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又不敢折腾死了,北辰雄子,我们知道这个请求十分过分,是我们无能,实在是没其他办法,您是雄虫,出面去问的话,也许会有转机。”
对这些军雌来说,叫一个雄虫去见一个狼狈的囚犯,污了雄虫的眼,可能还会被出言冒犯,算是很无理的请求了,但是他们也担心时易的安危,而且这么多年,不管是所闻所见,北辰雄子与时易准上将的感情都很好,应该不会拒绝。
北辰当然不会拒绝,他没管这些军雌对待自己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算他们不说,他也是会去找那个俘虏问清楚时易的下落的。
北辰去到关押地时,隔着特制的隔离网,看见那个俘虏歪倒在墙角一隅。
经历几天的刑讯审问,这个俘虏此时遍体鳞伤,衣服破破烂烂的上面全是血迹,凌乱的半长头发遮挡住了脸,一副颓败不堪的狼狈模样。
听其他虫所言,这个俘虏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不管谁来了都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问什么都得不到结果。
北辰进来后,就见那个虫听见动静朝着他们这边微微侧了下头,但是并没有正眼看过来。
北辰对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军雌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问他。”
“这……”让雄虫单独与囚犯在一起,他们显然有所顾虑。
“没事的,你们出去吧。”北辰依然坚持。
关押的地方四面都有特制的隔离网,囚犯脚上还套了锁链,脖子上也戴了抑制环,应该是万无一失,没有任何威胁的。几个军雌退到了外面去,外面还有监控可以查看,有什么突然情况他们也来得及反应。
其他虫都离开后,这里只剩下北辰和那个星盗俘虏,那个虫也有了点反应,他本来歪靠在墙角,此时有些吃力地撑起手臂靠着墙坐直了些。
北辰搬了张凳子,隔着一层隔离网,在对面坐了下来,他开口说道:“我是时易的雄主,你应该认得我吧,左特。”
即使没有正式见过面,可能就是在某些场合远远地看见过一眼,北辰也知道,眼前这个雌虫,定然是认识自己的。
“想来你是在时易身上花了不少工夫的,应该把有关他的一切,都调查得十分清楚。”
左特,容岚以前的雌君,也曾是虫星联邦的一位上将,因为做了一些违反联邦律法的事被革职,在家里也失去了雌君的地位。容岚因私通帝国,走私军火一事被捕的时候,其他涉案的虫也一并定罪,没有参与的一些虫则是被流放荒星。
左特就是被流放的一员,只是没想到他加入了星盗团伙,还跑到边星来搞了这么一出。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只虫
“北辰雄子,”左特开口了,“我当然知道,虫星谁不知道您的大名?联邦研究院主任, 对雌君也是出了名的好。”
北辰语气中带上一丝难以抑制的急切,“那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的雌君在哪里?”
“您找不到他了。”
北辰冷下了脸, 再次强调问道:“他在哪里?别跟我说什么他跟星盗里应外合, 这种话你自己信吗?那艘星舰上也有监控, 你挟持了加临, 时易与加临交换了虫质, 然后你带着时易乘坐飞行器离开,当军队抓捕到你的时候, 飞行器里却只有你一个虫,时易不知所踪, 你把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左特满是血污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语气平淡:“我藏他干什么?以我和他的关系, 您觉得他落在我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北辰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毒牙刺了一下,蓦然一紧, 他想到这件事的诸多疑点,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的雄主因为他被终身**,没有了虫权, 失去了虫身自由,您说我和他该是什么关系?”
北辰觉得眼前这个虫真是既可怜又可笑,被撤去上将职位, 又失去雌君的地位时, 都没有报复时易, 反而是因为一个雄虫的心思,当初费心构陷时易,现在又居然……
“就因为一个那样的雄虫?”
左特说:“那是我的雄主,是我的一切,您是雄虫,是不会懂的。”
“我的确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和容岚的事都是咎由自取,你们触犯了联邦的律法,所以落到这样的下场,与时易无关,不是时易,也会是其他虫去调查。”
左特还想反驳什么,北辰一言拆穿了他,“你耿耿于怀的,只不过是你的雄主看上了时易,就是这点原因,导致你把一切的后果都算在时易头上。”
“北辰雄子,您以为我的雄主为什么会看上他?”
北辰心里着急时易的下落,对这种问题根本不感兴趣,却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其周旋,他敷衍说道:“因为他好看。”
左特摇头,“您把您那位雌君想得太单纯了。”
单纯?
北辰不予置评,他已经快没耐心了,时易下落不明的每一秒他都感觉十分煎熬,而这个左特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愿意说。
以前能坐到上将的位置,现在又能忽悠星盗团跑到边星地带与第二军团发生冲突,可见这个雌虫也是有勇有谋,并非等闲之辈,是比之时易也不逊色的虫,可是却因为一个所谓的雄主,因为一个对他毫不在意的雄虫,以身犯险,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而这样的雌虫并不只他一个,他这种失去雄主就失去了一切的思想也不是少数,虫族大多数虫都是如此。
北辰觉得这样的虫很可怜,可他此时心里生不出一丝同情,“我要知道时易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因为好几天滴水未进,左特嗓音干哑,他终于回答了北辰的问题,不是之前那样极其敷衍的谎言,这句话他说得十分认真。
“我不信……如果他真的……你又为何多此一举拿走他的通讯器?”北辰说完咬紧了牙关,他没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颤抖。
可是对面的左特注意到了,他还看见雄虫的眼尾控制不住泛了红。
“我没必要骗您,”左特说,“反正我怎么都是一死,在这里有律例刑罚等着我,出去那帮被我算计的星盗也不会放过我。”
北辰压下喉头涌上来的血气,“不管怎么样,我要见到他。”
左特沉默地盯着眼前这个雄虫看了半晌,突然问道:“您不恨我吗?”
要是其他雄虫,不管是为了撒气或是为了审问,可能第一时间都会先想着怎么虐打罪虫一番,可是眼前这个雄虫却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算不得严厉。
恨?
北辰胸口起伏,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制平复情绪,“我现在没空恨你,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多一分的时间,我只想尽快找回我的雌君,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他的下落!容岚是被关起来了但不是死了,你也不想自己死了还拖累他有个什么意外吧?”
……
星盗团突然袭击了第二军团,又很快撤退,只留下左特趁乱挟持了时易的副官加临。
当时那种情况,左特知道,他已经失了先机,杀不了时易,而且随时都会有其他军雌赶来,拖延久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左特挟持加临的时候并不是想用手里的虫质保自己安全离开,他知道时易不会受这种威胁任由他走,因为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虫质被带走就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左特以为,时易会放弃他的副官,不顾虫质死活,拖住自己,这也是最为稳妥的做法,哪知时易突然提出交换虫质的要求。
这让左特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很惊讶。时易与他那个副官关系不错他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时易选择救下那个副官,绝对不是出于什么舍己为虫的思想,只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一个风险更大的决定。
加临落在他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而时易要求交换虫质,则是预估了以自己的能力还有周旋的可能。
左特一开始,是奔着直接取时易性命来的,可是打斗中他注意到,有好几次时易都特别护住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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