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七日,和昨天一样。】
今天开会了,好像是第十一届队员大会,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但我尽力去想了。
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探讨小归同学去参军的事,会议上,大家的情绪一直不高不低,小赵同学好像有点想哭,但在投票的时候,她是第一个举手支持小归同学离开的。
我本来也想去,但小归同学说这是什么三级征兵之类,我也不懂,似乎只能是从前接受过正规军队训练的成年公民才能应征,普通市民只需隔离家中。
但这也侧面反映了现在的形势正趋于稳定,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迎接真正的曙光。
【八月八日,又是雨啊。】
我发现我中病毒了,一种假期综合征病毒,虽然现在不是正常形势的假期,也没有太多娱乐设备可以玩,但我还是做到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而除了我之外,我发现大家都很自律。
舟哥,他每天都早起练拳,下午一点到两点会午睡,晚上十点之前就督促我关灯。
而且他好小气,说没有措施就不给碰,我都说不介意了。(这句划掉)
李军师,我严重怀疑他专业报错了,前後院的花园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威威,每天和小赵同学一起做早餐,午餐,晚餐。
小赵同学,每天和威威一起做早餐,午餐,晚餐。
小归同学,军方预计一周之内来接走他,他这几天给自己定制了一张惨无人道的训练表。
小杜同学,他很喜欢那把带过来的复合弓,经常站在墙头射杀百米外的丧尸,乐此不疲。
小朱同学,哦,漏了一个,这位和我一样。
【八月九日,上午阴天,下午有雷,有雨。】
我今早睡得正香,突然就被舟哥拉起来了,然後我跟他发脾气,他也不解释,就拽着我洗漱,穿衣服,下去围着操场大的湖地跑圈,跑了多久我就嘟囔了他多久。
等我跑完清醒过来之後,我才想起来,是我昨天晚上睡觉前自己要求舟哥叫我起来锻炼的。
嗯,幸好我道歉了。
【八月十日,不下雨了,但云层很复杂。】
今天也是早起,但不是舟哥叫我,是我自己听着他的动静起来的,想向他证明一下我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好青年,但舟哥理都没理我,这让我好伤心。
中午的时候舟哥好像有点不舒服,午饭都没吃,我怕他是生病了,然後看到他在卫生间洗澡,原来是在湖边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我问他能不能一起洗,他叫我滚。
他不爱我了。
【八月十一日,上半天隐约要天晴,下半天哐哐下雨。】
今天大概是我最倒霉的一天。
舟哥给我做了个躺椅,我问用途,他说看我早上困得睁不开眼,就让我躺在这个躺椅上看他打拳。
我挺高兴的,一整天都很稀罕这个椅子,吃完午饭也来用了,因为我看天气好,就挪到了凉亭外面,还不让任何人打扰我。
睡得正香,我被雨点砸醒了。
【八月十二日,早上有点雷阵雨,下午停了。】
今天前院特别热闹,因为都在看小归同学跑步。
小归同学把人工湖当成了操场,并由小赵同学为他计时。
紧张的跑步环节中,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小归同学和苏炳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努力想啊想,我说“好像是他同事的老板”,小朱同学说“是他邻居的前男友”,李军师说“都不对,应该是邻居的儿子”,我们争论不休,最後只能胡乱喊出个一句――“钟如归!超越你前男友的老板!”
小归同学一个踉跄,差点摔到湖里去。
【八月十三日,上午有云,下午晴了。】
今天我聪明了,看到上午没雨也没下去,但我没想到下午天晴了。
难得有个晴天,我们总觉得有什么事在赶着我们走,于是我们在前院湖边摆了个野餐垫。
匆忙聚餐过後,天色渐晚,大家却都不愿离去,直到有直升机的声音,*这条又是半夜的了,舟哥说那些事不能记在日记里,我就简单写一句,应该也没关系。
钟如归同志,正在奔赴我们的未来。
【八月十四日,大晴天,温度也好。】
伙伴们都在晒被子,我也去晒了。
【八月十五日,上午晴天,下午又多云。】
小赵同学昨天情绪稳定,今天有点低沉,威威说她好像生病了,不舒服,大家一天都没怎么出门。
【八月十六日,多云了。】
帽子叔叔留给我们的对讲机响了,我们研究了好一会儿才会用。
这里还是不能写太多,虽然小归同学也没说太多。
但我们很想他,嗯。
【八月十七日,上午多云,下午有雨。】
那边说,家属可以送一些衣服过去,我们一大帮人乌压压围着小赵同学,看她给T恤上绣入自己的名字,殷勤地帮她递针送线,就当我们也参与了。
下午小赵同学开出一辆车库里的车,我,威威,小朱同学,我们仨都陪着她。
避难所也不远,那里条件艰苦,小赵同学进去了很久,我们等得无聊,就开始玩纸牌。
半夜,小赵同学心情很好地载着我们回家了。
【八月十八日,没雨,有云。】
今天又打扫了一下屋子,李军师突然从房顶下来,说无线电通讯又开始覆盖了,小赵同学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借给我们人手一个。
我抱着一张平板,给爸妈打完电话後心情始终难以平复,坐在窗边很久,舟哥就这么陪着我。
我发现这个日记本很薄,舟哥让我不要一天记一张,我没听,觉得应该够用。
【八月十九日,又有点想下雨,阴天了。】
今天有人敲门,我们本来没打算开,就想隔着门告诉他们避难所的位置,但外面是一家三口,有个瘦骨嶙峋的女儿。
*这条是半夜,那一家三口住在小归同学的房间了,还行,不吵闹。
【八月二十日,今天有很多雨。】
新来的一家人脾气挺好,主动帮小赵同学打理别墅和庭院,但我们还是得送他们走,毕竟避难所就在附近。
我们也怕收容幸存者会变成有一就有二。
虽然说形势已经稳定了,但万一呢。
【八月二十一日,雨停了。】
还是小赵同学开车,但空间太小,只能让威威陪着她,一起送一家三口去避难所。
好晚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条又是半夜!实在气死我了!
我本来不想写了,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病毒爆发变成了这样还是一直就是这样。
哎,舟哥一直在劝我不要生气。
希望那家人有自己的业报吧,要不是小归同学当天正好值班,她们可能就要被当成无症状感染者射杀掉了。
生气。(无数个手绘生气表情包)
【八月二十二日,好晴的天。】
又来人了,他们拉走了那辆越野车,并像我们表达了慰问,我们想知道小归同学有没有时间回来,然後就有个一直不说话的人把口罩拉下来了。
笑死了,小归同学竟然还会玩这套,小赵同学都哭了。
【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天气晴朗,下午雷阵雨。】
小归同学昨天就待了两个小时,我们发现他瘦了,还更黑了,但双眼非常有神,和我们这种久居深屋的颓废愣青毫无关联,我们已经不配站在他身边了。
哦,小赵同学和小归同学绝配。
我和舟哥说我也要锻炼身体,他说把拳击桩借我,我说不太行,问他能不能在床上教我,他又喊我滚。
切。
不教拉倒。
【八月二十四日,雷阵雨,後半天停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
威威下楼梯的时候,可能是有谁刚从院子里回来,楼梯太湿,她一不小心滑倒,还滚下去了。
李军师冲上去抱住她,两人就一起滚了下来。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俩人身上都有点血。
威威表情有点不好,坐在地上生闷气,李军师好像在哄她,从兜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我丢,他竟然还有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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