话，应该不会画风那么浮夸！”
白玉堂瞄了一眼那个纹身，倒是很同意展昭的说法，“的确，感觉不是一种风格！”
“J……”展昭自言自语地“J”了一路，回到警局的时候，发现门前已经围了大批人了，连周平都出现在了人群里，拿着照相机。
见白玉堂的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周平还笑嘻嘻端起相机给他们拍了张照。
展昭摸了摸下巴，“这个家伙……其实也挺可疑的。”
“怎么说？”白玉堂把车子停到车位上，边熄火边问。
“周平是个调查记着，平时都是追踪大案要案啊、怎么跑去调查明星出轨了？”展昭摇摇头。
“赚外快？”白玉堂笑问，“最近不是流行打工人么……没办法吧。”
展昭按电梯键，刚想嘲笑白队长几句，电梯门就打开了。
电梯里，包局黑着张脸出现在里面。
展昭和白玉堂本能后退了半步。
包局看了看两人，问展昭，“怎么不回我信息？”
展昭眨了眨眼，想起来了，刚才的确有条三秒钟的语音，不过他以为是让他们去扫厕所之类的，所以没点开。
拿出手机，默默点开。
语音传来了包拯的吼声，“你们又在搞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了包局一样，眼神抗议——好凶哦！
包拯还瞪了他俩一眼，“一下子媒体热度又搞那么高，你们SCI是想当网红么？赶紧破案！”
“破了啊！”展昭还挺委屈，表示在宾馆就抓到人了啊！
包拯一挑眉，问他，“不是给你们十四天么？破案了？”
展昭嘀咕了一句，“那两码事……”
“你确定是两码事？”
包拯的语气里，展昭和白玉堂都敏锐地接受到了点讯息，两人一起抬头，问，“是一码事么？”
包拯叹了口气，“马克凡和李峰身上有一样的J字花藤纹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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