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成为审神者(108)
白兰一口气说完,把正儿八经的表情撤掉,又用调侃的口吻对纲吉说:“说起来,纲吉君知道吗,骸君这几天里一直——滋滋——”
“喂?”纲吉奇怪地按了按自己的耳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接触不良的情况,“白兰?白兰!”
然而试着呼唤了对方好几次,白兰那边还是没有反应。
后面的话到底是什么啊,纲吉真的非常的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部分关于血鬼术的解说参考百度百科。
大家晚安~
第66章 066
纲吉尝试联系了好几次,那边都没有回应。
他既好奇又担心,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犹豫了大半天,还是在脑海里叫了声六道骸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平时喊半天才有回应的骸,这次居然一叫就出现了,而且表现得还很平常:【kufufu……泽田纲吉,我们不是今天早上才聊过天吗,这么快你就开始想我了?”】
“不是,我是有点事情想找你。”纲吉着急地说,“刚才我跟白兰正在说话,突然信号就断了,我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大概是你最近进行了一次空投实验,传递的又是有形体的物质,所以设备出了点小问题,通讯不稳定也是有可能的。】
六道骸说得很顺口,仿佛这个答案他早已知晓似的。纲吉虽然直觉地感受到一点不对劲,却不知道具体哪里违和,因为他给出的答案听起来挺像是这么回事的,纲吉也只好暂时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骸:【所以我让你不要太依赖入江那个人,他也不是万能的。而你总是喜欢把信任随随便便就给了那些你不了解的人,这样很容易会受伤的……】
纲吉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好像对正一君有点不满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仪器确实没有做到完美,在通讯过程中遇到了问题,让你担心了不是吗?】骸反问道。
“而且不止是正一,你指的还有炭治郎他们吧?”纲吉怀疑地说,“那个装置是不是你——”
【对了,在通讯被切断之前,白兰都跟你说什么了?】骸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问。
纲吉愣了一下,突然间跳到这个话题来,他有点犹豫。毕竟白兰在通讯切断之前跟他说起了骸,那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在说他的好话,他也不确定该不该拿那个问题去问骸本人。
但是他确实又很好奇,心想,如果是骸出了什么丑,就他那个好面子的性格,估计也不会说给自己听。如果白兰说的不是嘲笑骸的话,那骸肯定也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结论就是,如果骸不愿意说,那肯定是个他不想曝光给自己知道的事,回头通讯功能修好后,纲吉还可以去问其他人,比如说白兰和里包恩,他们两个不怕被骸找上门。
如果他愿意说,那就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问一问又不会吃亏,于是纲吉就说了:“白兰跟我提到了你,骸,你最近在做什么啊?”
骸只沉默了片刻,低笑声就在纲吉的脑海中响起,似乎还有点邀功的意味:【我学会了呼吸法。】
“哦,原来是这样……”纲吉本能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睁大眼睛,“诶?!你你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呼吸法!”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在你旁边听了那么久,还陪着你经历了一场大战,要是这都学不会,以后我还怎么夺取你的身体?】骸轻轻地笑开了,【你不会以为,当你变强的时候,我就会被你甩在身后了吧?kufufufu……你最好祈祷自己会变得越来越强,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这话说得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但纲吉是什么人啊,真挑衅还是假挑衅他能听不出来吗?
超直感可不是摆设。
他从骸的语气中听到了满满的炫耀,就像个提前做完了作业的学生等着看老师惊讶的表情似的,充满了孩子气的举动。
纲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不愧是骸啊,在没有人指导的前提下都能自己感悟呼吸法。你给呼吸法取了什么名字呀,不会也是跟我一个系列的吧,我直接就叫‘大空呼吸法’了,你呢?”
【……雾,雾之呼吸法。】骸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点被说中之后恼羞成怒的感觉,还有点莫名的别扭。
一个系列的命名方式,这难道不是一种不打自招吗,纲吉的是“大空呼吸法”,他就是“雾之呼吸法”,不就等于是承认了他是纲吉的雾之守护者?
虽然泽田家光当初找的就是骸,可骸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不过是交易,我只是为了交换那犬和千种的自由而已,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你现在让六道骸把那枚戒指还给彭格列,他也是不可能还的了。
再说了,指环都变成了彭格列齿轮的款式,变成了骚包的耳环,天天被六道骸戴在身上,连库洛姆都碰不着边儿,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幸好骸联想到的事情,以纲吉的小脑瓜是想不到的,他只是惊喜于自己居然也有猜对答案的一天,而且还是猜中骸那迷雾般的心思,挺高兴:“真的?看来我们在命名这方面还是挺有默契的嘛!”
骸:【……】也不知道他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挽尊一下,这样的“心有灵犀”他觉得并不怎么值得高兴。
“哎,我现在要跟日香小姐说一声,白兰那边已经有回音了,让产屋敷先生改变计划,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纲吉对他说,“先不跟你说了,你那边也记得帮我去看看设备什么时候能修好,拜托你啦!”
【知道了,你快去吧。】骸无奈地应了一声。
等到骸的气息从纲吉脑中离开时,少年这才无声地喘了口气。
纲吉就算再傻,也能听出白兰当时要跟他说的,绝不可能是骸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呼吸法的事。就凭白兰那幸灾乐祸的口吻,他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才怪。
所以,骸撒谎了。
纲吉更加好奇了,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设备出问题了呢!
抱着这种令人抓耳挠腮的心情,纲吉把白兰那边的回复告诉了产屋敷家的两位长女。
产屋敷日香的感情外露比较明显,她还没听纲吉把话说完,手上的药碗“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药汁浸湿了榻榻米的地面,将上好的地板染上了一块难看的黑色。
然而她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她怔愣了几秒钟后,突然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纲吉被她这么一哭,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安慰的话说出来都有些磕磕巴巴、不得要领。
还好日香身边还有一个雏衣,她轻轻搂着自己的姐妹说:“父亲的病症有救了,是件高兴的事,赶紧把眼泪擦干,我们一起去跟父母还有辉利哉他们报喜吧!”
日香重重地点头,激动地拉着纲吉的手说:“这个病困扰了产屋敷家千年以上的时间,如今终于有救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泽田先生!”
纲吉有点慌:“也、也不一定就能痊愈,我那位朋友说,就算能将病毒消灭,产屋敷先生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才行的,而且最好不要操劳费心。”
雏衣笑着说:“这倒是不用担心,父亲早就安排好后手,也将鬼杀队的权力慢慢移交给辉利哉了,现在的柱合会议都是辉利哉与母亲一起主持的,倒是没什么烦恼。”
这种心态,要是换成以前的纲吉,或许会觉得这是病人配合治疗的表现。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世界之后,他觉得产屋敷耀哉应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什么也不去想,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时光来临。
“那……”纲吉想问,既然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希望,那个危险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暂时搁浅了?
雏衣看出了他心里想问的话,对他点点头说:“你的好消息来得很及时,父亲准备用来跟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的火-药还在运输的路上,万幸你在火-药运到之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