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想,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武装侦探社失败的。
谷崎直美怔怔地说:“京野先生知道好多那边的事啊。”
京野言收敛了笑意,“只要认真的想一想,这些东西就自然而然的灌进脑子里,大概是......本能吧。”
什么本能?当然是作为祭品和神天生极高的同步率下,接近神的本能。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意识到,虽然掩盖的很好,但面前这个人或许早就已经踩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了。
就算没接触过的人也知道,神降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刻青年皱紧的眉头,是否也是为了与脑海里无根无原的声音抗争?
......
京野言提供了思路,具体怎么做就是其他人的事了,所以之后的时间他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中间随口问了一句,如果他不主动去填黄昏教团这个坑,这个剧本会怎么样。
[世界会帮你补全的,毕竟被天认可了嘛。]
补全......也就是说就会真的出现一个打也打不过,除了躺平别无他法的组织。
太艹了。
这种滞涩的心情一直保持到会议结束。
解决了这边的事,费奥多尔那边的回复也出来了。
战斗现场的录像那边也同样有一份,看起来不像是港口内部的,估计是侵入了城市里摄像头,正好玻璃碎了才能拍到现场。
他告诉费奥多尔现在的森鸥外是假的,真正的森鸥外躺在港口的密室里,他故意引着战场往密室的方向走,不过对方也很小心,没有让攻击落到那边。
费奥多尔对结果很满意,就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
“接下来还会发生更多一样的事。”
京野言琢磨了一下,意思估计是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赫尔岑的异能力陷入沉睡。
看来试图搅混水的也不只他一个人。
[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考生。]
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京野言就准备返回港口了,在这里待太久或多或少都会影响港口那边的情绪。
“我去送阿言。”太宰治积极的说。
在离开之前,福泽谕吉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福泽社长?”京野言礼貌的说。
福泽谕吉露出一种之前从没见过的犀利眼神,沉默片刻后,才开口:“你把森鸥外怎么了?”
不是去了哪,不是怎么样,不是问他有没有对森鸥外下手,而是问他对森鸥外做了什么。
京野言的眼瞳的猛地一缩。
怎么会......
第175章 指挥的第十一天
不管心里再怎么惊讶, 化到表面都只剩下货真价实的迷茫。
“森先生?”
既没有否定对方口中的话,也没有真正的回答,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方式。
福泽谕吉对他这幅表现没什么反应, 神色坚定:“现在在港口的那个人,不是森鸥外。”
正如他的人一样,福泽谕吉的话也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中心。
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京野言才有些无奈的笑着说:“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被直白的戳穿,既不慌乱,也没有想要辩解, 第一时间是问对方是怎么戳穿的, 看似态度软和,却没有透漏出一丝有用的信息, 不给任何窥伺弱点的机会,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了。
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称不上融洽,但福泽谕吉还是在心里发出了赞赏, 不过赞赏归赞赏,时至今日, 港口对横滨的影响有目共睹,尤其是这种时候,就更不能出事。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森鸥外, 这个人的身上没有那种血的味道。”
京野言被“只看一眼就能认出”这种说法噎了一下,不过想想也对,木之下演的森鸥外根本经不起审视,稍微了解一点的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他的气息太干净了, 当然作为mafia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木之下, 不管怎么都说不上“干净”, 但与森鸥外比起来就不一样了, 立于mafia顶点上的男人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谁拉到他面前都能说一句单纯。
当然,太宰治除外。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敌人吗?”京野言喃喃。
这么说,就算肯定了现在的森鸥外是假的这一消息。
“不过,就算森先生出了什么事,您怎么确定跟我有关?”
这次只说有关,不说是他做的。
正常人都会对这种试探来试探去的说法感到烦躁,绕来绕去很快就把人绕晕了。
但是福泽谕吉很耐心,自从开了武装侦探社之后,这种耐心就被放大了。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觉面前这个人是个坏人。
“是直觉。”
侦探社的社长看起来相当沉稳可靠,身上有种十分特殊的冷冽的气质,像是那种恪守武士道精神的剑客。
这一点在京野言心里加了很多分,他喜欢老实人。
抓了抓头发,京野言说:“......这太敷衍了。”不过社长先生看起来又不像是那种会敷衍人的性格,就让人很苦恼。
福泽谕吉:“不是敷衍。”
“算了,我相信福泽先生,但请您不要再告诉其他人。”说这话的时候,京野言心下觉得好笑。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福泽社长还是值得信任的,无论是谁都会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而且,既然已经透露给费奥多尔了,京野言自然做好了应对方式。
京野言讲了赫尔岑的异能力,还有不得不伪造了一切平静假象的原因。
沉吟片刻,福泽谕吉肯定的向京野言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但是面前这个人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起码目前来看,港口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侦探社也会帮忙抓捕赫尔岑。”他做下了保证。
京野言唇角一挑,“那就太好了。”
......
“社长和你说了什么?”说要送京野言,太宰治竟然就真的跟过来了。
京野言懒懒的回应:“是我和福泽先生的秘密。”
“秘密?”太宰治眨眨眼,“反正迟早都会被我知道,不如现在告诉我怎么样?”
“不要。”
“阿言,真过分,难道你还在意那件事吗?”
“什么事?”
京野言说完之后,顿了顿,抿了下唇。
“我抛下阿言的事。”太宰治用毫不在意甚至带着笑的声音说。
那种让人很想揍他的样子。
京野言撇开头,声音低沉而平静:“简直忍不住想要捅你一刀。”
脑中回想起了雨滴砸在地面的声音,依偎在一起疼痛到颤抖的身躯,厌倦又绝望的眼神。
呼吸有一瞬间急促了起来,但很快又被平复。
但他越是这样,太宰治就越是忍不住唇角上扬。
没有忘记就证明他很在意,即使知道太宰治这么做的原因也无法消除的在意。
“可以哦,”走到港口大楼的一个视线死角,太宰治愉快的说,“阿言的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还像模像样的把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刀放到京野言手上,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刺。
和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对上,京野言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松了手。
当啷一声,刀落在了地上。
自己捅自己是太宰治的传统艺能吗!
京野言快要被他这一下搞出PTSD了,除了想揍他,心里还冒出一股无名火。
都把他当祖宗供着了,这家伙......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京野言打开太宰治的手,转身把他压在墙上,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虽然大脑已经快被无名的愤怒吞噬,但越愤怒他就显得越冷静,就像海中焰火,静静的燃烧。
他踮了踮脚,凑到太宰治跟前,压低声音威胁:“你知道吗,我可以对你做很过分的事,那种你绝对无法忍受的过分,但是我忍住了,我真的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生气的话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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