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接过情报,他没有立刻看,而是低声解释说:“魔眼收集列车,那辆列车行走在现实和虚幻之间,从概念意义上来讲,地下灵墓是虚幻之地,列车可以直接开到开采都市外围。”
太宰治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兴奋起来:“我听说过那个列车,貌似是遵循灵脉穿梭在欧洲大陆上的、专门贩卖魔眼的列车?”
他最近在开采都市过手了大量情报,倒是听说列车的事。
毕竟魔眼真的很好用,不需要发动时间和术式,只要看一眼就行了,地下开采都市的魔术师大部分都有着魔眼能力,即便没有魔眼能力也具备类似的术式力量。
……虽然对他依旧无效。
“是的,下来之前我用手段要到了一张请帖,理论上来说,一张请帖可以带两个人,所以你和小樱能上车。”
赤松流笑眯眯地说:“让中也在地下玩吧,他和波德莱尔回去太早也会很麻烦的,对吧?”
说到这里,赤松流弹了弹情报单子,虽然他还没看情报,但还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你肯定让魏尔伦重新回欧洲了,中也的帽子是留给他用的吧?若是魏尔伦见到波德莱尔,波德莱尔肯定会发飙的。”
之前赤松流看到中原中也没戴帽子,立刻猜到了太宰治的打算。
太宰治同样笑眯眯:“当年魏尔伦的异能核心遭到重创,实力大幅度倒退,这次世界缝合后,不仅神秘有重新觉醒的趋势,魏尔伦说,他的能力好像再度复苏了。”
“江户川乱步的确聪明,能看穿一切,只是他的身份太单薄了,容易受人约束,织田作的实力足以保护江户川乱步,可再也无法抽手去做什么。”
太宰治一副纯良模样:“既然乱步先生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而来伦敦,我总不能让他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吧?”
以魏尔伦的实力,加上尾崎红叶的授权和协助,魏尔伦可以威慑整个远东之地。
等他搞定了横滨的麻烦,魏尔伦重返欧洲,有他这个熟悉伦敦、甚至曾刺杀过英国女王的搅屎棍在,江户川乱步就能暗中做点什么了。
赤松流听后似笑非笑:“找你的麻烦?估计我也算一个。”顿了顿,赤松流补充说:“费佳也算?”
太宰治重重点头:“当然,之前费佳和组合的菲茨杰拉德关系亲厚,乱步先生的记性可好啦。”
赤松流感慨万千:“千万不要得罪名侦探。”
他这么说着,翻开了手上的情报列表,第一行就是维克多·雨果抵达伦敦,然而却没人能找到他的具体位置。
“英法联手了。”
赤松流立刻用肯定的语气说:“时钟塔要倒霉了。”
“对,时钟塔那边的埃尔梅罗二世中了普希金的能力。”
太宰治语气凉凉地说:“他居然拿钱不办事,活该!”
赤松流皱眉:“韦伯还好吗?他怎么拿钱不办事了?”
太宰治打个哈哈,想到自己的恋爱咨询费,立刻避开这个问题,他说:“费佳本想利用这一点胁迫埃尔梅罗,但被乱步先生看穿了,阿加莎能找我当顾问,自然也可以找乱步先生,雨果就在乱步先生身边,织田作之助一下子解放了。”
“现在倒霉的费佳正在被钟塔、埃尔梅罗以及彭格列三方通缉呢。”
太宰治用非常忧心忡忡的语气说:“哎,费佳可是我们港口组织的谈判代表,希望他能平安活下来吧。”
赤松流哂笑:“是吗?你早就将彭格列的联系方式告诉江户川乱步?”
三方通缉?钟塔本就和韦伯有一个管理会的应急联系机制,再加上彭格列的力量,费佳这次的确麻烦了。
“那是当然。”太宰治听后心情好极了,他就知道赤松流能猜到,这种他知我知的感觉让太宰治有种思想共鸣的畅快感。
赤松流了然:“可是费佳那边还和黑魔术师们有联系,埃尔梅罗在时钟塔的君主中敬陪末座,而且在老牌君主看来,目前的混乱依旧是小打小闹,所以是……费佳和时钟塔对阵乱步和英法意的能力者吗?”
伦敦的乱局一下子清晰起来,赤松流总结完毕后,猛地响起一件事:“可你将大圣杯术式卖给了哈特雷斯……”
赤松流开了不得了的脑洞:“难不成两边会用圣杯战争来决出胜负?”
太宰治拉了拉赤松流的袖子,他抬眼看赤松流,那双鸢色的眼眸里明亮极了,满是兴奋和期待:“维吉莱尔,圣杯战争是七个人的战斗,如果是两方大规模混战,七个名额要怎么分配?”
赤松流缓缓说:“会变成七对七的红黑大战吧。”
太宰治幸灾乐祸地说:“哦,愿上天保佑伦敦。”
赤松流抬手扶额,这样的混乱可是远超他最初的想象,只能说幸好他下来了!!
不过算算纸面上的力量,有韦伯和乱步先生的智慧,再加上莎士比亚、雨果和魏尔伦这样的战斗力,即便参加圣杯战争,也有远坂凛这样的外援,她可以召唤金星女神,哪怕在从者位阶中,金星女神的位格依旧是极高的,怎么都不会输吧?
算了,这种事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赤松流在心里为费奥多尔点了一根蜡烛,就将这件事丢在了脑后。
现在他需要安抚的是眼前的太宰治。
在将注意力从实验转移到勾心斗角上后,赤松流几乎是立刻发现了太宰治的状态有点小问题。
太宰治似乎心情不好,但他又好像心情不错。
赤松流心里转悠着几种可能,面上很自然地说:“礼装快做完了,总算完成了与远坂家督的契约,地下灵墓的咒体果然比我想的多。”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后嘴角下撇,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赤松流身前,他将赤松流放在桌子上的情报拢了拢,卷成一束握在手上:“那你知道咒体走私吗?”
“知道啊,哈特雷斯不就是在做走私吗?”他们还是通过哈特雷斯的渠道下来的。
“不,我是指官方走私。”太宰治最近刚搞到的新消息。
赤松流果然不知道,他抬眸看向太宰治,一副虚心的样子:“哦?愿闻其详。”
太宰治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之前输掉的挫败感总算消散了点。
于是他滔滔不绝地说起各个派系塞到秘骸解剖局的间谍,末了总结说:“我觉得要不了一两年,之前布局的民主主义派系的君主就要收网了。”
“秘骸解剖局提供的咒体数量减少,但是走私数量却持续走高吗?”
赤松流记下了这个消息,事实上作为咒体材料的长期采购者,他早就发现市场出现了诡异变化,否则也不会想着直接来地下灵墓看看现场挖掘情况。
“我知道了。”下一秒赤松流陡然换了话题:“你看起来比在地表开心了不少,你果然很喜欢地下灵墓。”
太宰治的得意之情有些僵硬,他诧异地说:“我很开心?”
不!他一点都不开心!
赤松流奇怪地看着太宰治:“难道不是吗?你天天出门遛弯,每天都兴致勃勃的,有时候中也他们回来,你不是完全没注意到吗?”
自从来到地下灵墓,太宰治的确显得生机勃勃,甚至变得自私任性。
这个所谓的自私,是指太宰治在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事。
不独太宰治,就连中原中也、安徒生甚至波德莱尔都有点放飞自我,他们几个人天天往中心回廊里钻,除了中心回廊的确好玩外,也因为只有在远离了地表、没有了身份桎梏后,他们能面对最原始最纯粹的自己。
不需要担心局势、不用考虑政局、不需要谋算各自利益,只顾着开心就行了。
安徒生会幼稚地和奇美拉玩骑乘游戏,波德莱尔和中原中也的关系越来越好,俩人甚至计划着踢开安徒生,自己组队出去玩。
太宰治这样单凭自身喜好和想法就胡乱搞事的行为,怎么也不可能在地表做吧?
赤松流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观察和想法,结果太宰治听后下意识地反问:“你不是一直在做研究吗?居然还在观察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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