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逆风翻盘。
黎珀心情一言难尽,他都有些羡慕原主的运气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份档案并没有提到他和福利院之间的联系,时间线也对不上,大概率福利院那次只是重名或者是机器bug了。
想到这里,黎珀移开目光,开玩笑地对江誉道:“你看,我好幸运。”
江誉淡淡地“嗯”了一声:“看完了?”
黎珀乖乖点头。
江誉随手关掉档案,问他:“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黎珀想了想,半真半假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S区后,我发现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就比如这个……”
他刚要去指,忽然发现江誉已经把光屏关掉了,又悻悻地缩回手:“就刚刚档案上的一件事,明明就发生在近两年,但我却有些记不清了……”
“一点印象都没了?”
黎珀这次想了很久:“……不,有一点点印象,但是很模糊。”
说完后,他垮下脸,表情有些苦恼:“长官,我是不是应该让边医生给我开个补脑液啊?或者多吃几个核桃补补……”
江誉眉心微蹙:“核桃?”
黎珀一顿,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这边连李子都没有,哪来的核桃啊!不过话说回来,他有点想吃坚果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没想到这边资源这么贫瘠,嘴里都快淡出鸟了,以前不屑一顾的美食,现在哪怕只是浮现在脑海里,他都想扑上去啃一口,就差流口水了。
黎珀越想越郁闷,过了一会儿,他仰起脸,很认真地说:“长官,我想吃好吃的。”
江誉:“……”
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孩子气的要求,可当这话从黎珀嘴里说出来时,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了。尤其是黎珀眼睛又圆又亮,凝视着他时眼底盛满了星星,江誉见他这幅模样,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好,给你买。”
此话一出,黎珀眼底更亮了。他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猛地扑上去,抱住江誉就亲,一边亲一边夸:“长官你真好。”
江誉怕他撞到,一把揽住了他的腰。黎珀的腰看起来纤细,仿佛不堪一握,但只有实际握上去了,才能感受到衣衫底下那一层薄薄的肌肉,柔软又坚韧,手感好极了。
手掌隔着布料贴住了温热的皮肤,江誉由着黎珀埋在他颈间乱啃,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上次给黎珀上药的那幕。
那具身体很漂亮,没有突兀的伤疤,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就像白玉一样温润无暇。每当棉签按在上面,黎珀就会猛地一抖,然后用力咬紧唇瓣,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到最后,omega居然脸全红了,连眼睛都是湿漉漉的,更别提下面了。
可惜黎珀并不知道,那次江誉也克制了很久。
“你在想什么?”忽然,身前的omega抬起头,面露狐疑地问他。
江誉情绪隐藏的很好,没泄漏半分:“没什么。”
“是么……”黎珀微微眯起眼,瞥了眼他刚刚种下的吻.痕,“以后抱着我的时候,你只能想我一个。要是敢想其他omega,我就……”
江誉打断黎珀,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不准乱说。”
黎珀微微一笑:“好的,长官。”
这一茬过去后,黎珀又接了杯水喝,他坐在江誉的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盯着桌子瞧。之前那张地图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摞加密文件。黎珀知道分寸,他没乱翻,只道:“对了,你上次是不是跟我提过,那个实验体可能还没死来着?”
江誉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提醒:“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又是这套,”黎珀小声地抱怨道。抱怨完了,他轻咳一声,以正常音量开口,“不是要打探机密,我只是想问,如果它再次被抓回来了,S区会怎么处理?”
下一秒,江誉给出了答案:“和之前一样。”
“咦?”黎珀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会利用它的基因数据继续实验呢。我看白楼对这事还挺积极的,连变异种都研究出来了。”
江誉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他没说什么,只道:“以后少去那里。”
黎珀笑了笑,又垂眸喝了口水。寡淡的白水配上一次性纸杯,在他手里却硬生生地提了个档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什么好茶。待纸杯见底后,他往旁边一放,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要是我,我也会把它弄死。污染物太恶心了,刚刚我被关在门里,差点被熏死,但凡有个闪失,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
江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闻言,他神色一冷:“不可能。”
黎珀翻了个面,脸正对他,故意逗弄道:“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真的被感染了呢?你会不会像处理污染物一样,毫不留情地处理掉我?”
话音落下,江誉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黎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目光却极有压迫感,黎珀半晌没敢说话。
就在黎珀忍不住想要开口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敲门声。江誉扫了眼,脸色并未有所缓和。就在黎珀屁.股快要坐不住椅子时,江誉垂下眼,声音淡漠:“起来,到休息室里等我。”
黎珀不敢吱声,立刻麻溜地起身,跑进休息室里躲着了。
刚刚敲门的是江誉的下属,来给江誉送文件,送完后就出去了。这边,黎珀屁.股还没坐热乎,感应门就响了。过了几秒,江誉走到了黎珀跟前。
休息室不比办公室,空间狭小,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在半死不活地亮着,衬得江誉整个人更为挺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某种强烈的威压。
黎珀见状,默默往后挪了挪:“不要生气,我就随口一问,你不要当真。”
江誉表情平静,声线也很淡:“还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黎珀丝毫没察觉到危险,也不理解为什么江誉反应这么大。他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到时候他都不算是人了,就算江誉喜欢他,那也是喜欢正常的他,面对着被污染的怪物,但凡是个有理智的,都会选择毫不留情地把他解决掉。
他没心没肺惯了,江誉说什么他都能接受,顶多难受几秒,过后就自己好了。他以为江誉也这样,所以当他突然被人一推,后背直直砸向柔软的床垫时,整个人都懵了。
江誉身形高大,从黎珀的角度看,连白炽灯的灯光都被牢牢遮住了。他看不清江誉眼底的情绪,只能瞥见那双冷淡的眉眼,连带着注视他的温度都是冷的。
此刻,那道冷淡的声音问:“知道我站在门外想的是什么吗?”
黎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江誉指的是那扇将他和污染物关在里面的门。一时间,他被问住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不知道。”
江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身下的omega,忽然轻声笑了。紧接着,黎珀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猛地弓起腰,脊背紧紧绷着,像一只应激的虾米。
江誉说:“我当时就在想你问的这个问题。”
黎珀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连江誉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求饶般地蹭着对方手心,试图让他放自己一马。
可江誉并不怜香惜玉。他停顿半晌,才问:“你之前不是想跟我学打枪?我从不教这些基础的东西,但可以为你破一次例。枪法不好、瞄不准……我都能教。”
接下来,江誉就像个极为耐心的教官,对自己的学员倾囊相授。从拉枪套管到上膛,再到拇指后压击锤、子.弹发射,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在学员做得不好时,还会耐心地教导:“再来一遍。”
黎珀虽然聪明,但在这方面天赋却不怎么好,他一次次地训练,枪却越来越不稳,到最后甚至把枪一丢,带着哭腔道:“不学了,我不要了……”
江誉的声音温和又强势:“再来一次,表现好的话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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