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容纳小豆丁通过的血色小门,很快消失,雪白墙壁恢复原样。
郁尘:“……”
郁尘:“!!!!!!!!”
先不说血色小门是什么,单说那扇门后泄露出来的混杂气息,和禁墟内的环境极为相似,而且禁墟内的黑雾气息更加浑浊。
郁尘正愁不知去哪里寻找小孩,眼前场景一变,他出现在病院大楼后面,再次看见那道小小身影。
小孩穿着大人的病号服,从绿化带中慢慢爬出来,两只小手中抓着一只瘦瘦小小的黑猫幼崽。
挂在郁尘胸前,正透过黑袍缝隙向外看的大狸花,忽然有些躁动。在看见那只同样有着扁平抽象猫脸的黑猫幼崽时,差点没抓稳,从郁尘身上掉下去。
黑猫幼崽有气无力的咪呜叫,显然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小猫崽。
小孩似乎长高了一点儿,他不会抱猫,只能生疏的一手抓着小幼崽,一手小心的摸着小幼崽的脑袋。
小孩像是没看见黑袍人一样,抓着黑猫幼崽哒哒哒跑走。
眼前场景再次变化,郁尘刚出现,立刻隐藏起来。小孩学会抱猫了,黑猫幼崽长大了一点儿,他和其他病人一样,在楼下踢着小腿做运动。
穿着白大褂,顶着扁平抽象脸的男人径直向着小孩走来,盯着小孩看了许久,才开口,“这是什么?”
小孩仰着小脸看他,“小猫。”
白大褂男人:“它叫什么名字?”
小孩歪了歪小脑袋,似乎没明白。
白大褂男人弯下腰,视线与小孩齐平,“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狗吧,苍狗。”
小孩依旧看着他,没有反应。
白大褂男人:“苍狗。意为不祥。你就是不祥。”
……
郁尘重新出现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里,门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郁尘再次紧贴到顶板上,看着白大褂男人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穿着大人病号服的小孩。
小孩四肢无力的垂着,被随手丢在地上,一动不动。
穿病号服的男人在地下室里转悠,时不时傻乐两声。
白大褂男人再次从抽屉中拿出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同样的流程,让傻乐的男人按照他教的去做。
这次有所不同的是,白大褂男人先是用提前准备好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一个图案,把小孩拎进图案中。
这才拿出镜子,让穿病号服的男人跪伏在镜子前,脑门上用血水画上符号,点上蜡烛,继续招灵。
只是这次招灵祭言变了。
“我成效,自愿献祭自己,邀请禁界郁尘过界。”
贴在顶板上的郁尘心脏狂跳,当即就想打断这场招灵仪式,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仔细看了看鲜血图案中的小孩,确实比看见小孩推开血色小门离开时高了一些,现在应该有四、五岁大了。
也就是说,小孩在两、三岁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使用咒力能量了,可这个医生显然不知道,不然不会有此次的招灵仪式。
七碗血过后,镜子里没有人影出现,燃烧的蜡烛火焰笔直向上,没有一点儿晃动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下室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发生,最先跪不住的就是地上的病号服男人。
他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嗷嗷哭,嚷着要吃糖。
白大褂男人拿出一颗糖,在病号服男人面前晃了晃,“再来一次,就给你糖吃,这次换另一种祭言。”
招灵仪式重新开始。
病号服男人为了吃糖,重新伏跪在地。
“我成效,献上祭品郁尘,邀请禁界成效过界。”
郁尘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镜子和燃烧的蜡烛。直到七碗血浇下,镜子里依旧没有人影出现,烛火也依旧笔直。
正当郁尘以为这次也不会发生什么的时候,镜子突然崩裂,烛火熄灭,伏跪在地的男人猛地直起身子,脑袋狠狠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复又直起身子,脑袋继续砸下去。
鲜血飞溅,骨头碎裂,一时间地下室里都是砰砰砰脑袋砸地的声音。
白大褂男人踉跄后退,看着病号服男人的脑袋在水泥地上砸的稀烂,直到脖颈上只剩血肉模糊的头皮相连,还在一下下的往地上砸。
白大褂男人吓坏了,转身就逃,死死锁住地下室门,逃离现场。
躺在地上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坐在鲜血绘成的图案中,看着面前砰砰磕头的无头尸体。
小孩低头看了看溅在衣服上的脏污,从地上爬起来,啪嗒啪嗒跑向地下室门口,伸出两只小手,轻松推开锁上的金属门,跑了出去。
郁尘从顶板上飘下来,想要追出去,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又折返回来,卷走笔记本,飘出地下室。
白雾消失,眼前蓦地一暗,郁尘重新回到漆黑破败的病院走廊。
郁尘:“???”
郁尘一头雾水,回头去看,444号病房门大敞,里面一片漆黑,完全是破败废弃的模样,哪里还有干净整洁的病房?
不只是郁尘一头雾水,身处病院大楼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懵。无论禁员还是鬼冥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特别是鬼冥人,他们自从被捡尸之后,就没有再进过灵异游戏,就连现实世界的灵异场,他们也无法进入。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玩家,所以玩家的灵异游戏任务,都与他们无关。
这次被突然拖入奇怪的空间,看着那些扁平抽象的人脸,他们刚开始还以为进了灵异场,一个个小心谨慎,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没有。
他们跟着病院中的医护人员,看着病人吃药,治疗,休息,没有遇到危险,那些扁平抽象脸的人像是看不见他们,各忙各的。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被拉进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也有人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谢堰。
他刚出现就站在一间治疗室里,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从治疗床上搬下来,放进提前画好的鲜红图案中。
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有孕在身。
治疗室的地面上,有着两个鲜红的图案,里面各躺着一个人,一男一女,都处于昏睡状态。
两个图案的正前方,立着一面等身高的镜子,白大褂男人跪在镜子前,口中念念有词,镜子突然碎裂。
躺在鲜红图案中的男人,身体突然高高拱起,从鲜红图案中飘浮起来,在半人高的位置,身体突然向后折起。清脆的咔嚓声后,那人摔进鲜红图案中,没了声息。
白大褂男人在看见图案中的人有反应的时候,扁平抽象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有眼中抑制不住的激动。像是长久的实验,终于摸到门槛了。
在看见图案中的人漂浮起来时,白大褂男人立刻激动的站起来,眼中都是疯狂和欣喜,然而下一刻,那人就被向后折断脊骨而亡。
白大褂男人明显被吓到了,踉跄着后退。
见一切归于平静,他才兴奋的重新搬来一面等身镜,再次跪在镜子前,口中念念有词,竟是想再来一遍!
谢堰像是猜到了什么,想要阻止,却发现他的专属天赋无法使用,就连游戏道具也拿不出来。甚至他站在这里,白大褂男人也像是看不见他。
眼前的一切,像是记忆留影。他可以看见,却无法干预。
鲜红图案中的女人缓缓飘浮起来,四肢自然下垂。谢堰死死盯着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个肚子里很可能是……
女人忽然向下一坠,砸落在地,没有像另一人那样被折断脊骨。好在飘浮起来的高度不高,不然这样摔下去,肚子里的宝宝肯定要出事。
谢堰一颗心狂跳不止,很想知道女人有没有事,宝宝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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