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手下败将哦。”仁王微眯起眼,“所以对我来说,这场比赛是两组手下败将的对决。”
橘哼了一声。
千岁却若有所思:“两组。那么你是在和谁搭档时打败了那两个前辈的?我猜不是真田,不是柳,也不是柳生。”
他和橘在两年里输给仁王三次,每次仁王的搭档都不同。
而如果对面的对手输给仁王时,仁王的搭档又是另一个人……
“总觉得你对双打的理解和我的理解有很大的差别。”他说完却笑了笑,“但那也很有意思,是全新的思路。”
橘皱着眉:“别和他多说了,千岁!”
“来了。”千岁应了一声,却又笑着等仁王的答案:“介意说说吗?打败对手时,你的搭档是谁?”
“是不二。”迹部说,“这家伙在双打时的性格真的非常恶劣。”
仁王无语地看向迹部:“你有什么立场这么评价我?比较起来,你双打时的性格也没友善到哪里去吧。”
“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打过双打。”千岁若有所思。
他在橘又一次催促之后,笑着问仁王:“那下次有机会,要和我双打搭档看看吗?”
“千里!”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喊出了从前对千岁的称呼。
等千岁和橘走上场,仁王才眨了眨眼:“双打而已,我当然没问题。橘在生什么气?”
迹部轻哼一声。
然后他看着场内已经摆出阵型的橘和千岁:“有些可惜了,千岁的眼睛。如果他的眼睛没事,那么他在网球上能走到很高的位置。”
千岁的眼睛,是千岁的弱点,也是这场比赛的突破点。
自从大比分输给国中生之后,铃木惷和鹜尾一茶也回到训练营进行了魔鬼训练。要变得更强,要打败去年他们的两个小鬼!是怀着这样的觉悟进行练习的,只是当去年的两个小鬼都进入训练营之后,他们俩发现了让他们感到悲伤的事实——白发的那个小鬼甚至变强到可以打败德川的程度,另一个看上去笑眯眯的也让人感到恐怖和危险。
一年的训练,难道没有成果吗?
他们当然不甘心。
这是一场很激烈的双打比赛。橘总是会在意千岁的眼睛,哪怕千岁表现出没事的样子也是如此。而在这种情况下,铃木和鹜尾也很快发现了千岁视野受限,便专攻这一弱点。
而在落后之后,橘终于在千岁的引导和比赛的压力之下放下了一部分包袱。
他们俩重新进入了野兽同调的状态,也在这一刻明白了对方的心理压力。
他们与对方和解,也与自己和解。
只是他们进入野兽同调时已经太迟了,比赛被拖入抢七局,更具有体力优势的高中生最终获得了胜利。
两胜两负,比赛进入单打一,迹部对战入江。
场外没有迹部的专属拉拉队,但迹部并不认输。
做人做事,要有仪式感。
“胜者是,本大爷!”哪怕没有冰帝CALL,一个人站在场上也好不尴尬的迹部,气势斐然地高举起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将外套往后一扔。
他算准了力道,外套精准落在球场旁的教练椅上。
入江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捧场地鼓掌:“真是不错的气势。”
第307章 二九
后山,睡在山洞睡袋里的国中生,又一次被三船教练的大嗓门叫醒。
“……又是凌晨吗?挥拍练习?”打着哈欠爬起来的国中生们在睡袋里扑腾几下,“要死了,睡眠不足的感觉……”
“理论上我们的睡眠时间是满七个小时的。”柳说,“虽然起的早,但我们睡得也早。”
在后山,太阳下山后没多久大家就会进入山洞进入一天的休息时间,毕竟也没有灯可以写作业,山上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这当然和少年们平日里的作息时间相悖,因此在后山的前两天,大家哪怕累到瘫坐在地上,但进入睡袋闭眼后也还是不太能马上睡着。
当然,在后山训练了十天后的现在,他们已经很习惯这个作息了。
“这叫‘起得早’吗?这根本就还是晚上啊!”在柳附近不远的向日反驳道。
平时四点起床的真田默默叠好了自己的睡袋,握着球拍站起来。
嘴上骂骂咧咧或者抱怨着,国中生收拾东西的动作并不慢。大家来后山也不是为了休息的,是怀着下次一定要赢回去的心情,去争取最后能够进入代表队的机会,所以没有人会在这种关头上偷懒。
但今天有些不一样。
三船教练并没有让他们在河边的空地上集合,而是让他们在山顶的平地上列队。
往日里在山顶的高中生并不在。
而三船教练,看着面前的国中生:“现在,是你们回归训练营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国中生们在短暂地怔忡后,握紧了球拍。他们的眼神变了。
而在后山的败者组准备回归训练营的几个小时前,五号球场和三号球场的换位赛进行到单打一。
入江和迹部的这场比赛,说激烈,是很激烈的。
迹部的冰之世界已经进一步完善,精神力的韧性也极强。入江的表演被迹部看破,并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精神力也已经能够形成“领域”,是精神力的倒影和显化,也是入江曾和仁王提到过一两句的“异次元”。
而这,被迹部取名为“迹部王国”。
透视,完全的看穿,与冰雪世界结合起来,是洞察力的进一步进化。
但入江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全部的极限了吗?
不,并没有。是迹部在进入迹部王国后发现的违和感,但他想要逼出入江的极限,也还是失败了。
比赛打到抢七,迹部的气势甚至让观战的其他学校的一些选手,在迹部举起手时帮他喊了“冰帝CALL”,而入江似乎也放下夸张的演技认真起来。
可迹部就觉得,不对,还不够,对手……不只是这样!
他最终拿下了抢七局,五号球场获得了比赛的胜利,但迹部本人并不满足。
“你真的拿出全部实力了吗?”他在赛后握手时问入江,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入江笑着歪了歪头:“迹部君,一年来成长了很多呢。”
同为去年青训营的特训小组,迹部也得到过入江不少的教导。也正是因为如此,迹部才无比确定,入江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底牌。是还不够吗?因为他给予入江的压力还不够强吗?
迹部并不高兴,许多人都看出来了。
大部分人并不明白为什么迹部不高兴。
而明白迹部为什么不高兴的人里,一部分和迹部的关系还没有到会出言安慰的程度,另一部分则认为没有必要出言安慰。
这可是迹部!
“难得看到我们的部长大人郁郁寡欢的样子,非常值得纪念。”忍足甚至推着眼镜故意用关西腔揶揄道。
仁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回宿舍以后也调侃迹部,说:“把自己的招数取名叫做‘迹部王国’吗?真是傲慢啊。”
和他们同一个宿舍许久,终于忍不住吐槽之心的南小声道:“你之前不是一样试图把宿舍名改成‘仁王王国’吗?”
“Puri~这可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是这么吐槽了,但南也发现,仁王和迹部有种古怪的默契。就像是现在,分明说出了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但迹部却只是轻哼一声:“本大爷当然是永远的King,你有什么意见吗?”
应该不会有人有意见,南想。下午他路过五号球场和三号球场的换位赛,也忍不住喊了冰帝CALL,实在是情不自禁。
仁王其实没什么意见。
“在King前面加个限定词。”他说,“‘冰帝的’‘King’.”
“立海当然是我的王国啊。”仁王玩笑一样道。
“幸村同意你的说法了吗?”迹部就回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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