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组织提瓦特(95)

　　“身为老师，我无法放任自己的学生被这样对待。”

　　这就是夜蛾正道的答案。

　　夜蛾正道三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去争取过什么。

　　夹在总监部和学生之间，承受着双方对彼此的不满，夜蛾正道也会有负面情绪，只是更多的是无力。

　　他一直在尝试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改变环境，但收效甚微，久而久之，胸腔中的热血，也渐渐凉了下来。

　　直到温迪的一句话，让夜蛾正道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麻木下去了。

　　“至少在后悔之前，做些什么吧。”

　　夜蛾正道三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去争取过什么。

　　但现在，他想为自己的学生，为那些被当成棋子的咒术师们，去做些什么——在所有害怕的事情发生之前，在自己后悔之前。

　　五条悟第一次看到夜蛾正道如此锋利的一面，他心中闪过很多念头，最后捂着肚子拍桌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蛾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五条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扼着喉咙不停咳嗽，旁边的夜蛾正道脸色更黑了。

　　夜蛾正道：他怎么就摊上了五条悟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在五条家长大的五条悟远比夜蛾正道更了解咒术界是什么样的泥潭。

　　咒术界是泥潭，咒术师是烂泥，五条悟早就知道了。

　　五条悟也懒得管，反正就算是泥潭，他也过得照样滋润。

　　五条悟对于改变咒术界的大环境没兴趣，但是对找烂橘子的麻烦很感兴趣。

　　“要我怎么做？先把这群烂橘子杀掉？”五条悟摩拳擦掌，“早说啊夜蛾，老子早看那群烂橘子不顺眼了，他们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去……哎哟！”

　　夜蛾正道对五条悟发动了正义制裁の拳！

　　夜蛾正道额头青筋鼓起，“悟！”

　　“正经一点，不要这么任性！”

　　五条悟捂着头龇牙咧嘴，张大嘴刚准备吼夜蛾正道，六眼看见了钟离的身影。

　　“喂夜蛾，钟离来了。”

　　即使被五条悟注视着，钟离的步伐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他走进凉亭，有礼地向两人颔首致意。

　　“下午好，二位。”

　　看钟离不急不慢的样子，五条悟撇嘴，“太慢了，老子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夜蛾正道警告的瞪了一眼五条悟，替他向钟离解释，“是我和悟来的时间太早了。”

　　钟离自然是不可能迟到的，夜蛾正道和五条悟来的也确实早。

　　几天下来，钟离也大体清楚五条悟是什么性格了，他没再说什么，揭过了这个话题，开始说正事。

　　“夜蛾先生要做的事情，我听温迪说了一些。”

　　钟离从怀中拿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递给夜蛾正道，“这个或许能对夜蛾先生有所帮助。”

　　钟离本来只是想提醒一下夜蛾正道，暗处有人在窥伺着咒术界，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看如今的情况，正好遂了夜蛾正道的想法。

　　钟离对咒术界了解不多，但没有一个好印象。

　　温迪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到，崇尚自由的神，看见被命运束缚的咒灵，想帮它们摆脱命运，得到自由。

　　同理，看见被现实束缚的咒术师们，这位风神的想法也就不难猜了。

　　这位风神啊，虽然平时懒撒，看起来不干正事经常摸鱼，但钟离觉得，温迪恰恰是诸神中最有热忱的一位，他一如登上神位时的最初，磨损不曾在他身上有任何显现。

　　钟离想起了三千多年前的一件事。

 

第78章 咒回27

　　四处燃烧的战火终于平息, 漫长的魔神战争抵达终结，生活在提瓦特的人民的苦难也得以结束。

　　七位魔神在天空岛接受了神之心，登上神座, 然后肩负着引导人类的神圣职责返回自己的国度。

　　摩拉克斯回到璃月，在诸位仙人与夜叉的辅佐下，大力发展商贾、巧工，创生通行七国的货币摩拉，为日后璃月港最为兴盛的海贸奠定了根基。

　　后来摩拉克斯又从人类之中选出七位佼佼者, 命名七星, 分权治理璃月港。

　　七星之下设八门, 包揽璃月内外诸业，另设千岩军, 挑选适龄青年，严加操练，内抚民众，外镇妖魔。

　　璃月在岩神摩拉克斯的带领下飞速发展，又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 贸易尤为发达，以璃月港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遍及七国，岩神摩拉克斯也因此多了一个称号——财富之神。

　　在璃月踏入正轨之后，迎来了第一位到访的神明。

　　——来自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

　　天空岛别后再次相见, 摩拉克斯以为这位同僚是在履行职责的时候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他的帮助。

　　还没等巴巴托斯从高空落下, 摩拉克斯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位风之神, 只待他开口诉说自己的困难, 自己定将倾尽所能帮助他。

　　只是……风之神巴巴托斯来此，只是为了将一瓶酒送给摩拉克斯。

　　“这是蒙德的酒，你要尝尝吗？”

　　——为了送一瓶酒而弃职责于不顾，实在荒唐。

　　摩拉克斯无法理解这位风神的想法，他让七星去探听蒙德的消息，得知他没有称王，让蒙德回归自由，刚刚迎来风神的蒙德，又很快变成了无神之地。

　　这个家伙，是完全忘记自己引导人类的职责了吗？

　　即使每次来璃月，都要被摩拉克斯嫌弃，但巴巴托斯还是乐此不疲地不断造访，有时还会拉着摩拉克斯在璃月港四处游玩，问他各种奇怪的问题，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摩拉克斯，有时也会对巴巴托斯的奇思妙想不知怎么回答。

　　等这位风神游览遍了璃月，又去了稻妻，返回蒙德时顺路送了一大筐堇瓜给摩拉克斯，说可以尝试一下引进这种果实口感甘甜清脆的植物。

　　后来摩拉克斯找了精于耕作的农民来，尝试在璃月栽种堇瓜，只是多番试验后遗憾发现，璃月的水土并不适合种植堇瓜，即便勉强成活，所结的果实口感也不如人意。

　　摩拉克斯还记得，当时巴巴托斯隔几日便从蒙德来到璃月看望那片堇瓜田，还特意用天空之琴为堇瓜树幼苗演奏诗歌。

　　堇瓜树结出的第一个堇瓜，也是入了巴巴托斯的口，虽然口感苦涩，但这位期待已久的风神，还是全部吃了下去。

　　只是摩拉克斯听说，那位风神没吃一口堇瓜，都要喝上一大桶酒才能勉强下咽，后来堇瓜吃完了，风神也醉了，足足睡了七天七夜才醒来。

　　几千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似乎就在眼前一样。

　　时光的磨损让许多记忆变得模糊，但或许是跟这位风神的记忆都太过深刻，因此让钟离难以忘记。

　　彼时的摩拉克斯与巴巴托斯，如今的钟离与温迪，有什么变了，但有什么一如曾经。

　　从提瓦特吹来的自由之风，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钟离对此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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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蛾正道打开钟离给他的纸张，上面手绘着一熟悉一陌生的两张脸。

　　熟悉的那张脸是总监部的一位高层，夜蛾正道记得这位高层比较沉默寡言，但在高层中的威望很高，只是平时很少露面，因此夜蛾正道也是勉强能将他与纸上的脸对上。

　　只是这位高层，之前额头上也有这么深的缝合印记吗？

　　另一张脸，夜蛾正道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看起来是个少年，但仔细看去，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夜蛾正道也一下子拿不准他的性别。

　　而且，已经年逾七十的高层跟这位性别存疑的少年并列在一起……

　　钟离先生说对自己想做的事请有所帮助，自己打算改革咒术界，肯定是要站到高层的对立面的，钟离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自己能借此针对高层，那么……难道……莫非……竟然……这两人的关系难道是——

　　“钟离先生，这是……？”

　　夜蛾正道强行止住自己的猜测，小心翼翼地向钟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