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偏头,看向身侧的五条悟, 问道,“悟, 我们要怎么做?”
出色的实力在空等人面前不值一提, 更别说这件事牵连甚广,蓦然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夏油杰也十分无措。
五条悟摸着下巴,沉吟道,“果然……”
“果然我们是最强的!”
五条悟突然一把搂住夏油杰的脖子,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 “杰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哈哈哈。”
悟这家伙……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悟怎么还能笑出来的。
夏油杰无语扶额, “给我严肃一些啊悟。”
“杰你啊, 总是喜欢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五条悟学刚刚夏油杰的样子,仰头去看夜空。
一颗颗星星都没有的夜晚,不还是有一个那么大的月亮在吗。
也没有很糟糕嘛。
五条悟往后一躺,轻松地说道,“他们对我们的世界没有恶意,这样不就够了。”
“管他们是从哪来的,挨老子什么事。”
五条悟不讲道理的样子让夏油杰看了发笑,他定定地看着五条悟,认真的眼神让五条悟心里发毛。
良久,五条悟快顶不住夏油杰的眼神了,“杰你……”
“好烦啊,悟。”
夏油杰也躺下,和五条悟并列躺在地上,他闭上眼睛,感觉独属于夜晚的微凉。
“不管怎么说,还是很介意啊。”
尤其太宰治的话,让夏油杰感觉如鲠在喉。
“既然这么介意,那找他们去问清楚不就行了。”五条悟撇嘴,不明白夏油杰在纠结什么。
他站起来,一把拉起夏油杰,“走杰,找他们算账去,居然骗老子,说什么提瓦特是好几千年的大组织,放屁!”
夏油杰满是问号地看着五条悟。
兄弟你没问题吧?
夏油杰这么愁,不就是因为提瓦特的实力强大,担心他们会对这个世界不利吗!
天星留下来的巨坑还在东京郊区的森林边缘,异能特务科的人下了几百米都还没有到底,而且夏油杰觉得,那种他们完全不敢想象的力量,并非钟离的全部。
还有温迪和空,夏油杰问过花御和漏瑚那天晚上的战斗,温迪操纵风如臂使指,空轻而易举地凝聚出冰鸟与十刑稻鬼战斗。
三人真正的实力,深不可测。
是他和五条悟在努力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别皱着眉头啊杰。”
五条悟看不下去夏油杰的苦瓜脸,笑嘻嘻地按上夏油杰的肩膀,术式发动,两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绰约的树影。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瞬移到提瓦特一行人和中原中也三人居住的宿舍楼外,他直奔钟离的房间,大大咧咧地踩在窗台上,屋内的灯光照出许多影子,两人还没站稳,就听屋内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他们之所以来这个世界,都是因为你,空。”
五条悟&夏油杰:??
五条悟在夏油杰震惊的目光中敲了敲窗户,然后直接从外面打开,探了个头进去,“这么热闹啊,加我们两个呗~”
高专老师统一的单人标间里,钟离坐在床边,衣着整齐,正襟危坐,空和中原中也穿着睡衣坐在床脚,两人中间摆着扑克牌,温迪抱着酒瓶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菲茨杰拉德帮坐在椅子上的雷泽吹头发。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边,无奈地看着太宰治。
夏油杰也探头进来,看见屋内的场景,和五条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阵诱人的香味袭来,五条悟动了动鼻子,循着香味看到了桌子上的两盘点心。
“你们居然偷吃!”
完全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的五条悟发出控诉。
他从窗外翻进来,长腿一迈溜到桌边,向两盘点心伸出自己的手。
“这是雷泽的。”菲茨杰拉德眼疾手快,将爪爪土豆饼先一五条悟一步拿走,塞到雷泽怀里。
“什么!他怎么能一个人吃一整盘!”五条悟不满,“这么晚了小孩子吃东西消化不了,不如让我来帮你解决吧——”
回应五条悟的是雷泽的电弧。
有无下限在,五条悟当然伤不到,他撇撇嘴,扭头想去拿月亮派。
哎??
盘子怎么空了!
温迪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不愧是旅行者,做出的食物还是那么美味。”
“旅行者,你的尘歌壶里还有材料的对不对,帮我调一杯蒲公英酒吧!”
空呵呵一声,好心好意劝告道,“温迪,你已经喝了两瓶了,再喝下去,钟离可不会再让你待在他的房间里了。”
温迪瞄瞄钟离的脸色,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嘿嘿,等回到蒙德,就没老爷子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去天使的馈赠喝上一整晚。
唔,好像没有摩拉了……有了,到时候就在酒馆里唱自己新作的冰激凌之歌好了,肯定能换不少酒,诶嘿。
美味的点心都不属于自己,一只五条悟失去了梦想。
夏油杰没眼看五条悟丢脸的样子,扭头装作自己不认识他,和屋内的人打招呼。
“晚上好,各位。”
“晚上好,夏油,你们怎么来了?”温迪看了看两人,好奇地问道。
而且还是从窗户进来的。
“是悟有些事想问一下空。”夏油杰趁五条悟失去语言能力,将事情推到他身上。
抱着盘子吃抓住土豆饼的雷泽抬头,疑惑地说道,“这里是钟离的房间,你们走错了。”
夏油杰:“啊……”
“反正空不是在这里吗!都一样了。”回过神来的五条悟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直接把底都给抖出来,“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告诉杰,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看了屋内的一圈人,中原中也和菲茨杰拉德脸上都没有惊讶的情绪,反而是一片复杂,他了然,“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啊,是刚刚这小子说的吗。”
中原中也和菲茨杰拉德表情微妙地点头。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啊,就这样跑过来问了。
太宰治在心中无趣地叹气。
他本来是想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先冲上去试探一下空的反应的,但是织田作回来后就一直在他面前花式夸空他们。
太宰治这么聪明,哪里不懂得织田作之助这是变相让他去“自首”。
若是以往,太宰治绝对不会先低头,可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在雾中被天衣无缝攻击时织田作之助的表情。
太宰治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先投降了。
他这是为了不让织田作担心!都是为了织田作!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先去了空的房间,发现没人,然后一个个找过去,最后在钟离房间里发现了所有人。
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自封牌中之王的菲茨杰拉德教雷泽怎么打牌,后来听雷泽打了好几个喷嚏,就要先帮他把头发吹干。
“织田?你们有什么事吗?”空和中原中也在洗牌,看见两人,招呼他们进来坐。
“打扰了。”
织田作之助拉着别别扭扭的太宰治进来,他一开始有些顾及中原中也和菲茨杰拉德,看了看钟离没有阻止,便将自己和太宰治在东京针对钟离的调查告诉众人。
“这样啊……”
空看听得一头雾水的中原中也和菲茨杰拉德,笑了笑,看向太宰治,“那么太宰君,你现在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然后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听到的那番话了。
“两年前枫原万叶和行秋出现在横滨,两人除了寻找同伴之外,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目的,而你出现之后,他们则将重心放在了中原中也身上,在处理完港口黑手党的事情之后,你们就消失,再也没有消息。”
太宰治将两年前的事情简略一说,提出其中的问题,“行秋对异能特务科的说辞是,你们是为了寻找神迹而来,神迹这种东西,有没有全靠你们一张嘴,现在看来,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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