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成为审神者(107)

　　纲吉咬着下唇想了想，如果让村民们现在离开的话，对于战五渣的村民们来说太危险，他不能保证除了玉壶和珠子里的老头之外，鬼舞辻无惨还会不会派其他的人来。
　　既然甘露寺蜜璃把保护村民的任务交给他们，纲吉就该相信这些鬼杀队的朋友，他们一定有办法解决剩下的敌人。
　　而且，他还可以通过安娜的玻璃珠来观察战况，如果战况有变，他再赶回去应该也来得及的。
　　纲吉认真分析了一下，抬头看向村长：“那我们现在就撤离，我和这些朋友们会保护好大家的安全。”
　　“好！都听你的！”村长和其他人立刻又背上行李，沿着安全撤离的路线，披星戴月地离开了这个他们生活已久的村庄。
　　走了有大半个小时，来接应村民们的隐终于赶到了，与此同时还有被恋柱通知而来的人，甚至还有一名柱！
　　这个人面无表情，不爱说话，行事作风很果断，一看就是……炭治郎的师兄，水柱富冈义勇！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算是纲吉的师兄了。
　　“那个……”纲吉试图跟对方说话，却在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眼神后裹足不前。
　　富冈义勇只是看着他：“？”
　　“算了，没什么。”纲吉叹了口气，摊开掌心，将看了一路的“实况转播”拿给对方看，“炭治郎他们好像陷入了苦战，需要我们过去帮忙吗？”
　　富冈只是就着纲吉的手看了看，似乎对他的预言珠并不感兴趣，大约过了半分钟，才说：“不用，他们办得到。”
　　这人看起来对别人比较冷漠，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并不是不关心他们的。
　　而后来，觉醒了斑纹的几人确实办到了，连遗留在村子里的匠人也都被救了出来。
　　只不过与上弦之肆的鬼大战一场，炭治郎等人都受了重伤，又被隐带回了蝶屋。
　　纲吉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产屋敷的宅邸。
　　几天不见，产屋敷耀哉的病情似乎变得更严重了，纲吉这回见到他时，他已经无法坐起来了，两名白头发的少女正在照顾他。
　　为了不让父亲开口说话消耗体力，其中一个名为雏衣的女孩说：“主公大人已经知道了你在锻刀人村子里的事迹，你愿意成为柱吗？”
　　“我？”纲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而且我的目标并不是成为柱。”
　　雏衣回头看了一眼耀哉，又转过身对他点了点头：“好的，那么在泽田先生还留在鬼杀队的时间里，我们会给你与柱相同的待遇。”
　　“那么接下来，该说说后面的计划了。”另一位名为日香的少女双手小心捧上一支试管，“这是你需要的血液，请先收下。”她看着纲吉谨慎地将这管血收好，才松了口气一般，说，“主公大人接下来会以自己为诱饵，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让无惨找到这里，并想办法困住他、杀死他！”
　　“可是……这样一来……”纲吉瞪大了眼睛。
　　“嗯，这样一来，恐怕这座宅邸会夷为平地，而我们也将跟随父亲的脚步离去。”日香微笑着说。
　　雏衣：“父亲说，他的生命已经快要燃尽，所以他想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与无惨同归于尽。”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纲吉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紧紧皱着，“我的朋友可以治好很多的病症，你们能不能稍微再等几天？还有，也不一定就要等无惨找过来，我们可以主动出击的啊！”
　　日香摇了摇头：“你也从预言珠上看到了，无惨的身边有一个能够进行空间转移的鬼，上弦之肆和上弦之伍能从江户被她传送到村子附近，就说明只要有她在，我们就很难主动去接近无惨。”
　　“那就想办法在他过来的时候，以不牺牲任何人的方式，将他困住！”纲吉斩钉截铁地说。
　　两个少女都睁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对纲吉的话不敢相信，又本能地升起一股期待，转身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对此，产屋敷耀哉微微勾起了嘴角，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那就……按照纲吉说的做吧。”
　　两个少女一起向纲吉行了一礼，把双手放在膝盖前方，弯腰用额头抵着手背：“那就拜托泽田先生了。”女孩们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父亲的性命，也拜托你了。
　　纲吉将试管紧紧握在手心里，对她们说：“好，我会努力一试。”
　　事不宜迟，回到房间后，纲吉就按照入江写的说明书，进行第一次空投实验。
　　转移能量的时候最快也要两天，那是因为石板的能量庞大，但这次纲吉需要传送的只是一根试管，他唯一担心的是空投过程中出现变故，比如说脆弱的试管受空间挤压而碎裂之类的……
　　所以他找来了柔软的布料，要不是这个时代没有塑料泡沫和海绵，他还能将保护层做得更好。
　　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试管团团裹紧后，纲吉联系了入江，将定位坐标细化到地球的经纬度，确定定位之后开启通道，双手覆在包裹上，将火炎输出放到最大。
　　纲吉一边输出火炎，一边在心里想，这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在寄快递呢？
　　然而他没有时间多想了，不到一分钟，物品就在他的眼前消失，纲吉还在为物品凭空消失而感到惊讶，那头入江就用激动的语气告诉他：“纲吉君，已经收到了！试管保存完好，白兰先生现在就住在并盛町，我马上联系他！”
　　“好的，麻烦你了。”纲吉也感到很高兴，而且他发现，空投结束之后，他体内的火炎还剩下了不少，并没有出现体力消耗过度的情况。“正一，你现在有数据了，能计算出每次空投大致需要的火炎吗？”
　　“嗯，现在最大值和最小值基本上都搞明白了，下次我会写出一个算式，直接接驳到你的小软件里面，不管你想空投什么，只要将物品大小扫描一下，公式就会自动计算出需要的火炎量了。”入江兴奋地说，边说边写起了公式。
　　等到白兰把血液样本分析完毕，入江的公式也写出来了。
　　“唔……怎么说呢，这种病是可以救的哦。”白兰的第一句话就像是给纲吉打了一剂强心针，接下来的话虽然纲吉听不太懂，但他能从白兰笃定的语气中听出产屋敷耀哉的病情已经有了转机。
　　“这就是一种遗传病，传男不传女。当然，这个家族的人也有点特别，感觉跟尤尼的家族有点像，还记得她们受到的诅咒吗？”白兰轻笑了声。
　　纲吉沉声道：“……短命。”
　　“对，产屋敷的体质大概跟尤尼这一族有点相似，他们的身体和普通的人类有点不一样，从DNA序列上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从直觉上可以这么判断。”白兰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两分。
　　纲吉：“……”你是通过直觉来看病的吗？这样真的靠谱？
　　白兰笑着继续说：“所以，当有人试图治疗，特殊的药物与体质很可能会使他们的身体发生异变，就跟受到了宇宙辐射而改变了DNA序列一样。于是就诞生了鬼的始祖。”
　　“不好意思，请问你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吗？”纲吉忍不住开口。
　　“啊，也就是说，病毒在鬼舞辻无惨的体内发生了异变，成为另外一种病毒，并附加血液传染的效果，这样你能听明白吗？”白兰说。
　　纲吉对这些医学上的定义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他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产屋敷先生能被治好吗？”
　　白兰轻轻一笑：“给我三天时间。”
　　纲吉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拳头：“谢谢你，白兰！”
　　“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康复，从病人的血液检测结果来看，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就算能治好他的病，他的身体也被病魔掏空得七七八八，需要长时间的休养，还不能过度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