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身价十年前就值十个亿了……现在这个水平至少值一个禅院家!
两亿报酬,这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
加上从那个名为漏瑚的咒灵身上回收的咒物,甚尔转手卖给了五条悟,又多拿了一个亿。
因此他们这一趟赚了三亿日元。
然而,很大一部分都被伏黑惠拿去作为赔偿了——毕竟赤司家的别墅被毁了,价格不菲的高档轿车也被甚尔干掉了,伏黑惠于心不安,甚至觉得这三个亿都不够赔。
实际上,咒术界是有战后设施赔偿补助的部门的,但那仅限于咒术界高专势力咒术师的战后处理,伏黑惠当时还没加入高专势力,自然被排除在了该部门的受理范围之外。
赤司不想要接这笔赔偿。
他觉得没理由让朋友拼上命去救人,还得背上巨额欠款,甚至在好不容易联系上伏黑惠、了解对方平安无事只是最近有点忙后,立即松了口气,然后认真的找借口拒绝对方的赔款。
赤司:保险公司每年都收赤司家的巨额保费,也该发挥点作用了,他们家不缺这一点钱。
但还是败给了伏黑惠的执着。
推脱了半天,赤司只收了1亿日元的赔款——哪怕这点钱完全够不上别墅的损失。
赤司征十郎:很努力的让自家财产贬值。
惠这一赔偿,加上后续的搬家、买房、买整个房子的家具……这一套下来,伏黑父子这趟工作的报酬剩的不多。
但是好在甚尔有了正经工作,高专的工资不少,加上偶尔的外快,以及醒过来的绘理妈妈能够看好那个家伙、不会再让他拿钱去赌场打水漂这最为重要的关键。
未来的生活……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
2016年4月初,春假结束,帝光国中二年级开学。
日本春假只有不到两周,但这短短的十多天时间里,有一小部分中学生的三观彻底碎了一地,哪怕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
东京,伏黑家。
“我出门了!”
伏黑惠拎起包,对家里喊道。
“路上、小心。”
能够自由在父子双方的影子来回、选择性呆在任意一位身边的绘理妈妈重塑了体型,恢复生前身高体型的她高高兴兴无比喜爱的抱着家里被她治好残肢的小黑猫,对出门上学的孩子柔声的说道。
“喂,惠,便当在餐桌上,拿了没?”
在绘理回归后,原本还习惯性偷懒把各种家务丢给儿子做的伏黑甚尔被他的克星绘理妈妈亲眼目睹失格家长的犯罪现场,咒灵绘理极其不满按住对方脑袋把他揍了一顿。
在妻子气呼呼的威胁下,甚尔心虚的重新担起了家庭主夫以及照顾孩子的职责,此时慢吞吞从厨房探头,对着门口儿子的身影大声喊道。
“已经拿了!”
惠声音远远的回答。
随后,他小跑着拐到道路,心情轻松的走在前往帝光中学的路上。
第64章
开学季。
今年东京的樱花因为气候的问题, 花期稍微早于往年,在三月份中下旬就早早绽放,且在四月初恰好满开, 校道此时满是一副樱花烂漫的梦幻景象,一派属于春日的生机勃勃。
“开学了啊……”
青峰大辉站在学校门口, 短短一个学年, 他又长高了一大截,跨过了一米八的大关不说, 身上的肌肉都越发结实了起来, 站在同龄人当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他穿着帝光的校服,肩头背着包, 神情迷茫的看着学校。
周围嬉笑着的学生无忧无虑的结伴而行, 毫无疑问是和平社会才会有的幸福景象。
和他闭上眼就会见到的那个让他怀疑人生的可怕夜晚截然不同。
“嗯, 开学了。”
冷静淡然的声线从青峰身边响起, 青峰被吓了一跳, 嚯了一声往旁边撤了一步, 看清楚来人之后才回过神:
“什么嘛,是哲啊, 过来的时候好歹说一声吧。”
“我有喊你名字。”黑子哲也仰头, “是青峰君走神没听到。”
青峰大辉知道自己刚刚的确走神了, 因此也没有反驳什么,两位篮球上的好搭档一块走在校道上, 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桃井同学呢?很少见到你们分开上学呢。”
“她啊……说是和朋友有约,今天先去学校了。”
两人一路聊天, 随后默契的在二楼停下了。
“青峰君的课室在四楼吧?”
“你不也是一样吗?”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谁也没有接着往上走一步。
然后不作声、默契的转身, 加快速度沿着二楼走廊往前走去。
随后恰好和往回走的同为篮球部一军正选的绿间真太郎撞见。
三人面面相觑。
“早上好,绿间君。”黑子率先问好。
“早上好。”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如果你们也是打算去3班找伏黑惠的话,还是免了吧,他没来,顺带一提,我只是刚刚去上厕所路过而已。”
“你不是三楼的吗!而且为什么还有刻意解释啊!破绽太多了啊。”青峰吐槽,“你闲得蛋疼跑二楼来上厕所?”
“……只是路过而已。”
“不,你都已经说漏嘴了,[也]这个字已经暴露了!”
“……我才没有说。”
“明明就有!”
“没有!”
两位篮球部的高大个跟小学生一样吵了起来,最后还是绿间觉得太过丢人,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嘁的扭头闭上了嘴,强行终结对话。
气氛再度平静。
黑子歪着头想了想,小声的开口纠正话题:“不过伏黑君今天没来也不奇怪,毕竟他当时的伤很重,虽然赤司君说联系到对方、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应该也不是这短短十来天就能康复的样子,所以……”
请假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懂了言下之意,同样作为轻井泽事件目击者的青峰大辉和绿间真太郎沉默了。
他们很艰难的回忆起当时伏黑惠的伤势——大面积的烧伤,二度撕裂,一只眼睛和大半张脸都被浸泡在了血水里,明明是比他们还要纤细的身体,却像掉落的风筝一样重重的被打飞摔落到地面。
绝对骨折了。
比车祸还要夸张且严重的撞击,内脏大概……不,一定也有所受损。
非要说的话,能够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虽然赤司后来说伏黑惠没事,但是即不给他们医院的地址去探望,也没有其他的后续消息,就只是被告知伏黑家最近有要紧的事情要忙。
……简直没法安心。
说起来,虽然在那起事件之后赤司征十郎有和他们简单解释过所谓诅咒的存在,还有伏黑惠隐藏着的咒术师身份,但果然还是觉得很难以置信。
感觉从小到大接受的唯物主义科学教育在这一刻全部碎成的渣渣,连灰都不剩了。
而且,学校的校园风云人物实际上真的有隐藏身份什么的——未免也太少年漫了啊!
不,不能说是少年漫。
这是现实。
比起什么角色设定,应该是[他们同龄人在未成年阶段就得担起重责去面对怪物、面临死亡的高风险]这一事实更加深入人心。
“果然待会还是去找一找赤司吧。”青峰挠了挠自己的头,“他和伏黑是朋友,开学了说不定有新的联系。”
少年人心思单纯的很,没有太多歪歪饶绕,仅仅是因为不放心豁出性命救人的同校同学,所以才一直心心念念到现在。
而伏黑惠呢?
他没有请假,只是因为第一次从东京的新家步行上学,稍微有点没把握好时间而已。
他踩着点到教室的,中途还受到了赤司征十郎的短信——对方似乎也跑到教室来找人了,不过没找到,出于担忧而特地来询问。
惠:[我搬家到东京了,第一次步行过来,对路有点不熟,请放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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